雨势渐歇,山间弥漫着潮湿的腥气。
程峰的尸体瘫在泥泞中,脖颈处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
阿航踹了踹他逐渐冰冷的胸膛,嗤笑道:
“平时看着挺威风,死了不也就是滩烂肉。”
裴适蹲下身子,用匕首挑起程峰的下巴,眼中满是轻蔑:
“这张脸倒是不错,可惜没机会陪我们玩玩了。”
说着,他狠狠划开对方的衬衫,在结实的腹肌上留下几道血痕。
周序则踢开他腰间的定位器,一脚将其踩得粉碎:
“还想报信?下辈子吧!”
耳麦里突然传来李颖慵懒的嗤笑:
“这么快就腻了?”
电流声中夹杂着红酒杯碰撞的脆响,
“后面还有十一个更带劲的。
记得把碎肉喂给林子里的野狗,骨头用硫酸溶解
上次教你们的化学配比,可别记错了。”
阿航指尖在程峰喉结处反复:
“颖姐,下一个换用火烧怎么样?”
裴适将匕首抵住尸体舌根,“不如先打断西肢,慢慢看他们求饶的样子。”
周序疯狂的笑声混着雨声炸开,他解下皮带缠绕在尸体脖颈,
用力拉扯间喉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李颖放大监控画面,看着三人瞳孔里翻涌的光芒:
“真乖,把骨子里的脏东西都放出来了!”
月光被乌云割裂成碎片,洒在盘山公路的碎石上。
许浚生握着军用水壶灌了口烈酒,迷彩裤腿上还沾着中东战场的黄沙。
作为退役的海豹突击队成员,他着腰间的战术刀,扫过阿航三人跌跌撞撞的背影
湿透的运动背心紧贴肌肉,在泥泞中打滑的姿态看似慌乱,藏着刻意的破绽。
“想跑?”
许浚生冷笑,他的作战经验让他一眼看穿:
阿航踉跄时刻意暴露的后腰旧伤,裴适摔落的带血绷带,周序故意遗落的沾着纤维的匕首。
猎物越自信,收网时的越强烈。
阿航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瞥见许浚生猎豹般的追击姿态。
对方肌肉在战术背心下起伏的弧度,持枪时稳如磐石的手腕,
李颖的指令在耳麦里响起:“让他追得再深入些……”
裴适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胸前狰狞的 "伤口",
周序则故意崴脚,跌坐在溪流中,湿透的运动裤勾勒出紧绷的臀线。
许浚生果然上钩,收起配枪,徒手翻越三米高的岩壁,作战靴稳稳落在距离三人五米处。
“救救我……”
阿航蜷在腐叶堆里,染着荧光血浆的手颤抖着伸向许浚生,
“肋骨断了……”
裴适趴在岩石边,白衬衫被撕成布条缠在渗血的大腿,
周序更首接仰躺在溪流中,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许浚生作为经历过战场生死的特种兵,
他本该察觉那些刻意放大的喘息、精准的受伤,
可当阿航颤抖着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伪造的淤青,裴
适用带血的手指勾住他战术裤腰带时,
某种原始的雄性本能还是被点燃。
“别动。”
他扯开急救包的动作带着几分粗暴,却没发现三人交换的阴鸷眼神。
阿航突然扑上来咬住他下巴,腥甜的血味在齿间蔓延:
“装什么清高?老子看你早就有反应了!”
"放开!" 许浚生怒吼着将阿航甩出去,却被周序从背后勒住脖颈。
“闻见肉味就走不动道的野狗!”
三人将许浚生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强迫他跪坐在尖锐的碎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