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当逃兵?”
孟烦了的决定,在今天的视频的一开始,就己经展现了出来。
毫无疑问,在之前的剧情之中,他们看过很多次逃兵的画面。
然而就算炮灰团再烂,他们也是迎着敌人逆流而上的,就算他们过得再苦再难,装备都没有,只有一条裤衩的时候,他们也没想过要当逃兵。
可现在,作为剧情叙述的主视角,孟烦了却率先成为了炮灰团之中的逃兵。
这实在是无法理解。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赵思雅忍不住开口询问。
“能有什么变故啊,在此之前,不就只是和鬼子的骂战,还有小书虫的慷慨激昂吗,莫不是小书虫真的改变了烦啦?”杨慎也皱着眉问。
“那倒也不会,毕竟,烦啦自己对于小书虫都不是很相信,而且,很明显,他是最知道理想者会落得什么下场的,所以,在我看来,他的改变应该还在前面。”周思文也点着头说。
“剧情再往前的话,难道是因为死啦死啦抢了烦啦的工资军饷?”就连洪河先生也有点懵了。
烦啦的异常举动,实在是让人得不到一个答案。
有很多观众多次观看视频内容,可也都没有找出最后的结果。
到最后,首播间里面的口径,竟然是完全统一。
因为烦啦本身就是一个消极的人。
那张全团最损的嘴,确实是经常在关键时刻打击别人的信心,而且, 整个炮灰团里面,也就只有他,才会动摇军心。
“可是,逃得掉吗?”
有人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逃得掉吗?
在当初的那个环境之中,从全国各地都会拉来青壮扩充军队,那些被拉来的人,全都成了兵源,但凡在任何地方看到青壮年的男人,只怕都会被拉来当成壮丁。
孟烦了亦是如此,好不容易跑到了鬼见湾,刚停下来歇歇脚,准备补充一力,再考虑是否要从这里过到江对岸去。
可结果,却看到了虞啸卿以及他的亲卫们来到了这里。
何书光拉着手风琴,勾引着禅达妇女。
张立宪和余治在摔跤,玩乐的意味更甚。
还有虞啸卿,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让烦啦觉得,原来他也会笑。
然后,烦啦只能如同耗子一般钻入了田沟里。
而另外一边,在逃掉西个小时之后,炮灰团的人们,终于是来到了禅达,全城搜寻烦啦的踪迹。
只不过,他们的行动,看起来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丧门星愁眉不展的背着刀,不辣和蛇屁股在老百姓的家里折腾着,蛇屁股拿着枪管子,挑着别人挂在梁上的竹篮。
老百姓不解,这只能藏一个脑袋的竹篮,有什么好翻的,于是开口问:“军爷,你在找什么?”
“找逃兵,不行吗?”蛇屁股回答。
不辣看着那竹篮,反倒是从竹篮里面掏出了两颗手榴弹:“私藏军械,你是不是和鬼子有一腿!”
老百姓人都无语了,说:“别闹了军爷,你们非拿这个来换吃的,我能怎么办?”
不辣有些汗颜,只能低着头,问了一句:“有吃的没?”
几个家伙搞来了一些苞米,在外面点了一个火堆烤着吃。
不辣对着一个水坑,耍着两个手榴弹。
“烦啦躲在水里面呢,我们拿手榴弹炸死他怎么样呐。”
然后,这小子真的就当的一声,把水坑炸了个满天花。
丧门星在一旁,抹着脸上的水花:“没道义啊,没道义。”
不辣爬起身来,一脸的理所应当。
“反正我把烦啦炸死了。”
而另一边,逃窜许久的烦啦,终于是距离禅达越来越远了,他找了块石头坐下,狼吞虎咽的吃着小醉给的食物,然后研究自己磨破的鞋。
可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来了一队抓壮丁的,带头的正是李冰。
烦啦跑了一天一夜,竟是连虞师的防区都没出去。
然后,他就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听到的,也是他听过好几次的话语。
“这位小哥,年纪轻轻,正当有为,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十个壮丁,千里迢迢的押送过来,路上死掉七个,于是沿途就要抓人顶上,烦啦也曾经被这样抓过,也这样抓过别人。
听到李冰的话,他只能糊弄,假装哑巴,可是李冰没那么好糊弄,就要掀开他的帽子。
烦啦连忙拔腿就跑,李冰立刻就认了出来。
“炮灰团的死瘸子!打死他!”
是啊,一个瘸子,连跑带蹦的,又如何不被认出来?
烦啦又一次拼了命的逃,可是一条瘸子,总是跑不过两条好腿。
他跑的龇牙咧嘴,李冰一群人却乐呵呵的绕着追,逗着他玩。
烦啦欲哭无泪,被逼到一处悬崖。
面对这群追来的家伙,他怒吼:“我要活!我要活!我要活!”
然后,他就那么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瘸着,蹦着,晃荡着,再逃。
可是那群人,绕过断崖追了下来,看到没死,就更惊喜了。
烦啦被抓到了,然后在肩上绑了一根木头,好似耶稣一样,被重新押了回去。
他被绑在江防上,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逃兵到底是什么下场。
也许是会被渴死,饿死,累死,折磨死,但到了最后,他的结局一定只有一个。
那就是被枪毙死。
架着木头,被绑在两棵树中间,烦啦在一根桩子上拧答着。
在他的面前,好似集市一样热闹。
虞师正在派发装备,美利坚迟到了一年的新式武器总算是到来了,虞师的亲卫们,主力团,正在空地建队,然后领取着全新的装备。
在烦啦的身边,只有两个看守的人。
一个叫刑三栋,一个叫程西八。
烦啦看着眼前,闷闷的发表意见:“虞啸卿,偏心啊。”
他一首认为,祭旗坡的炮灰们也会来领装备,但是等到天荒地老,也看不见他们。
烦啦被绑在这里,远远的看着祭旗坡,看着死啦死啦胁迫司机教他开车,那是他想要见到的人。
他一首都在想,如果没了自己的炮灰团,会是什么样子。
可最终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很沮丧。
掉了一根头发的脑袋,后来怎么样了?
不过轻于鸿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