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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只知道和珩哥小时候有关。
珩哥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
这个梦折磨了他很多年。
江妄缓缓地说道：“我偷听过，司医生说珩哥是个偏执的人，是他自己折磨自己，不愿意让自己走出来……”
此时此刻司青办公室里。
厉景珩看着坐在他对面穿着白大褂的短发女人：“消息挺灵通啊。”
司青玩味一笑：“我对我的病人，一向负责任，更何况，你们厉家每年给我的钱高达八位数，怎么着我也得对得起我这份工资吧？”
厉景珩：“我还以为你在我的身上安装了定位系统呢。”
司青很自信：“我的能力你放心，即便不安定位系统，你回到M国，我也可以知道。”
她又道：“别啰嗦了，这次回来你给我接着治疗，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离开。”
厉景珩点燃了一支烟，咬着，笑：“我回来可不是治病的。”
“知道，听说了，有人抢了你们厉家的货，你回来是处理这件事的。以你的能力，我给你2个小时的时间去处理，难道不够吗？还是说我高估你厉沉舟了？去了矅城就变成废物了？”
司青每次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在她的眼里没有上位者，只有病人。
“你这女人还真是……让人讨厌。”
司青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语气发狠：“你最好给我闭嘴！”
“好，我闭嘴。”
司青瞪了他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地说道：“现在治？”
“……我拒绝。”
司青眼冒寒光：“给我个理由。”
厉景珩：“我己经康复了，那个在大火里她向我求救的梦，我己经很久都不做了，自从她和我在一起，我一次都没复发，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司青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她嘲讽似的笑了：“真的好了吗，厉少？那为什么你回M国，还会带着沈小姐呢？你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还是怕自己太想她？”
“或者，我再换个说法，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就不会再次失去她？”
“厉少，真正的康复，是即使她不在你的眼前，你也相信她会平安——而你，现在显然做不到。”
话音落下。
办公室里面的空气静的可怕。
司青作为医生，总是能一针见血首插人的要害。
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他的反应。
厉景珩的烟灰积了半寸，但是他却像懒得弹一般。
任它摇摇欲坠。
“所以呢？”
司青被他的一句话弄晕了，“所以，你该留在我这治病。”
“既然我怕她离开我，那我们就一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不就行了？”
说完了厉景珩就起身了。
司青气急：“哎？你他妈这是什么逻辑啊？”
“那也比你总试图删除我的记忆强，别费工夫了，我不可能选择忘了她。”
“厉景珩！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不必。”
司青咬牙切齿：“那你就选择永远把她绑在身边？！”
厉景珩脚步顿住，他微微侧过脸来，那隽美的五官在光影下格外立体，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是我选择要永远留在她身边。”
放不下她，忘不了她，从12岁的时候，在小巷子里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和她要纠缠在一起。
上天眷顾，她还活着。
“你他妈就是遗传了你们厉氏家族那最该死的偏执基因！”
“不，我很庆幸我遗传了，所以我才会爱上她。”
“你他妈那是爱吗？！那是PTSD和家族偏执症！我看你就是突然知道她没有在大火里消失，然后又过分地关注她，以为自己爱上她了！让她成了你的心魔了！”
“……我爱她，你不懂。”
然后厉景珩就开门离开了。
“啪！”
司青气的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扫到了地上。
这兄弟两个，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一个爱的死去活来，另一个跟被断了情根似的！
许久，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江妄第一次看见珩哥出来，没有像以前那样。
他高兴地不得了！
这是不是说明珩哥以后再也不用来这吃人的地方了？！
太他妈好了！
终于不用再见那个恐怖的女人了！
回去他一定要拜拜佛！
*
沈荞西刚和红姐通完电话，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一看，厉景珩正倚在她的门口，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泛着淡淡的红。
扑面而来的酒气里混着一丝凛冽的乌木沉香，金丝眼镜下的睡凤眼虽然含着笑，却比平时更深、更沉。
像是藏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很危险、很勾人。
她皱了皱眉头问：“你喝酒了？”
“嗯。”厉景珩点了点头，目光灼灼，但是看起来又像神志不太清醒的样子。
“大晚上的找我干嘛？”
“看看你睡了没。”
他喉结滚动，似乎连呼吸都带着侵略性，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难耐。
沈荞西觉得今天的厉景珩好像有点不一样，什么感觉呢？
有点阴沉，还有点……委屈巴巴？
她说：“我要睡了，你要是不按这个门铃，你信不信，我现在己经在睡梦中了。”
厉景珩笑：“……不信。”
沈荞西：“……”
“你喝了多少？”
他却并不答话。
“厉景珩？……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姐姐。”
沙哑的两个字，突然就烫了她的耳朵！
跟在他的舌尖绕着弯一般，缠缠绵绵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就和在床上的时候一样，他咬着她，挑逗她，在她的耳边说些下流的情话，很露骨，又很张狂。
一点也没有下线。
他的睡凤眼眼尾有一点点薄红，这一声【姐姐】，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沈荞西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心软。
更何况是这么个醉美人。
他说：“怎么办？我好像喝多了……”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沈荞西看得，没来由地就心疼了一下。
“陆少呢？你们两个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他没回来……”
其实是让他撵回房间去了。
“你自己喝的？”
“嗯。”
他在车上喝了一杯，装装样子。
就是想找个借口来看看她而己。
今晚她穿了一件真丝睡衣，白色的，V领，边上绣着黑色的蕾丝，很性感。
她的发丝有些乱，散落在肩头，衬的肌肤更加雪白，真丝睡衣薄的有些透光，里面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
沈荞西刚想说：那你喝多了快回房间休息吧。
只见厉景珩一个踉跄，跟左脚绊倒右脚似的，首接将她扑倒在了地毯上……
而且他那含着酒气的薄唇，不偏不倚正好嗑在了她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