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西最近忙起来了,不,非常忙,代言简首接到了手软。
红姐更是忙到马不停蹄,每天都在给她接洽各种商务活动。
一部分原因是拍了秦正的戏大火,另外,占比很大的原因是......厉景珩。
每当他出现的地方,必定有厉景珩的出现,有厉景珩出现的地方,必定又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除了他那妖孽的长相会惹的粉丝尖叫,还有那无可比拟的身份地位,让多少男人嫉妒得发狂。
果然资本就是老大。
现在,全网都把她和厉景珩这对CP锁死了,严丝合缝的。
用姜棠的话形容就是:沈荞西,你现在在娱乐圈完全可以横着走了!
沈荞西不想横着走,她现在就想清静清静。
刚好外婆的忌日快到了,她打算回一趟乡下。
外婆去世后葬在了老家,哪怕沈荞西后来有了钱,她也没动过外婆的骨灰。
外婆说过,她很喜欢乡下。
那里天很蓝,风很轻,连空气里都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开车到乡下需要3个小时,沈荞西自己回来的。
她每年都会回来一次。
她给了邻居张婶钱,让她每个月过来打扫几次。
外婆的房子虽然年代很久了,但是前几年她找人翻修过,所以还保留了原始的样貌。
这是她生命中唯一一点的温暖的地方,她舍不得让它消失掉。
沈荞西把车停进了院子里,灰色的砖堆砌的烟囱正飘着淡淡的白烟。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每次放学回到家,外婆都第一时间推开门来叫她:“西西回来啦?”
眼眶猝不及防地就红了。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头发花白的张婶探出头,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是荞西么?”
沈荞西稳定了一下情绪,从车子上走了下来,扬起笑:“张婶,是我。”
“哎哟,荞西真是你!”张婶笑得眼角皱纹堆叠,“你说你今天回来,我特意又把屋子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了一下!”
“谢谢张婶。”
“客气啥,应该的。”
张婶拉着她絮絮叨叨聊了会儿,首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沈荞西看着这熟悉的摆设,有一种外婆还在她身边的感觉。
老旧的木桌、褪色的搪瓷杯、墙上泛黄的老照片......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这里可以让她内心平静。
这时,小院子里似乎照进来一束灯光,紧接着,一辆车子也开了进来。
是谁?
外婆现在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不应该有其他人的。
沈荞西打开门,出去。
天色渐沉,天空中的最后一抹蓝色也被暮色吞噬掉,乡下的风裹挟着几分凉意,卷起来几片枯树叶。
黑色的车子里走下来一个男人,锃亮的皮鞋踩在泥土地上,深灰色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件挺阔的黑色大衣,衣摆被微风轻轻掀起,又沉沉地落下。
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冷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灯线下显得愈发清冷,那浑身散发的矜贵气质与周围的土墙瓦房、柴垛篱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就那样站着,没说话,嘴角噙着笑看着她。
空气都静默了一瞬。
沈荞西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厉景珩的身影陷在了黑暗里,修长的腿缓步迈到她的面前:“.......怕你哭。”
知道她出了市内,开车去的方向,他很容易猜到她是为了什么回来,“明天是外婆的忌日。”
他说的很自然,仿佛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常识。
沈荞西哑然了一瞬,下意识地就想问,你怎么知道。
后来一想到他这么多年的蓄谋己久,可能她的一切他早就了如指掌了吧。
“......进来吧。”她无奈地侧身。
也不能撵他回去。
男人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一下,乖乖地跟在身后。
高大的身躯挤进老屋,瞬间让本就不宽敞的屋子显得更加逼仄。
沈荞西瞥了他一眼:“你杵在这儿,我家房子都变小了。”
厉景珩沉默了一下,他一脸无辜:“.....那我蹲着?”
沈荞西:“........”
她懒得搭理他,她觉得肚子有点饿,车子里有她带来的几包方便面,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回来,所以基本就是简单对付一顿,明天早上拜祭完外婆以后,她就离开了。
她问向正一脸认真看桌面玻璃下放着的老照片的厉景珩:“......你吃方便面吗?”
厉景珩顿了顿:“......没吃过,可以试试。”
五分钟后。
厉景珩站在老旧的灶台前,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腕骨上那块七位数得机械表在热气里依然精准地走着。
修长的手指捏着调料包,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签千万合同。
“盐分超标,味精过量,碳水比例失衡。”
他冷静地评判着,却还是动作利落地撕开了包装,将粉末洒进了沸水里,那动作优雅地就像在醒一支非常昂贵的红酒。
沈荞西靠在门边,看着他西装革履地站在那,灶火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
心里啧了一声:这男人,真是随意地一个动作,都帅的让人牙痒痒。
沈荞西知道厉景珩厨艺好,但是让L集团总裁为她煮方便面这种事,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不多。
谁叫他要跟过来的。
夜色渐深,两人吃完面后,沈荞西翻出柜子里的被子,其中一条扔到了那一米五的沙发上。
“.......你睡沙发。”她语气坚决。
厉景珩站在门边没动,目光扫过那唯一一个十分宽大的双人床,又看了看自己比例逆天的大长腿,微微挑眉,提醒她:“我一米八八,姐姐。”
沈荞西抬头,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所以,让你睡沙发,有意见么?”
厉景珩沉默了两秒,语气有点委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