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谁在说话?
阮清离按了按头痛欲裂的脑袋,清冷的眸子慢慢睁开。
待看清周围的一切把天道臭骂一顿。
“臭天道,居然把我弄到这鬼地方,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好歹我也是堂堂玄门老祖!”
这周围的环境除了脏、乱、差,再无其他,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刚才是你在求救?”阮清离看向眼前这唯一的活物。
“是我,是我,大人,请您救我一命吧!”一双猪眸顿时流下伤心的泪水。
阮清离透过清亮的猪眸看到自己的模样,这一看首接气炸了。
怒吼:“臭天道,你给我滚下来!”
晴朗的夜空划过一道银龙,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轰隆声。
“不让我飞升就算了,还让我穿到这具又黑又胖的身体里。你玩我呢!”
天空一声巨响,天道闪亮登场,“一切因果自有定数。等你了却人间的一切因果才可飞升,去吧!”
你……
“该死的!”要不是飞升失败肉身被毁,她也不会随便找具身体了。
还有刚才天道说的一切因果自有定数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可惜了她那绝世美貌和窈窕身材!
来不及悲伤,就看到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朝她这边走来。
为首的几个男子不断说着“村长,这次不能再让那娘们逃跑了,她吃了我们那么多粮食!”
“是啊,现在人越来越少,没人种地,田地都荒废好几百亩了。”
“这日子可怎么活啊?那个挨千刀的骗了我们那么多粮食,到现在我媳妇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苦主纷纷附和,只求村长能尽快处置了那个恶人。
众人在阮清离跟前站定,“臭娘们,还我们粮食!”
这些人来者不善啊!
她刚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阮清离淡淡扫过众人,眸色金光一闪,这些日子发生的画面一帧一帧出现在脑海中。
原来这里是屯河县上的一个小乡村叫秦家村,原主被人丢到路上,几经辗转徒步来到这里。
又饿又渴的她为了能在这活下去,谎称自己是医科圣手,专治男女不孕不育的妇产科大夫。
这身份太过稀罕,村里人自然把她当神一样供着。
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她先,就连原主如厕用的都是最柔软的厕纸。
真真是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哄着,只为她能帮助他们这个村人丁兴旺。
奈何三年的时间都过去了,秦家村的人丁不见涨,她自己的体重倒是涨得飞快。
阮清离镇定自若的抬眸望向义愤填膺的那些人,这些人身上都围绕着一团黑气,是煞气。
有人在这里布下阵法,想让这里的人断子绝孙,,寸草不生,好恶毒的阵法。
村长捋了捋一把花白的胡子,态度还算诚恳,“阮大夫,三年时间过去了,请问我们秦家村何时才能再添人丁?”
“村长,别跟她废话,每次都搪塞我们,一拖再拖。”说话的男子挥舞着锄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们看她,关了三天三夜好像更胖了。”
阮清离“……”
怎么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我看她不是个庸医就是个骗子,恐怕连畜生都不会治!”
在这穷乡僻壤,好多赤脚大夫都是先医牲畜再医人的,只要会治人就会治牲畜。
村长摆摆手,“大家稍安勿躁,听听阮大夫怎么说?”
阮清离一脸冷漠,面无表情的将身上绑着的绳子一震,绳子顿时断成西五根散落在地上。
“谁说我不会医了?你们信不信,三天后,我身后那只母猪能一次诞下二十只小猪崽子?”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好似他们听了史上最大的笑话!
“她还不知道呢,这只母猪快十年没下崽了,我们现在就要将它宰了。”
“可不是,我馋这口肉好久了,希望能多分点肉给我。”
村里人丁不足,地里的活都是一起干,牲畜自然也是一起养一起吃肉。
说完好几个人就要将大母猪拖走,母猪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住手!”阮清离轻轻一呵,上来拖母猪的两人瞬间不能动弹了。
“你们怎么回事,快去啊!站在那做什么?”好几人催促道。
那被定住的两人欲哭无泪,他们也想动啊!可连话都说不出。
紧接着又上来几人。
阮清离依旧神情肃然,轻轻说道:“我说住手。”
冷漠的声音再次传进众人的耳朵里,刹那间所有人的身体都无法动弹,口不能语,恍如提线木偶。
“三天后,这只猪会诞下二十只小猪崽,如果没有我任凭你们处置。”
“至于,你们说得我来这儿三年还没能帮你们解决人丁之事是因为你们这儿被人故意布下阵法。”
“此阵法阴险恶毒,会让你们阵法中的所有人断子绝孙,牲畜不留,寸草不生。”
阮清离话音刚落,众人原本僵硬的身体瞬间就恢复动弹。
手中握着的锄头,铁锤,扫把等纷纷落地。
“什么,什么阵法这么阴毒?是谁想害我们?”
“你你你,你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眼睛瞬间亮了,他是村长的儿子叫铁牛。
他别的本事没有,闲暇时最爱专研占卜星宿,奇门遁甲之术。
学有小成的他这些日子也发现了阵法的一些踪迹。
现在被人首白的捅出来,他心里堵着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于是开口道:“或许她没有说错,我们村确实被人布了阵。”
“铁牛,你说啥呢?小孩子不懂不要乱插嘴。”
村长夫人王氏怕他口不择言,急忙将他拖到一旁。
铁牛挣扎着走到众人跟前,“大家伙都知道,我除了平日里帮忙种地,还喜欢看一些占卜星宿的书吧!”
“我秦铁牛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这段日子我们村是不是比之前更不顺了?”
“大家好好回想一下,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家每户就没再生出孩子?”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为何我们村只有老、病、死,没有生?”
阮清离叹了口气,有嘴替就是好,省得她多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