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宝努力往前挤,终于提着两条鱼凑到阮清离面前。
“阮大夫,这两条鱼是今早上我在隔壁县买的,可新鲜了。”
一旁的村民忍不住吐槽:“秦大宝,你还有脸来,你给阮大夫惹了麻烦你来做什么?”
秦大宝后知后觉的只能尴尬的赔着笑脸。
“那个,阮大夫,我今早上去县里让人有病就来秦家村找你,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其实当时我也是一时头脑发热,看县令为了他儿子的事头发都白光了才这么说的。”
秦大宝越说声音越小,就怕阮大夫怪罪他。
阮清离半眯着一双褐色的眸子,眼底金光一闪而逝,“你这鱼有问题。”
众人一惊,“好你个秦大宝,你竟然敢拿有毒的鱼给阮大夫,你安的什么心啊?”
“是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还敢害人!”
被众人乱骂一通的秦大宝提着鱼,送也不是,丢也不是。
想不通这么新鲜的鱼怎么可能有毒呢?
阮清离继续道:“不是毒,这鱼没毒。是比毒更阴狠的蛊虫。”
“这鱼你在哪买的?带我去!”
“还有,大家都散了吧,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在村子里什么都不缺,况且我一个人也不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村民们还想说什么都被阮清离抬手打住。
村民们最终只能兴致缺缺的提着手里的东西回去。
临走时又叮嘱阮清离要注意身体,不能太过劳累。
阮清离则一首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而秦大宝则一首等在原处,等所有人都走后,阮清离才走到一首提着两条鱼的秦大宝面前。
秦大宝被阮清离的美貌击中,结结巴巴道:“阮大夫,这鱼真有蛊虫?我怎么看不出来?”
紧接着,阮清离从空间里接出一小瓶灵泉倒在鱼身上。
那鱼被灵泉轻轻一浇,瞬间腐烂,那鱼肚里爬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
“这些幼虫都是子蛊,要找到母蛊才能消灭子蛊,你带我去你买鱼的地方看看。”
“好的,阮大夫,您跟我来。”
正当阮清离要随秦大宝一起去清源县时,有村民来报,说是县太爷来了点名要找阮大夫。
阮清离不得不先随另一名村民出去,秦大宝在心中猜测,难道是隔壁县的县太爷为了他儿子之事来的?
秦大宝也跟着出去瞧瞧热闹,萧君宴也不例外,他倒想看看这清源县的地方官如何?
希望不是一个中饱私囊的狗官!
三人一前一后来到屋外头,一眼便瞧见村长正将人往里头请。
看见熟悉的人,秦大宝激动的说道:“还真是县太爷来了,旁边那位是他的夫人。”
阮清离观察着这二人的神情,并无异样,也没有发现任何中蛊的迹象。
看来母蛊不在他们身上。
村长见到阮清离来了,一时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他们村啥时候出了这么个天仙似的人儿?
“阮大夫?”村长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村长,这两位是……”
声音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还好,还好。
村长向阮清离介绍:“这位是清源县的县太爷和他的夫人。”
“你就是阮大夫?”县太爷看着眼前这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有些不可置信。
这么一个小姑娘真能治好他儿子的病?
“正是。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突然,县太爷与他的夫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眼圈泛红“求阮大夫,救我儿一命!”
“二位请起来说话。”阮清离淡淡道。
猜测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与这蛊虫有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阮清离屋里,县太爷和他的夫人云氏坐在桌前为众人讲述他们这些年的心酸与苦楚。
云氏擦了擦眼泪,说道:“五年前,我儿二十一岁,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怎不为儿女的婚事着急?”
县太爷和夫人云氏育有一子名曰魏平阳,魏平阳相貌堂堂,年纪轻轻便中了举可谓前途无量。
这魏平阳的父母便想着先成家后立业,希望能早日抱孙子,于是请了好几个媒婆上门给自家儿子说亲。
那介绍的姑娘环肥燕瘦,沉鱼落雁,应有尽有。
怎料魏平阳一个也没瞧上。
起初魏平阳的父母还以为他心里己有意中人,几次旁敲侧击打听后魏平阳都一一否认。
渐渐的下人们和外头的闲言闲语便传进魏平阳父母的耳朵里。
魏母:“这外头都在传咱们的儿子有断袖。这可如何是好?”
魏父心里也气愤,重重一掌拍在茶几上。
最后想了个法子,“既然他没有意中人,就给他娶个媳妇。”
“省得外头乱传,耽误了阳儿的前程。”
魏母有些担忧,“不知阳儿接不接受,这贸贸然领个新娘子进门……”
“管他接不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这没有感情成亲后两人再慢慢培养,你我二人成婚时不也是连面都没见过?”
魏母被说动了,当下决定老两口自己给儿子物色一个媳妇。
两人一首中意林家的姑娘,那姑娘容貌端庄,言行举止都落落大方,便邀了媒人上门提亲。
九月初八这天,魏府办起了喜事,高朋满座,很是热闹。
新郎和新娘拜过天地后便被送入洞房。
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谁知,成婚三年,这儿媳妇的肚子一首没有动静。
魏母一度以为是林氏身体有毛病,才导致的不孕。
于是便对林氏说要给儿子纳几个通房丫头,可林氏却哭哭啼啼的诉说这些年的心酸。
“婆母容禀,并非我生不出,实在是巧妇难为啊!”
魏母心里一咯噔,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此话怎讲?”
“婆母,我与平阳成亲三年还未圆房!”
魏母一听天都塌了,原来不是林氏的原因,是自家儿子就根本没碰过林氏,林氏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魏母脚步虚浮,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林氏上前搀扶着魏母,哭得跟泪人似的。
魏母赶紧吩咐下人将县太爷请来,“这可如何是好?”
魏父匆匆赶到,听了妻子的话怒骂道:“这个逆子,看来不上家法是不行了。”
林氏心里到底是有丈夫的,尽管成亲三年都未曾圆房。
但一听公爹要动用家法,于心不忍的说:“公爹息怒,夫君或许是不喜欢我,以致一首不与我圆房。还请公爹婆母为我做主,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