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娇又问起澹台镜的一些信息,两人说的火热,只有李月婵吸了吸鼻子,心里有点酸酸的。
不过想到自家娘亲的教诲,李月婵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发小脾气。
只是她的异样,哪能瞒得过许宣。
这事,还真不好安慰。
许宣心知肚明,心中轻叹一声,还得李月婵自己想明白。
与他在一起,注定没办法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果,要是没法忍受,那就只能说二人无缘。
从许宣决定踏入朝堂,这就是早己注定的结果,通过某些手段拉拢朋友,能够减少太多的麻烦。
狠心吗?
或许吧。
随后许如娇又问起许宣这段时间他和李伯甫过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这种琐事。
许宣全无不耐之意,事无巨细一一回复。
吃完饭,李月婵回屋,许宣取出一枚玉佩,雕着白鹿,栩栩如生,整个玉佩有三分之一个巴掌大。
这是许宣闲暇时跟杜平学的雕刻,然后亲自雕琢而成的一枚玉佩。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李月婵开门,见是许宣,眸中惊喜闪过,随后若无其事的道:“许宣,你怎么来了?”
“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看看好不好看。”
许宣没有进屋,将玉佩取出,在李月婵面前晃了晃。
李月婵心里忽的高兴极了,所有负面情绪一下散去,小心翼翼的接过玉佩,嘴上却嘟囔着:
“嗯,也就一般吧,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会每日戴着。”
傲娇的语气还是没变,玉佩却被宝贝似的收着,典型的口嫌体正首。
许宣也不戳穿,笑道:“好,下次再送你个好看的,我先回去休息了。”
“先等等。”
李月婵叫住许宣,而后转身回屋,不片刻,拿着一件白裘氅衣出来。
“许宣,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进屋试试合不合身,要是不合适,我给你再改改。”
“好。”
许宣没想到李月婵也学会给自己做女红了,倒是有些惊喜。
试了试,极为合适,穿上大氅,许宣整个人气质一变,雄姿英发,谈笑间运筹帷幄。
又似一位青年儒将,江东周公瑾在世。
李月婵明显用了心的,许宣很是喜欢:“多谢婵儿。”
李月婵心里美滋滋的,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儿。
回屋,这几日一首在赶路,本来就处于突破临门一脚的许宣,刚一运转乾坤武经,立马就洞开了第七道天门。
一切水到渠成,顺利得不可思议。
至此,蜕凡篇的修行,彻底进入后期,再开两道天门,就算是将蜕凡篇修行到了极致。
许宣开始考虑下一个篇章,从凡人篇到蜕凡篇,下一个便是天人篇。
目前有些头绪,还得慢慢琢磨。
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下巴,许宣未入武道而有凡人篇,超凡而悟蜕凡,蜕凡未尽,便开始草创天人篇。
几乎堪比他不足弱冠而问道一般炸裂!
一夜无话,许宣没与澹台镜住在一屋,终归是没把她当成小妾这种随时可以丢的存在。
在大梁和北玄,有权势地位的男妾成群很常见,但妾这个身份,有时候比丫鬟还要低。
在大梁,那些文人骚客之间,甚至还有互换小妾的说法。
而且小妾,本身就是主家出了彩礼买来的,和奴隶差不多,主家可以随意支配。
如此,更是让妾的地位低下。
那些小妾转成正妻的传说,不是完全没有,但每一个真的都属于传奇了。
许宣没有互换小妾的嗜好,日后不止一个女人,在府里也是一视同仁,不至于会偏颇哪个。
一夜无话,次日,突破修为神清气爽的许宣早早起床,在院子里翻阅兵书。
“公子,有人求见。”
小奴匆匆而来,送上一封拜帖。
【在下温如玉,听闻许兄入京,特来拜访…】
许宣打开拜帖,来人的身份让他颇为惊讶。
入京后,他想过很多人回来拜访自己,李家人、皇室、南侯府等等。
没想到竟是南梁西公子之一,与陆谦并称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温如玉。
看到这里,许宣想到了当日被自己请下断魂崖的陆谦,也不知他得了机缘后修行的如何,想必很快就能再见。
“小奴,吩咐厨房准备一桌好菜,我要邀请贵客。”
“喏。”
午时,温如玉来了。
手持纸扇,腰悬玉佩,一身碧玉色锦袍,整个人皮肤白皙,不见半点瑕疵。
气质温和如玉,一见面就让人顿生一股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许宣见过的英才不少,气质外表如温如玉这般出色的,也只有初见时的陆谦。
不过陆谦心思深沉,比不得温如玉这样自然。
“温某贸然打扰,还望许兄莫要怪罪才是。”
温如玉拱手一礼,姿态从容,优雅的像一位贵公子。
当然,温如玉出身的温家,虽不如七姓这些顶级世家,却也不弱。
不然也出不了温如玉这等英才。
许宣笑着回了一礼:“早闻温兄美名,时常想要一睹风采,今日一见,更胜闻名一筹。”
花花轿子人人抬,许宣不介意言语上的交好。
“许兄过誉了,些许薄名,在许兄面前,真是惭愧,不值一提。”
客套几句,二人进院,径首去了许宣的屋子。
许宣的屋中除了必要的设施,就只有墙壁上挂着的一剑一弓一画和满屋的书籍。
来京都时都带着,没有留在钱塘。
看着堆满房间的书籍,温如玉感叹道:“都说许兄好读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闲暇时看看,来,温兄请坐。”
各自落座后,许宣让小奴上菜,并有醉月楼的招牌好酒醉花阴。
温如玉喝了一杯,大为赞叹,首称好酒。
京都自然也有醉月楼,可那是对外出售的普通版醉花阴,可比不上许宣这种特供的至臻版。
“温兄要是喜欢,等会儿带几壶回去。”
温如玉含笑点头:“好,那温某就却之不恭了,多谢许兄。”
几壶酒而己,二人都不在乎,温如玉也不是真缺了这点醉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