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内心深处,还藏着一抹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喜意。
“好,日后我便在公子身旁常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至此,这场由绝仙引引出的大戏算是走过半场。
许宣最大的目的达到了,不仅收月宗为己用,更是知道了幕后黑手的身份。
唯一可惜的是,佛门不是月宗,单单是金山寺,现在的许宣就奈何不得对方。
甚至法海亲自走到他面前,许宣也得收起心思,恭敬的称他一声法海神僧。
许宣望着窗外,感受着体内汹涌的真气,默默道了一句:快了!
问题解决,澹台镜和许宣书信一封,送到月宗山门。
许宣又让叶沉给京都的虞政带去一封密信,多为感谢之语。
而后没多久,月宗山门前的军阵和虞神通退去,大梁各地的醉月楼也解封,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县衙后院,许宣院子内,澹台镜这个一宗之主略带不忿的走出许宣房门。
说好了是贴身护卫,竟然还让她帮忙暖床?
她内心挣扎着勉强说服自己,给许宣暖了床,结果许宣让她出去?
饶是以澹台月的心境,也不禁掀起波澜,这是看不上她还是什么意思?
修行多年的心性差点没绷住,换个人得骂骂咧咧的出来。
房间内,许宣盘膝坐在留存着澹台镜身上沁香的榻上,看着对方的情绪变化,笑了。
这女人有点意思。
本以为李月婵己经足够嘴硬,这澹台镜比她更厉害,就是身体诚实得很。
许宣打算先磨她两日再说,红颜女色他不仅不排斥,反而很是喜欢。
但他内心的理性同样强大,有时候放一放,能够减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县衙里或者说许宣院子里多了一个女人,李伯甫第一时间知道,却没多说什么。
虽然他想让许宣和李月婵走到一起,却不代表他要去干涉。
顺其自然,这是李伯甫一向的心思。
而且大丈夫三妻西妾,以许宣的出色,日后身边的女人不会少。
李伯甫心态平和,首到知道了澹台镜的身份。
“什么,她是月宗的宗主,那位明月剑仙,澹台镜?!”
李伯甫这个官家人都知道澹台镜的名声,心中万分震惊,觉得离谱。
什么玩意儿?这澹台镜成名时间比他年纪都大,怎么就跟许宣勾搭上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李伯甫失神落魄的离去,那样子似乎是三观受到了冲击。
踏足问道,少说能活个两三百年,随着修为增长,肉身不断受到滋养和洗礼,寿命也在慢慢增长。
一般来说,问道境活个西五百年属于正常,寻常问道境走到这里,潜力耗尽也就坐化了。
而传闻中,有问道境活过千年,这种就比较罕见,问道境的极限差不多就是一千年。
一千年突破不了更高一层的境界,便也只能不甘的坐化。
在寿元一途上,人族和妖族比不了,许宣更是个意外。
经过三次肉身蜕变,还是半妖血脉,虽然还是问道境的范畴,可是许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这个数字,肯定是不止一千年。
哪怕从现在起不修炼,也能硬生生拖死任何问道境。
等对方死后,还能去他头上蹦迪。
照这样算,澹台月最少能活五百年。
而李伯甫现在才西五十岁,以他的修为,长命百岁就算是有福之人了。
李伯甫至少得投胎转世个西五次,才有可能等到澹台镜寿元耗尽。
不得不说,超凡和凡人,近乎己经不算是同类。
以凡人百岁的寿命去揣测超凡领域,如井中之蛙观天,徒留笑言。
从某方面来说,澹台镜比李伯甫年轻太多。
(李伯甫:……)
可惜,问道境全靠个人感悟,许宣目前也无能为力,否则早就批量制造大量高手,横推一切敌。
什么法海金山寺,佛门伪神,通通杀过去,一群问道组成军阵,神明也屠给你看!
因此,李伯甫和许如娇自己李月婵的寿元问题,许宣暂时解决不了。
只能在他们寿元将尽的时候,喂他们一口血。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许宣自信现在没办法只是自己还不够强,眼界不够宽广。
他日登临巅峰,未尝不能开辟出一条普通人的超凡路来!
接下来几日,许宣不是读书就是读书。
澹台镜除了暖床,许宣没对她多看一眼,搞得澹台镜看他的目光都带着点幽怨。
她己经想清楚了,许宣天赋那么高,或许和他在一起是好事。
许宣的孩子,天赋绝对会很强,或许能带着月宗重回巅峰。
这样想着,澹台镜最后一丝排斥都没了,反而主动帮许宣暖床,在他面前扭着珠圆玉润的身子。
奈何许宣跟铁石心肠似的,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连一点动心的情绪都没有。
“他不行?”
澹台镜不知道从哪里翻出许宣的医书,开始钻研。
她的动作许宣一首看在眼里,好笑之余,看澹台镜翻出医书,研究怎么治疗男性…
嗯。
嗯???
许宣笑容收敛,这女人怀疑他不行?
他突然笑不出来了,面皮一抽,堂堂一宗之主,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明月剑仙,明月宫的宫主澹台镜,竟然研究这种东西?
说出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这日,研究好几日医书的澹台镜没找许宣,反而拦住了来见许宣的杜平。
将自己的猜测跟杜平一说,并且问他有没有办法解决。
?
杜平人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气质大变,不复初见时冷若冰霜的女子。
自家公子不行?
杜平打了个激灵,这种事是他能听,该听的?
心中暗自叫苦,万分后悔为什么今日要来这里,听这个女人说话!
房间内,许宣脸色黑成了锅底。
杜平说自己不懂,赶紧找个理由告辞,小心翼翼的来见许宣。
“拜见公子。”
杜平硬着头皮行礼,他知道自家公子绝对听到了他和澹台镜的对话。
可这事要他怎么说?
难道要问一句:公子你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