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挠了挠头,“年纪轻轻的身体都不如老人。”
“你要不是遇到我,我估计你就是个短命鬼。”
宋钰涵淡淡一笑。
这宋钰涵本就是短命鬼。
“过来躺着。”上官瑶心中也是可怜宋钰涵。
从小被人下药。
明明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住的连下人都不如。
宋钰涵并未看出她的心思,她心里还在想着美事。
从赵晓竹那拿到了三千两,又从她的好母亲那拿到了这么多的固定资产。
然后,她还要脱离了宋家。
宋钰涵美滋滋地躺在用桌子搭建的床上。
话说,怎么那么像解剖尸体的手术台。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没了。“那个……太医大人,你想对我做些什么?”
她看着上官瑶奸邪的眼神,心中一首在打鼓。“咚咚……”
上官瑶从药箱中拿出针包,那抽出了一个银针。
宋钰涵瞪圆了眸子,那根银针怎么那么长,都比她的中指还要长。
我靠!
“给你放血。”
宋钰涵在心中尖叫了一声,仿佛是某个仰着头叫唤的动物。
“殿下,麻烦你按住宋钰涵,省着她乱动,微臣再扎偏了。”上官瑶一本正经地说。
“好。”沈墨清听到了上官瑶的话,不假思索地按住了宋钰涵的双手。
“长风进来,按住你家小姐的脚。”
“是,上官大人。”长风将行李交给了其他的下人,随后她走进了药炉。
长风按照上官瑶的指示做。
宋钰涵此时的内心是绝望的。
这俩人按住她,她动弹不得。
真感叹为何这副身体是个弱书生。
倏然,钻心的疼痛出现在她手掌上。
她抬眸看了一眼,整个银针贯穿了她的掌心。
血液从顺着银针流下,似乎呈现黑色。
宋钰涵看到血的那一刻,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这身体怎么还晕血啊!
“阿瑶。”沈墨清紧张地看向了上官瑶。
上官瑶仅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晕了过去。“这家伙不只是体弱,还晕血。”
她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种现象她也常见。
上官瑶注意到沈墨清的焦虑,“没事……”
“她晕了正好省了她乱动。”
……
宋府
赵晓竹看到宋钰涵离开,兴高采烈地带着早膳去见宋琳。
宋琳心中憋闷。
这么多年来,她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只是,她有些时候不能管。
否则,她不在的时候会更加折磨宋钰涵。
“将军,今天的早膳都是奴家亲手做的。”赵晓竹将清粥小菜摆在了桌子上。
宋琳瞥了一眼,“你倒是高兴了。”
赵晓竹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眼。
赵晓竹微微垂眸不敢反驳。
他虽然是宋琳的丈夫,但是他根本没有受到一句的关爱。
他心中明白,宋琳是恨毒了他。
连带着她与自己的女儿都不喜欢。
尽管宋钰昕如此出众,她心里也只有那个狡猾、阴暗的宋钰涵。
“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晓竹心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误会?”宋琳抬手示意所有下人离开。
她还不能休夫,否则宋钰昕的婚事也会受到影响。
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关心。
“这么多年了,你真以为我一点不知道吗?”宋琳垂眸看着赵晓竹。
“啪……”大掌拍在了赵晓竹的脸上。
宋琳忍了这么多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赵晓竹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受得住宋琳的八成力的一掌?
他当即脸就红肿起来,身子整个飞了出去。
好在后方有桌子挡住,身子趴在了桌子上。
桌上摆放好的食物掉在了地上。
只听到“啪啪”的声音,碎片散落一地。
赵晓竹脸上的灼烧感让他认清的现实,嘴角缓缓流出血。“将军,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了。”
“您的心当真是铁做的吗?难道一点捂不热吗?”
宋琳当即轻笑一声,“你还委屈了?”
“你的这个位置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宋琳白了他一眼,“以后少出现在我的面前。”
“令人作呕。”
赵晓竹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他纤细的手落到了碎片上,划出了血。
可他并没有感觉到。
那句“令人作呕”的话不断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当年,他确实用了手段骗了宋琳。
这时,门开了。
宋钰昕跑了进来,她看到自己的父亲瘫坐在地上,手上脸上全是伤痕。
“父亲。”她唤了一声,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将赵晓竹扶起。
赵晓竹双眸无神,“昕儿,我的昕儿。”
“你看看你的好母亲……”
宋琳不屑地笑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若是再继续害人下去,小心害了你自己的女儿。”宋琳瞥了一眼宋钰昕。
她对这个女儿是严厉的,但不代表不关心。
只是碍于这个父亲,她不能太过于关心。
这样会让赵晓竹尾巴翘到天上去。
“好自为之。”宋琳拂袖而去。
宋钰昕查看着父亲身上的伤势。
在确认是皮肉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女儿,还好你争气,要不这将军府早就没有了我们父女的位置。”赵晓竹看着自己的女儿满是骄傲。
宋钰昕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只是,她心中清楚,她的父亲肯定是背着自己做了些什么。
她的母亲才会如此对待他。
……
宋钰涵缓缓地睁开眸子,“疼……疼啊!”
疼痛感不断地袭来。
“疼什么?”上官瑶瞪圆了眸子吓唬她,“憋回去。”
这让宋钰涵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这不是小时候被拖去看大夫的场景吗?
小时候被吓,现在怎么也被吓?
她垂眸看着看着自己,被扎成了刺猬。
全身上下都是银针。
看得出来,她病得很严重。
“钰涵,看着我。”沈墨清声音冰冷,可她心中焦急。
她怕宋钰涵再一次昏迷。
宋钰涵觉得还不如看这些针呢?
她尴尬一笑,“辛苦殿下帮助钰涵治疗。”
沈墨清的眸子水波粼粼,似乎就要哭出来了。
她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做心疼。
自从她父后走后,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走入她的内心。
可眼前之人,便是那个悄然走入她内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