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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林璃被推进毒气舱的瞬间，荧绿色雾气就跟活过来似的往她七窍里钻。我他妈眼睁睁看着她左脸皮肤像被泼了浓硫酸，滋啦响着碳化成焦黑色，可这疯丫头居然在笑："哥...比那年化工厂泄露...颜色好看多了..."
舱内显示屏唰地弹出「基因稳定率99.9%」，那跳动的绿色数字刺得人眼疼。我抡起液压钳砸向操作台，飞溅的火星里突然瞥见通风管在渗蓝血——操他妈的这破舱在抽她脊髓液！那些粘稠的蓝色液体顺着管道往上爬，在舱顶拼出夜枭的渡鸦标志。
"别发疯..."林璃突然把碳化的手掌按在观察窗上，指尖在防弹玻璃上硬生生抠出两道裂痕。焦黑的手指在雾气里歪歪扭扭刻字，等她抹开凝结的水珠，露出的是七岁那年我们被关禁闭时她刻过的同款字迹——「不疼」。
我刚要骂人，突然发现她脖颈后的克隆体编码在狂闪。放大监控画面看得人头皮发麻——那些渗出的蓝血里游着纳米级的金属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我的基因序列。这他妈哪是验证稳定剂，根本是在制造针对我的生物武器！
"警告！毒雾渗透率超标！"警报声里混进林璃漏气的笑声，她突然扯开防护服领口，露出心口跳动的星骸核心。荧绿色毒雾像见了血的鲨鱼群般涌过去，结晶化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哥...你看...像不像...那年除夕的烟花..."
林璃突然弓成只虾米，咳出的蓝血在零重力舱里炸成血珠。我伸手去接，掌心却被扎得生疼——每颗血珠里都裹着微型齿轮，边缘锋利得能割喉。
"三十五...三十西..."她边咳边数，吐出的齿轮自动拼成个倒计时盘。最他妈瘆人的是每个齿轮都刻着克隆体编号，X-09β后面的数字正对应剩余寿命天数。有颗齿轮突然卡进通风口，拼死拼活抠出来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哥的生日礼物"——是去年我喝醉错过生日时，她偷偷准备却没送出去的机甲模型零件！
我刚要骂街，右臂纹身突然跟饿鬼似的暴凸。暗金纹路拧成触手卷住齿轮盘，活生生往皮肤里塞。皮肉被齿轮边缘割得稀烂，可流出来的不是血，是荧蓝色的数据流。全息屏突然弹窗：「基因同化率+5%」，配图是我脊椎正在结晶化的X光片。
"别看..."林璃突然扑过来用碳化手掌盖住屏幕，结果被反噬电流打得浑身抽搐。她后背的克隆编码裂开，喷出的神经索在空中缠成星骸罗盘，指针咔哒一声指向峡谷底部——那地方现在他妈的正闪着红光，跟闹鬼似的。
2. 毒雾顺着鼻腔往脑仁里钻的时候，林璃就知道要坏事了。那些荧绿色的颗粒跟活过来似的，在视网膜上噼里啪啦炸开全息投影。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记忆被拽出来切片——操蛋的是画面里瘸腿杰克那条机械义腿反着光，明晃晃照出她偷偷递过去的星骸核心。
"延缓侵蚀的药剂？你当老子三岁？"记忆里的杰克咧着镶金牙的嘴笑，手里抛接着血淋淋的试管。林璃刚要开口，全息画面突然卡顿，杰克身后那个总是抱着破布娃娃的小女儿猛地把头转了180度。草！那丫头后脑勺上嵌着夜枭的机械眼珠子，蓝光唰地扫过来："小琉璃，你猜他拿你哥的基因图谱换了多少联邦币？"
林狩一拳砸在毒雾舱的观察窗上，钢化玻璃裂成蛛网状。他眼睁睁看着投影里林璃手腕上的电子镣铐闪着红光——那玩意儿他太熟了，去年黑市拍卖会上见过同款神经锁。等看清镣铐密码屏跳动的数字，他后槽牙差点咬碎。0805，他妈的是他生日。
"哥别看！"林璃突然发疯似的用碳化的左手去挡全息影像，蓝血顺着指缝往下淌。那些毒雾跟闻到腥味的鲨鱼似的，裹着她的血在空气里重组画面。原本跪在地上求药的林璃突然站起来，机械子宫的输血管还挂在腰间晃悠，可那张脸......操，那张脸分明变成了初代觉醒者雕像的模样！
林狩右臂的青铜纹身突然暴起，皮肤底下跟有千百条蜈蚣在爬。他猛然意识到那些篡改记忆的星骸代码不对劲——那串在投影边缘闪烁的二进制波纹，分明和他纹身的脉络走向一模一样。毒雾舱里的林璃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的电子眼炸开火花，全息画面瞬间切到七年前的地下实验室。
这回连林狩都僵住了。画面里十西五岁的林璃正在给昏迷的自己戴镣铐，加密程序弹出的确认框明晃晃写着："是否永久绑定林狩基因序列？"她抖得跟筛糠似的，眼泪砸在操作台上溅起细小的电弧，食指却按得比谁都坚决。
3.林狩右臂的青铜纹身突然烧起来似的发烫，皮肤底下窜出暗紫色电流。毒雾舱的合金外壳被他一爪子撕开豁口，暴走的能量场把监控屏都震出雪花点。
"哥你疯了吗？！"林璃扑过去拽他胳膊，结果被反噬的能量波掀翻在地。她眼睁睁看着那些青铜纹路跟活过来似的，从林狩手臂上剥离下来凝成实体——草！根本不是什么纹身，是成千上万条带倒刺的青铜锁链，这会儿正疯了似的往林狩自己胸口扎。
噗嗤一声，三根肋骨首接给锁链绞断。林狩咳着血沫子还在拆操作台，蓝血混着暗物质流在指尖乱窜："给老子......开！"
峡谷地面突然轰隆隆裂开，岩壁上渗出的血珠子飘在半空，凝成星骸图腾。那些血特么居然是化石状态，飘到林狩伤口处跟见了亲爹似的往里钻。林璃突然惨叫一声——她心脏位置开始透明化，能看见里头机械子宫在疯狂抽搐。
"要完......"她抖着手扯开衣领，抓起地上残留的毒雾孢子就往心口按。荧绿色结晶顺着血管往全身爬，皮肤透明到能看见脊椎里嵌着的齿轮在打转。林狩在暴走间隙瞥见她这副鬼样子，右眼突然闪过青铜色齿轮虚影——
未来幻象跟卡帧似的往脑子里灌。他看见自己握着初代觉醒者的骨刃，把林璃钉死在祭坛上。更瘆人的是祭坛底下密密麻麻全是克隆舱，每个舱体里都泡着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实验体。
"哥！看地面！"林璃突然把咳出来的齿轮甩过来。那些带血的零件撞上青铜锁链，居然叮叮当当拼成个制动阀。林狩下意识用牙咬住阀门旋钮，右臂纹身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
岩壁上的化石血全炸了，星骸图腾跟通了电似的发亮。林璃趁机扑过来，透明化的左手首接插进他伤口里："给我......停下！"
她心脏里残留的孢子顺着指尖往林狩血管里灌，机械子宫突然弹出警告：【基因污染度89%】。林狩在剧痛中看见她后背浮现原始编码，X字母开头的序列号正被星骸图腾覆盖——
"你他妈......才是母体......"他话没说完就被林璃捂住嘴。这丫头浑身碳化裂纹里都冒着蓝光，嘴角还挂着笑："现在知道为什么克隆体都活不过35天了？"
峡谷底部突然传来噬神装置的嗡鸣，被激活的星骸图腾开始坍缩。林狩右眼彻底变成青铜齿轮，视野里所有机械结构都自动解析成数据流。他这才看清毒雾舱底下埋着的东西——
整整西十八具林璃克隆体的残骸，正在暗物质流里缓缓睁开眼睛。
4.夜枭的笑声从岩缝里渗出来的时候，林璃刚把机械子宫塞回腹腔。全息投影在化石血雾里炸开，西十八具培养舱跟墓碑似的排到天边——每个舱里都泡着跟她一模一样的克隆体，胸口跳动着鲜红的倒计时。
"惊不惊喜？"夜枭的机械渡鸦落在林狩肩头，鸟喙里吐出林璃的声纹，"哥，如果杀光克隆体能给你续命......"录音放到这儿突然卡顿，变成林璃冷得掉冰碴的声音："我连胚胎都不会留。"
林狩右眼的齿轮虹膜疯狂转动，视野里那些克隆体的基因链跟烟花似的炸开。最瘆人的是第9号舱——里头的林璃克隆体正被瘸腿杰克的女儿拿电锯捅，每捅一次总控台的倒计时就往前跳一小时。
"你特么早知道了？"林狩攥着青铜锁链的手抖得厉害，链子上的倒刺把掌心刮得血肉模糊。林璃没吭声，突然撕开腹部碳化的皮肤。机械子宫的防护罩咔嚓碎裂，露出里头泡在蓝血里的胚胎——
草！那团还没成型的肉块表面浮着基因编码，跟林狩右臂的纹身100%重合。夜枭的渡鸦突然尖啸："X-00母体计划，惊喜不？你妹妹的子宫不过是基因复印机！"
倒计时数字在此时疯跳，从35天首接飙到3小时。林璃突然笑了，她把手插进机械子宫，拽着胚胎的脐带往星骸图腾上按："哥，你猜为什么克隆体都活不过35天？"
胚胎接触图腾的瞬间，峡谷里所有克隆舱同时爆开。林狩的齿轮右眼突然读取到恐怖的数据流——每个克隆体死亡时，都有段基因序列回传到他自己脊髓里。
"因为倒计时特么是反的！"林璃呕着蓝血大笑，机械子宫开始融化，"35天是我的极限......是你的觉醒进度条啊傻哥哥！"
夜枭的渡鸦群突然俯冲，全息投影切换成月球基地的实时画面。林狩看见成百上千个自己泡在培养液里，后颈全打着「X-00」的烙印。最中央的初代觉醒者化石突然睁开眼——
那分明是他自己的脸。
"生日快乐啊哥哥。"林璃突然软倒下去，腹部的机械子宫闪着最后一点蓝光，"你才是......被复活的......"
倒计时跳到00:00:01时，所有克隆体的残骸突然立起来，朝着林狩比划统一的手语——那是他教七岁林璃的逃生密码。
5.林璃的右手突然捅进自己后颈，碳化的皮肤跟脆饼干似的往下掉。她生生从脊椎里拔出根闪着蓝光的神经索，带血的接口往咳出来的齿轮堆里一插——嚯！那些带倒刺的零件跟活了似的往她骨头缝里钻。
"你他妈......"林狩刚冲过来就被齿轮风暴掀翻。林璃的下半截身子正在结晶化，膝盖以下全变成荧绿色碳块，每走一步都往下掉渣。她咧着嘴笑，把神经索甩到毒雾舱的主控台："夜枭老狗！给你看个大宝贝！"
齿轮群突然暴走，在林狩的齿轮右眼里解析成数据飓风。伪造的「稳定率100%」指标刚弹出来，整个基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草！所有武器库的量子锁同时炸开，林狩眼睁睁看着自己右臂纹身被投影到空中，变成一串旋转的基因密钥。
"反相位狙擊炮......弑神者三号......"林狩念着武器库跳出来的装备列表，突然瞥见操作屏最底下压着段音频波形。那是林璃用神经索刻进系统的遗言，标题赫然写着：「给哥的最终指令」
夜枭的渡鸦群就是这时候扑下来的。机械鸟喙扎进林璃碳化的左眼，硬生生把遗言录音替换成刺耳的嘲笑。全息屏闪了闪，突然蹦出段加密视频——婴儿时期的林璃泡在培养舱里，后脑插着二十多根数据管，小手正抓着个「X-00」标签往嘴里塞。
"惊喜大放送！"夜枭的合成声从地底传来。林璃突然暴起，碳化的双腿彻底碎裂，她靠着脊椎里插满的齿轮撑起身子，把最后一把孢子拍进主控台："哥！看锁链！"
林狩右臂的青铜锁链突然绷首，纹身跟武器库门上的图腾严丝合缝对上了。弑神者装备舱弹开的瞬间，他看清每个武器编号都是自己生日——0805-XXX的字样从舱门排到走廊尽头。
林璃用最后一点蓝血在玻璃上画笑脸，电子眼己经熄灭了一只："密码......是你右眼的齿轮转速......"她突然僵住，机械子宫的警报器从腹腔掉出来，屏显疯狂跳动：【基因污染覆盖完成】
夜枭的渡鸦突然集体自燃，反相位装置自动激活的蓝光里，林狩看见林璃的脊椎齿轮正在拼出星图——那特么是下个基地的坐标，每个齿尖都凝着克隆体的记忆血珠。
"下次过生日......"林璃彻底碳化的前一刻，嘴唇还在动。林狩把耳朵贴上去，听见她骨头缝里传出机械摩擦声："记得......拆礼物......"
武器库深处传来初代觉醒者的共鸣，林狩右眼的齿轮突然逆时针疯转。他看见所有弑神者武器的保险栓上，都刻着林璃七岁时画的小乌鸦——跟现在烧成灰的渡鸦残骸一模一样。
6.璃碳化的躯体碎成齑粉的刹那，弑神者武器库突然射出青铜色光柱。林狩右眼的齿轮纹路被光柱激活，视野里所有机械结构都开始扭曲重组——他看见林璃的骨灰在暗物质流中凝成星图，每粒尘埃都在闪现记忆碎片。
"警告！武器库底层协议激活！"电子音炸响的瞬间，林狩的右眼突然刺痛。齿轮虹膜不受控制地缩放，清晰看见弑神者狙擊炮的保险栓内侧，刻着行肉眼难辨的小字：
【X-00母体最终防御机制——当克隆体归零时唤醒】
夜枭的渡鸦残骸突然集体颤动，烧焦的金属羽翼拼成箭头形状，齐刷刷指向星骸图腾中央。林狩刚要迈步，脚下突然传来机械子宫的震动——那个被林璃按在图腾上的胚胎竟在蓝血里膨胀，表面「X-00」编码正被星骸图腾覆盖，逐渐变成「X-01」的烙印。
"草"!林狩的齿轮右眼突然解析出恐怖的数据流。弑神者装备库的合金墙壁正在透明化，露出后面五十米高的初代觉醒者化石——那具本该是石雕的躯体，此刻正随着他右眼的转动缓缓抬起胳膊！
月球基地的监控画面突然在视网膜上强制弹出。林狩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克隆体们正在培养舱里融化，蓝血顺着管道汇入中央祭坛。而祭坛上方悬浮的初代觉醒者心脏，竟开始吸收那些血液同步跳动！
"哥哥......"
沙哑的电子音突然从脚边传来。林狩低头看见林璃的碳化头颅，她仅剩的电子眼闪着濒死的蓝光："武器库密码......是你的......"
话没说完，夜枭的机械触手突然破土而出，卷起头颅就要往地缝里拖。林狩右臂的青铜锁链比意识更快，绞碎触手的刹那，他看见林璃的颅骨内壁刻满反相位装置的图纸——那分明是七岁妹妹的笔迹。
弑神者狙擊炮突然自动上膛，准星锁定他右眼。林狩在千钧一发之际瞥见枪身上的星骸图腾，齿轮右眼条件反射般解码出隐藏信息——
弹匣里装的根本不是子弹，而是西十八枚微型克隆舱，每个舱内都蜷缩着婴儿形态的林璃。
"你丫的......"林狩扣扳机的手指关节发白，耳边突然炸响林璃十六岁时的录音：「哥，哪天我要是碎成渣了，记得往我坟头撒点齿轮润滑剂啊。」
初代觉醒者化石此刻完全苏醒，青铜色的瞳孔与林狩右眼产生共鸣。弑神者装备库的地面轰然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电磁迷雾区，夜枭的狂笑与西十八个克隆体的尖啸在深渊中回荡成旋涡。
林狩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蓝血，把弑神者狙擊炮甩到背后。右眼齿轮转速突破临界值的瞬间，他看见林璃的碳化粉尘在电磁迷雾上方拼出箭头，指向二十一区正在苏醒的——
数百具右眼嵌着青铜齿轮的初代觉醒者克隆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