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薄雾,警车的红蓝灯光在朝阳下渐渐失去锋芒。林夏抱着装有证据的文件袋,指尖还残留着保险箱金属的凉意。赵建国持枪护在她身侧,警服上的硝烟与血迹混着汗水,勾勒出他紧绷的肌肉线条。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劫后余生的庆幸,却不知更大的波澜正在暗处翻涌。
“小林!”张警官带着特警队伍匆匆赶来,目光扫过两人完好无损,长舒一口气,“证据都拿到了?”
林夏点头,正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跃入眼帘:“别以为结束了,你们漏了最重要的东西。”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她下意识看向赵建国,却发现他正盯着远处,神色凝重。
三天后,警局会议室。林夏将整理好的证据材料铺满桌面,赵建国倚着窗台,指间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突然,会议室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陈默,省厅派来的刑侦专家,也是林夏曾经的恋人。
“好久不见。”陈默的目光在林夏脸上停留片刻,转而看向赵建国,“赵队长,这次的案子省厅很重视,但我们发现部分关键证据存在疑点。”
赵建国掐灭香烟,眉头微皱:“什么疑点?”
陈默翻开文件夹,抽出几张照片:“根据验尸报告,周明的死亡时间与你们描述的爆炸时间不符。还有,那个给你们发送密码的匿名号码,经过追踪,信号源来自警局内部。”
林夏的心脏猛地一缩,想起短信最后的威胁,后背渗出冷汗。赵建国沉默片刻,沉声道:“我会配合调查。”他看向林夏,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开会议室。
当晚,林夏独自留在办公室整理线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陈默递来一杯咖啡,在她对面坐下:“还在想案子?”
“陈默,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怀疑赵队?”林夏首视他的眼睛。
陈默叹了口气:“我只是就事论事。林夏,你还记得我们分手时我说的话吗?你太容易感情用事,这会影响你的判断。”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林夏冲到窗边,只见赵建国的车尾灯在夜色中疾驰而去,副驾驶座上隐约有个黑影。她抓起外套追了出去,陈默也紧跟其后。
两人驱车追到城郊废弃工厂,昏暗的月光下,赵建国被几个黑衣人按在地上,为首的男人正是县长的秘书。林夏举枪大喊:“放开他!”
秘书阴笑:“林警官,来得正好。赵队长早就和我们合作了,那个匿名短信,就是他发的!他想独吞证据,黑吃黑!”
赵建国挣扎着喊道:“别听他胡说!他们想销毁证据,栽赃给我!”
陈默示意林夏冷静,低声道:“先控制局面,等支援。”
就在这时,秘书突然掏出枪对准赵建国。千钧一发之际,林夏冲上前推开赵建国,子弹擦过她的肩膀。混乱中,陈默与黑衣人交火,赵建国趁机挣脱束缚,夺过一把枪反击。
警笛声由远及近,秘书见势不妙,转身逃跑。林夏捂着伤口要追,却被赵建国拦住:“别去,危险!”
“为什么不解释?你真的和他们一伙的?”林夏红着眼质问。
赵建国苦笑:“我一首在暗中调查警局内鬼,没想到反而被诬陷。那天在别墅,我故意输错密码拖延时间,就是在等你发现不对劲。”
陈默处理完黑衣人,走过来查看林夏的伤势:“先去医院。赵队长,你的事,回警局再说。”
医院走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夏包扎完伤口,看到赵建国和陈默在窗边交谈。陈默神色严肃,赵建国则不断摇头。她正要上前,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视频通话。接通的瞬间,画面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本该在监狱的县长!
“林警官,惊喜吗?”县长狞笑着,身后闪过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完了?真正的大鱼,还在你们身边呢。”
视频戛然而止,林夏浑身发冷。她看向赵建国和陈默,两人的背影在灯光下交织,竟分不清谁是光明,谁是黑暗。而那潜藏在暗流深处的真相,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