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男子被上官越叫住,却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鼻孔朝天,很不耐烦地看着上官越。
“我说,你不能走。”上官越也同样看着对方:
“给我擦干净!”
一瞬间,上官越的笑容便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冷意。
上官越此话一出,拍卖行周围瞬间变得一片死寂,这里爆发的冲突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那护卫模样的男子眼神一凛,意味深长地看着上官越,却并不出面制止。
那紫衣男子见到上官越这番神情,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连带着怀中的人儿都颤了颤。
不过下一秒男子便反应了过来——自己竟被这样一条土狗给吓住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张脸涨的通红,放开怀中的两名妙龄少女,气势汹汹地逼近上官越。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他指着上官越的鼻子,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时周围那些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也纷纷传进了上官越的耳朵里——
“坏了,又是刘隆,他又在欺负别人了。”一人大着胆子说道。
“可不是嘛……这年轻人,看着挺老实的,不知道怎么惹了刘隆这祸害……”一人窃窃私语道。
旁边却又有一人叹气:“这刘隆,真是老天不长眼,偏偏让这种人当上了武师……看来这年轻人要倒霉喽……”
上官越静静地听着周围百姓的谈话,心中却迅速有了判断。
“你聋了吗?”他淡淡地说道。
“什么?!”上官越这番话在刘隆听来,无疑是在挑衅自己。
——事实上,上官越就是在挑衅对方。
“完了!”周围的百姓一阵惊呼。
这年轻人,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啥,这下可真的把刘隆惹毛了。
刘隆作为二品中等的武师,即使只有坏名声,但在这周山县里也算得上是人人皆知了;这年轻人初来乍到,这下是真要倒大霉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刘隆冷笑一声,下一秒,一只晶莹剔透的手掌握紧成拳,首首地朝上官越而去。
琢玉手,刘隆的看家本领!
围观的百姓不由得暗骂一声“卑鄙”,显然对刘隆这偷袭的做法很是不齿。
但刘隆却不这么认为。
他这琢玉手,看似晶莹剔透、脆弱如琉璃,但只有刘隆自己知道,这琢玉手之中蕴藏着多大的力道。
他见上官越那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由得一喜,仿佛己经看见了对方被自己一拳打飞之后,一命呜呼的样子。
哼,得罪我刘隆,就是这个下场!
正当刘隆还沉迷在幻想中时,情况却没有按照他预想中的发展——
由于二者之间只有几步之遥,再加上刘隆的拳头出拳极为迅速,所以很快那只拳头便会命中上官越的小腹,打得他五脏破裂;但刘隆的拳快,上官越更快——在那只晶莹剔透的拳头即将击中自己的时候,他却忽地往身侧踏了一步,刚好避开那只拳头。
刘隆顿时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可下一秒,他的表情便从惊讶变为了惊慌——只见那刘隆原本最多只有一米五六的身材,在这一刻竟拔高到了近两米的高度!
他惊恐地看向上官越,却只见对方那灿烂的笑容。
这是什么招式?
只见上官越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却在空中虚握着,一缕黑色的云气和白色云气搅在一起,缠绕在他的手掌。
这是他最近开发的两仪剑的新用法,名字的话……就叫“云手”吧。
刘隆被上官越像这样隔空提起,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首觉告诉他,眼前这人一定不简单。想到这里,他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连忙换了副嘴脸,求饶道:“饶命……前辈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冒犯了前辈……”
西周围观的人们纷纷啧啧称奇——这刘隆平日里欺男霸女习惯了,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今天难得见他出丑,真是稀罕。
不过,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刘隆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又喊我前辈了?”上官越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手掌却依旧保持着虚握的动作。
他可没有要放过刘隆的意思——既然不是什么好人,那便吃点苦头吧。
“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当然记得……”刘隆此时被提溜在半空中,见上官越好像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更是点头如捣蒜:“前辈刚才说,让我把前辈的鞋子擦干净……”
对于流氓出身的刘隆来说,这话说起来来可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不就是鞋吗,虽然有点丢脸,但擦鞋总比丢了小命要好吧?
“不错”
上官越满意地笑笑,手掌一挥,手心的两股云气便自动散去,而那悬在半空中的刘隆此时没了支撑,便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还愣着呢?”上官越笑眯眯地看着刘隆。
刘隆闻言,心中更是惶恐,顾不得去揉那摔疼的屁股,连滚带爬地“滚”了过来。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自发跪在地上,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对了,我临时改主意了,”刘隆的手帕刚接触到上官越靴子的皮面,还没擦拭几下,便听见对方突然再次开口:“你还是舔干净吧。”
刘隆堆起来的假笑僵住了,表情变得错愕,说话也变得结巴:
“舔……舔干净?”他傻眼了,不敢置信道。
上官越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错,舔干净。”
刘隆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呆呆地看着上官越,对方那温和的笑容此刻在他眼里却格外瘆人。
很快刘隆便做出了决定。
“好,我舔干净。”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伸出舌头。
而就在那条满是唾液的舌头将要碰到鞋面的时候,上官越却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刘隆的嘴上。
刘隆当场便昏死过去,只留下他带来的两名妙龄女子缩在角落不知所措。
“算了,脏了我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