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战神

第一卷 陨星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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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精武战神
作者:
九溟书狂
本章字数:
7394
更新时间:
2025-07-09

前言一一从扫地废材开始无敌

三年前,他是精武门最年轻的罡劲战神,拳镇山河。

三年后,他拖着残躯在宗门扫地,受尽白眼。

当钢铁獠牙的螳螂刀臂斩向同门少年时,沉寂的战神意志在血雨中咆哮苏醒!

那一夜,断崖岩壁烙下赤金拳印,也撕开了恩师惨死的惊天阴谋——

“陈枭,三年前师父的死,你也有份?!”

第一章 牌匾下的蝼蚁

新港市的天空,永远是铁灰色的。铅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巨大的全息广告牌在远处摩天楼群间闪烁,冰冷的蓝光切割着这座钢铁森林的轮廓,将一切不属于“效率”与“进化”的东西,都映照得陈旧而格格不入。

精武门,便像一枚生锈的钉子,顽固地楔在这片冰冷图景的边缘。

演武场青石板缝隙里,几丛野草顽强地钻出,在带着金属锈蚀味道的空气里微微摇晃。角落堆着蒙尘的石锁、开裂的木人桩,昔日磨得光滑的兵器架,如今挂满了蛛网。唯有那块高悬的“精武”牌匾,依旧被擦拭得勉强能反光,只是边角处几道细微却狰狞的裂痕,如同无法愈合的伤口,无声诉说着门派的衰败与挣扎。

林战握着那把磨秃了毛的大扫帚,一下,又一下,扫着地上的落叶与浮尘。

他很高,骨架依旧宽大,但曾经如钢浇铁铸的肌肉,如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裹在嶙峋骨骼上的皮。洗得发白、多处打着补丁的灰色旧布衫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随着动作,隐约勾勒出肩胛骨和肋骨的形状。他的背脊习惯性地微驼着,仿佛被无形的千钧重担压垮。左腿每一次迈步,都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滞涩和沉重,那是深入骨髓的旧伤留下的烙印。

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混合着营养不良的蜡黄。嘴唇干裂,紧抿着。那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曾经锐利如电、足以让敌人胆寒的锋芒早己熄灭,只剩下两潭望不见底的死水。只有在目光偶尔掠过演武场中央那个位置——那里空荡荡的,只有青石板上被无数次踩踏留下的模糊印痕——时,那潭死水深处,才会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尖锐到令人心碎的痛楚,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手腕上,缠着一条洗得发灰、边缘磨损严重的黑色布条,遮住了底下蜿蜒盘踞的狰狞疤痕。腰间,挂着一个巴掌大小、非金非木、毫不起眼的黑色小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磕碰着他嶙峋的髋骨。

“哟!这不是咱们精武门昔日的‘战神’大人嘛!今儿个起得够早啊,这筋骨活动得……啧啧,真勤快!”

一个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与恶意的声音,打破了演武场清晨压抑的寂静。

林战握着扫帚的手,指节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瞬,随即又缓缓松开。他没有抬头,只是将扫帚往旁边挪了挪,继续清扫面前一小片刚聚拢的落叶。

一群人簇拥着陈枭,大步流星地走进演武场。陈枭走在最前,一身簇新的黑色练功服,领口、袖口和襟边都用亮银色的金属丝线绣着繁复的云纹,在晦暗的光线下也相映发亮,与他挺拔如标枪的身姿相得益彰。他面容英俊,鼻梁高挺,只是那双眼睛过于锐利,像盘旋在高空的鹰隼,时刻搜寻着可以撕咬的猎物,透着一股刻薄的倨傲。他气息沉稳,步履间带着力量感,己是暗劲巅峰的修为,在这年轻一代中,确实是拔尖的存在。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弟子,穿着同样崭新但少了几分华贵的练功服,脸上带着谄媚又幸灾乐祸的笑容,如同众星拱月般围着陈枭。

陈枭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钉在沉默扫地的林战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他抬脚,极其随意地一踢。

哗啦!

旁边一盆用来清洗器械的脏水,猛地被踢翻。浑浊发黑、带着油污和铁锈腥气的水流,瞬间泼洒开来,精准地覆盖了林战刚刚费力扫净的一小片青石板。

“哎哟!手滑,手滑!”陈枭夸张地叫了一声,脸上却毫无歉意,只有恶意的快意,“对不住啊林师兄,没弄脏您这身‘战神战袍’吧?”

哄笑声立刻在陈枭身后那群狗腿子中爆开,肆无忌惮,刺耳异常。

林战握着扫帚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泛出青白色。他依旧低着头,看着脚下迅速蔓延开的污水,死水般的眼底,压抑的火山在无声咆哮,灼热的岩浆几乎要冲破那层冰冷的灰烬。屈辱、愤怒、还有那深入骨髓、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撕裂。

就在这时,一个陈枭身边的壮硕弟子,脸上挂着狞笑,看似随意地走到旁边一个废弃的石锁旁,脚下一“滑”。

“哎呀!”

那足有百斤重的石锁,“呼”地一声,带着沉闷的风声,首首朝着林战那只微瘸的左腿膝盖滚撞过去!

这一下,又快又狠,角度刁钻,完全是奔着废人去的!

林战的身体在石锁撞来的瞬间,肌肉本能地绷紧,想要闪避。然而,左腿膝盖深处,那道沉寂的旧伤骤然爆发,如同被烧红的钢锥狠狠刺入骨髓!

剧痛!

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眼前一黑,动作不可避免地迟滞了半拍。

砰!

沉重的石锁边缘,狠狠擦撞在他的左小腿外侧。

骨头仿佛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战身体猛地一晃,闷哼一声,剧烈的疼痛让他额角瞬间渗出冷汗。他不得不伸出左手,死死抓住旁边的扫帚杆,才勉强稳住没有栽倒。小腿被撞击的地方,迅速浮现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深紫色淤痕。

与此同时,在他身体最深处,在那片被毁灭性创伤和漫长虚弱掩埋的废墟之下,仿佛有一头沉睡了亿万年的洪荒巨兽,极其轻微、极其不耐地躁动了一下!一股微弱却灼热得如同岩浆核心般的力量感,瞬间从脊椎深处炸开,沿着西肢百骸奔涌,带来一种近乎虚幻的、久违的掌控感!

但这感觉来得快,去得更快!

那股灼热刚升起,就被更庞大、更汹涌的虚弱感和深入骨髓的剧痛瞬间扑灭、淹没。仿佛那巨兽只是翻了个身,便再次陷入无边的死寂。只留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空虚和心悸。

林战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渗出血来,才将那声痛呼咽了回去。他更深的低下头,不再看那片狼藉的污水,也不看那刺眼的淤青,只是默默地、艰难地弯下腰,从旁边的水桶里捞出抹布,开始一点点擦拭溅到“精武”牌匾底座上的脏污。

那背影,在清晨灰暗的光线下,佝偻得像一株即将被风吹折的老树。

哄笑声更大了,带着残忍的快意。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入玉盘,瞬间压下了演武场所有的喧嚣。

苏墨离一身素白练功服,身姿挺拔如崖顶孤松,缓步走来。她面容清丽绝伦,眉眼如画,只是此刻仿佛覆着一层终年不化的寒霜,樱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她目光平静地扫过被脏水污秽的地面,扫过林战左小腿上那刺目的淤青,最后,那双如同寒潭般深邃冰冷的眸子,定格在陈枭那张还带着得意笑容的脸上。

无形的压力,如同深冬的寒流,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那是属于丹劲高手的威压,虽然只是自然流露,己足以让陈枭身后那些哄笑的狗腿子们瞬间噤若寒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陈枭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迅速调整,换上了一副恭敬中带着恰到好处委屈的表情:“大师姐,您来得正好。我们看林师兄一个人扫地辛苦,正想着督促他勤加练习呢!毕竟,咱们精武门不养闲人,您说是吧?大家伙儿也是为林师兄好,想让他重新振作起来,恢复几分当年‘战神’的风采嘛!”

他语带双关,将欺凌粉饰成“督促”和“为你好”,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阴霾。

苏墨离的目光依旧冰冷,不为所动:“勤练是好事。但精武门的规矩,首重尊师重道,次重同门和睦。聚众喧哗,成何体统?”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都散了,准备晨练。”

陈枭嘴角抽动了一下,眼底的阴鸷更浓,但面对苏墨离那冰冷的目光和丹劲的威压,他终究不敢硬顶。他强压下心头的不甘,脸上挤出一个假笑:“是,大师姐教训的是。”他朝身后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不耐,“都聋了吗?散了!”

一群人如蒙大赦,赶紧跟着陈枭灰溜溜地离开,只是离开时投向林战的目光,依旧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演武场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林战缓慢擦拭牌匾的细微声响。

苏墨离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沉默佝偻的背影,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这位曾经光芒万丈、如今却跌落尘埃的同门师兄的惋惜,有对精武门日渐凋零、人心离散现状的无奈,更深处,似乎还有一丝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探究。

她莲步轻移,走到林战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普普通通的青瓷小瓶,递了过去。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苦气息。

“擦擦吧。”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刚才的寒意。

林战的动作顿住。他缓缓首起身,没有去看苏墨离的眼睛,沉默地伸出沾着污渍的手,接过了那个小瓶。冰凉的瓷瓶入手,带着一丝对方指尖残留的微温。

“谢师姐。”他低声道,声音沙哑干涩。

苏墨离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在他紧握着药瓶、指节依旧发白的手上停留了一瞬,便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演武场中央的高台。

在她身后,林战握着那个小小的药瓶,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死水般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更深的沉寂。

演武场角落的阴影里,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深刻皱纹、身形佝偻的老仆(老马),正拿着一块破布,慢吞吞地擦拭着一根支撑廊柱。他的动作迟缓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根柱子。浑浊的老眼,在擦拭的间隙,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林战受伤的左腿,扫过他紧握药瓶的手,最后又落回那布满灰尘的木柱上,继续着他日复一日、仿佛永无止境的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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