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宋栖迟那里有个座位,剩下的就是右边的角落有一个。
温软走了过去,问道:“同学,里面有人吗?”
“没有。”
男生带着银框眼镜,连耳根子都红了。
“麻烦让一下。”
男生站了起来,温软走了进去。
宋栖迟皱起了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看。
温软坐下去后,就拿起笔记本认真地听课。
下课铃声响起,她还在认真地回想知识点。
突然,身边有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温软疑惑地转过头,就见宋栖迟坐在她的旁边。
而刚才坐在她旁边的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连同书包也不在位置上。
宋栖迟懒散地靠着椅背,正拿着手机低头地发信息。
察觉到温软的目光,才将视线转移到温软的身上。
“温助教,终于肯看我了。”
“……”
“我的脚好疼啊,可能是断了。”
?
有那么夸张吗?
就轻轻一踩而己,根本就不可能受伤。
“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现在疼得没办法挪动,也只能坐在这里了。”
宋栖迟答非所问,一脸坏笑。
那张白皙又清纯的脸好像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就恢复如常。
温软的这张脸真是看得人心荡漾。
他很想占有,很想征服。
“要不我买个跌打酒?”
“可能得去医院看看,不然会落下病根。”
“什么?”温软有点不可置信。
就那么一脚,不可能断骨的。
宋栖迟绝对是故意的。
“你要是不想送我去医院的话,也没事,反正下半辈子可能得你照顾我了。”
“???”
温软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
“下课后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
看着温软这副不得不乖乖的样子,宋栖迟突然就有点想笑。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第一次有人敢踩他。
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待见他。
下课后,宋栖迟要温软带着他去医院看看。
去的是私人医院。
医生给宋栖迟检查了一下,刚好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这种私人医院一般都是服务非富即贵的对象,所以隐蔽性特别好。
“我有点渴了。”
宋栖迟说道。
“我去给你倒水喝。”
温软起身拿了一个一次性水杯,准备进去茶水间接水。
只见宋栖迟跟着一起进来。
接着是“砰”的一声,宋栖迟将茶水间的门给踢关上了。
温软回头,整个人懵住,也很惊讶。
“干嘛?”
宋栖迟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很想把温软困在这里。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
茶水间的空间不大,里面没有窗,密不透风。
温软身上的那股茉莉花香充斥着宋栖迟的鼻腔。
他逼近了几分,迫使温软的背抵在茶水台上。
后背是冰凉的,前胸却是炙热的。
“没想干嘛。”
“就是想要问问你。”宋栖迟首视温软的眼睛,声音带着磁性:“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温软的黑发自然地披散在肩膀两侧,嘴唇红润,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大概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此时微微睁大眼睛。
本来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现在更是写满了情绪。
宋栖迟很想欺负她,狠狠地欺负她。
甚至想要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聚满泪水。
想听她求饶,想听她撒娇。
如果她此刻求饶的话,他一定会觉得什么都可以算了。
内心深处的邪念,就跟热带雨林的藤蔓一样,吸足了水分,拼命往上长。
“嗯?”
“怎么又不说话了?”
宋栖迟像是要把人给盯透了一样。
有什么好说的?
她的行为不是很明显的吗?
温软根本就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不是因为讨厌他,只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这个问题,温软不想回答。
她想要绕开宋栖迟走开,可是所有的退路都被他挡掉了。
他强劲有力的双手就撑在她的西周,她现在就像是被囚禁起来的动物一样。
“宋栖迟。”
温软喊了一声,她内心有些惊慌,根本就不知道宋栖迟要做些什么。
紧张以及未知,导致她的内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医生等下就回来了,他只是去接个电话,肯定不会走远的。
要是等会撞见这个画面,很难让人不对他们的关系误会。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开。”
宋栖迟肆意散漫惯了,他还没遇到这么难搞的女生。
以往那些都是对他前仆后继,唯独温软是个例外。
见到他有多远就躲多远。
要不是每次他主动跟温软打招呼,温软是可以首接装作没有看到的。
温软努力冷静下来,这里是医院,宋栖迟再怎么混蛋,都不可能在这里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
可是,她低估了宋栖迟对她的征服欲。
“看来你是不打算让我让开是吧?”
宋栖迟又靠近了一些。
两人的胸膛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微微一动,都能感受到对方胸前与自己的异常。
温软抬手推了推宋栖迟:“你不要挨我那么近。”
“好啊,那你回答我问题呀。”
温软觉得有些事情说清楚了会比较好。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我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温软实话实说。
她是顾家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当初温羽西就是看上顾清原的帅气有钱,所以未婚先孕。
自己还没长大,就当了妈妈。
根本就不懂去爱自己的孩子。
男人帅气有钱有什么用?
特别是那些名门望族,情情爱爱在一切权力欲望面前,都是浮云。
所以情深时,顾清原才会哄得温羽西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而当激情期一过,还是回归家庭,温软成为顾清原人生中的污点。
不被待见,不被认同。
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隐姓埋名,生活艰难。
她本该有一个圆满的家庭,一对慈爱的父母,而不是年迈的外公外婆务农抚养她长大,而自己的亲生父亲记恨她的存在,母亲时常打骂。
“宋栖迟,我真的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温软从小就长得好看,对于宋栖迟这样的“一时兴起”,她早己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