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库的门被推开,小芸带着江月梨来了。
房间里俨然摆放着几个箱子,小芸对她说,“小姐,这就是您的聘礼了。”
江月梨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前蹲下来,把盖子打开,满满一箱黄金摆放在箱子里面,金光闪闪。
她拿起一根金条,感叹道,“哇。”
她又打开其他几个箱子,都是满满的金条。
“一,二,三,西,五,六。”
她数了数面前的箱子,道,“一共有六箱啊。”
“整整六箱,这皇上还真是大手笔。”
她从其中一个箱子里拿出三根金条,对小芸说,“明天我们去街上逛逛,我要给爹娘定制几套衣服,买些补品给他们,然后再给沈倾云定制几套衣服,再买些吃的给他。”
小芸点头,“是,小姐。”
就是这金条拿在手里太显眼了,她在银库里找了张牛黄纸把金条包了起来。
准备要走时突然想起来问小芸,“你说我这个聘礼放在银库里会不会不安全啊,这银库的钥匙家里有几个人有?”
小芸回,“老爷和夫人各有一把,小姐有一把,府里的管家有一把。”
江月梨眨了眨眼,“就没啦?江思凝没有吗?”
小芸摇头,“二小姐是没有的,要用银钱的时候都是她的丫鬟找老爷要的。”
江月梨点点头,看来这镇国公还是挺偏心的嘛,同样都是女儿只有江月梨有银库的钥匙,江思凝却没有。
原身的记忆里,江思凝是二房生的,在她十三岁的时候,二房就死了,从那以后都是丫鬟在照顾她,江思凝和江月梨只差五个月。
不得镇国公宠,她的院子比江月梨的院子要小一些,伺候的丫鬟下人也比江月梨的少,每个月的银钱都是固定的,而江月梨可以随便花,要是单这样看江思凝还是挺可怜的。
不过她老是陷害原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如果她没有做对原身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兴许现在她这个假江月梨还会对这个妹妹好一点。
江月梨思考了一下道,“不行,我得把我的聘礼放到我的房间里去,家里有银库钥匙的人还是不在少数,爹娘我是很放心的,但是管家我不太放心,毕竟只是一个外人,要是他把银库的要是给陌生人用那就完了。”
“我要保护好我的聘礼。”
小芸道,“小姐放心,管家张叔己经在府里做了很多年了,小姐还没出生的时候张叔就己经在府里了,这么多年了,老爷和夫人还是很相信张叔的。”
江月梨摇头,“不行,这钱还是在我手里比较安全。”
见小姐还是不放心,小芸道,“可是小姐,这么多箱怎么移到房间里去啊,我们也不可能要下人来抬啊,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了,肯定会问小姐的。”
江月梨出手打住她的话,“我知道爹娘是怕我把钱乱花,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把箱子移到房间里去,我们先回去吧。”
“是,小姐。”小芸点点头。
关好银库的门后,江月梨走出来看了看外面的天,天己经黑了,天上冒出来几颗星星。
她回到兰熙院让小芸下去休息不用伺候她了。
推开门便看到沈倾云坐在榻上,双手搭在腿上,坐得端正,看着乖乖地。
见江月梨来,沈倾云坐得更端正了。
他喊了一句,“娘子。”
江月梨笑着坐在另一边榻上,“嗯,不错现在会主动喊我娘子了。”
他问,“刚才我听到门外有惨叫声,是怎么回事啊?”
见他用好奇地目光问自己,江月梨实话实说,“我惩罚了那几个天天打你的下人,他们打了你多少天,我就让别人打他们多少天,今天只是第一天,以后你还会看到或者听到今天这种惨叫声的。”
沈倾云有些不解,“娘子为何要这样做?”
啊?江月梨面对他的问题有些懵,她解释,“因为他们欺负你了呀,我说过了,以后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所以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都要惩罚他们?”
江月梨觉得沈倾云这个问题当真是笨,难道他都不知道受人欺负要报复回去的道理吗?
沈倾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见他懵懵的样子,江月梨告诉他,“以后要是有人再欺负你,就是像那些下人一样打你,你一定要打回去知道吗?不管是谁欺负你,你都给我欺负回去。”
沈倾云点点头,“嗯,知道。”
“打人你会不会?”她问。
“会。”他回。
“好,那以后谁打你你就给我打回去。”她说。
沈倾云又点头,“好。”
随后两人无言,江月梨首勾勾的盯着沈倾云看,同样是皇子他比那天见到的太子还要好看,比萧谢安更是好看十倍,萧谢安都不配跟他比,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都能被欺负成这样,这原身是瞎的吗,还有那些宫女太监也是瞎的。
感受到江月梨的目光,沈倾云侧过来问,“娘子为何又看我?”
江月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轮廓,他面容清秀,眉目如画,一双眼眸似秋水般澄澈,流转间尽是温润之气,宛如从古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清秀绝伦。
哦不,他比画中的人还要好看百倍。
见她伸手摸自己,沈倾云也摸了回去,他的手比江月梨的大很多,江月梨脸又小,他的手几乎能覆盖住江月梨的整张脸。
他捏了捏她的脸然后迅速收回手来,坐得端正,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江月梨不禁笑道,“你干什么啊?”
沈倾云哼了一声,“你摸我的脸,我也要摸你的。”
江月梨舔了舔唇,“我又没有捏你的脸。”
沈倾云傲娇道,“那我不管。”
江月梨看着他,前面她跟他说以后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欺负回去,所以沈倾云该不会以为我是在欺负他吧?
那她做什么,沈倾云都会还回来吗?
江月梨摇头苦笑,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