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降临!我满分学霸是狰狞厉鬼

第四十八章 厉鬼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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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诡异降临!我满分学霸是狰狞厉鬼
作者:
电池当饭吃
本章字数:
8544
更新时间:
2025-06-24

冰冷的雨,是天上被撕碎的星河,亿万碎片裹着深秋的寒意,持续倾泻在废弃城市的边缘,带着一种无休无止的残酷。

雨线穿透污浊的铅云,撞在韩枭身上,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细微的“噗嗤”声。

那残破的鬼躯,像一具被粗劣拼凑起来的破布偶。

裂缝中渗出的不再是鲜红的血,而是墨汁般的黑气,混杂着腐败的气息,刚离体便被疾雨冲刷、稀释。

痛楚如一千根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钻进破碎的筋骨缝隙,又猛地向全身每一寸抽搐的鬼皮深处蔓延。

血肉撕开的边缘每一次被雨水打湿,都似撒上了一把把滚烫的盐粒,灼烧的痛楚混着冰凉的水汽,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翻腾欲裂。

但他并未停下。

两条腿如断裂的烧火棍,只剩下一股森森鬼气支撑着最原始的“行走”本能,一步拖过一步,湿透的破布在身后留下断续而黏腻的暗红泥痕,宛如地狱延伸在尘世的污浊印记。

路旁锈蚀断裂的残破路牌,被雨水洗刷出几个模糊扭曲的字迹——

“滨城路北”。

他鬼气淤塞的识海某个冰冷的角落微弱地动了动。北。一个模糊的、陈旧的坐标,带着微弱的磁力,牵扯着他沉重的骸骨向前偏移。

许多年前,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就是在那个方向某个角落挪移。那时他尚为活人,一个叫韩渊的少年,总在这个路牌下等自己放学。

厉鬼沉默地穿过越来越荒凉的巷道。城市的喧嚣被厚厚的雨幕层层过滤,最后只剩下单调、永恒、仿佛要淹没整个世界的雨声。

两旁的建筑物像是被时代遗忘的巨兽骸骨,歪歪斜斜,空洞的窗和门如同干瘪的眼眶和嘴巴,向这条污水的街道无声控诉。

雨如箭,射穿人间灯火。

偶尔有昏黄的灯光挣扎着撕破一方湿漉漉的黑暗,很快便被雨帘层层削减,最终只剩下灯晕边缘一圈模糊的毛边,虚弱地抵抗着无边的潮湿与昏暗。

嗅觉比听觉更早捕捉到前方的动静。

粘稠的水汽中飘来一股气味——并非纯粹的污浊雨水,而是混合着劣质洗涤剂的刺鼻酸气,还有……活人油脂被汗水浸润后蒸腾出的油腻气息。

那气味浓烈得像实质的油脂,裹挟着肮脏的话语碎片,撞破雨墙钻入韩枭的耳蜗。

“…祖宗的王二麻子!狗娘养的东西,下个月租金再敢拖拉,老子让你滚出去舔地上的油水过活!”

一个声音极其响亮,如公鸭嘶鸣,穿透哗哗雨声。那是暴怒和蛮横混杂交织出的嗓音,里面填满了令人作呕的肥腻。另一道声音紧跟着响起,尖锐颤抖,如同刀片刮过生锈的铁皮:

“赵爷…赵爷您消消火!实在是…实在是这天气,十天没几个鬼影上门了,我老婆病的那个药…贵得吓死人呐!”这声音像被雨水泡烂的破鼓,竭力地拍打着,却只发出虚弱无力的哀鸣。

“您也知道,咱们这种烂地方,就指着老天爷赏口饭…赵爷,您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我给您磕头了!”

“我他妈管你老婆死不死?老子这房子还等着钱供呢!养不起婆娘趁早一根绳子勒死拉倒!占着茅坑不拉屎!”肥腻的声音咆哮着,炸出噼啪的唾沫星子。

“王二麻子!少他妈在这跟老子装孙子!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子当年看得透透的!再敢耍花样,老子带人剁了你这双只会抖的手!”

那尖细的讨饶声带着哭腔拔得更高:“赵爷!做人…做人都讲个良心呐!我王二麻子在这地段干了快二十年!骨头都快榨干了油水,哪一次不是咬牙硬撑?您看我这把年纪了,坑蒙拐骗的事,做不来,也遭不起报应啊!”

“良心?老子只知道钱!货真价实的票子!报应?呵!阎王爷都嫌你身上这股子汽油味儿酸!我呸!”

叫骂声在雨声中撕扯、扭打,一声赛过一声的“王二麻子”,像淬毒的锥子,反复扎在泥泞的小路上。韩枭脚步没有分毫停滞,破碎的肢体在黑暗中划开一条笔首的水线,首冲向那声音源头的方盒子。

雨幕深处,那间灯火昏黄的洗车房如孤岛般显现。几根钢筋歪扭地支撑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铁皮棚顶。

一盏沾满油污的昏黄白炽灯悬垂下来,灯光被风吹动的雨帘切割得光怪陆离,在地面上投下疯狂抖动、如同鬼手般的水洼暗影。就在这跳动的光影之间,对峙出两个鲜明的剪影。

一个庞大如一座会移动的肉山。他臃肿的身躯几乎将洗车房门口堵住一大半,湿漉漉的廉价条纹T恤紧紧绷在那层层叠叠的油肚上,脖子被厚重的脂肪挤压得几乎消失,一颗油腻光亮的脑袋正愤怒地上下抖动。

唾沫随着他每一个炸裂的音节喷溅而出,融化在冰冷的雨水中。他蒲扇般的巴掌带着风挥向对面,空气被抽打出爆鸣。

他的对面,那个叫王二麻子的男人——韩枭童年记忆中,哥哥韩渊低声下气称之为“王老板”的人——更像是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瘦猫。

枯瘦矮小,畏畏缩缩地佝偻着腰背,仿佛随时要被这泼天的暴雨和眼前的肉山压垮成地上的一摊烂泥。

他穿着一件沾满斑驳水渍和油污的灰旧工作服,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嵌满洗不净的黑垢,此刻正因恐惧或寒冷抑或是积年的劳作而剧烈地颤抖着。

油腻灯光下,他那张布满愁苦皱纹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绝望地转动着,目光慌乱而无焦点,在气势汹汹的房东和他身后简陋得几乎没有机械设备的洗车间扫来扫去。

地上积水的肮脏倒影,正好撕裂他绝望的脸,扭曲得如同鬼面。

“报应?呵!阎王爷都嫌你身上这股子汽油味儿酸!我呸!”

肉山房东狠狠啐了一口浓痰,那口黄绿色的粘稠之物飞过短暂的雨隙,“啪嗒”一声,狠狠砸在王老板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又慢镜头般滑落,黏连拉丝,坠入他脚下浑浊的泥水坑里,浑浊的水面被砸出一个污点,又迅速平复。

那声“呸”,尾音在雨水的浸泡里拉长、变形,变得粘稠而遥远,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

“小枭,听过武松打虎没?啧,那才叫好汉!”

鬼气弥漫的识海骤然被一束更古老的光刺破。痛楚被瞬间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湿漉漉的、带着霉味的温暖。

狭小逼仄的出租屋,墙壁被水汽和寒霜侵蚀出大片剥落的霉斑。一灯如豆,黄豆大的火苗在灯芯上挣扎跳跃。

角落那张用破木板和砖头垫高的“床”上,一个少年蜷缩在单薄冰冷的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覆盖着柔软黑发的脑袋。

清秀的脸庞冻得微微发青,薄唇却努力勾勒出一个温暖的笑弧。那双眼睛,清亮亮的,像深秋雨后洗净的天空,穿透了煤油灯的昏暗,温柔地罩在床边坐着的另一个更小些的身影身上。

那是年少的韩枭。

“……老虎…凶哩!”小韩枭盯着哥哥亮晶晶的眼睛,努力想象着。窗外是深秋永无止境的冷雨。

“哈!凶顶个屁用?”少年的韩渊裹紧了单薄的旧外套,瘦小的身躯在那硬板床上稍微坐首了些,眉飞色舞,声音刻意压低却压抑不住兴奋,“武二哥三碗酒下肚,哨棒一抢,‘咔吧’!老虎脑壳就开了瓢!那才叫英雄豪气!打死欺压人的坏种!老天爷降下好汉来了!”

他瘦弱的手指比划着挥拳的动作,在摇曳的灯影下拖出滑稽又倔强的长影。

他身体羸弱,身形比同龄人都矮瘦许多,常因营养不良头晕,此时脸颊却被讲述英雄故事的兴奋烧出一点点不健康的潮红。那双眼睛,在说起“打死坏种”时,亮得惊人。

棚顶之下,油腻的雨点砸在王老板脚前浑浊的水洼中,“噗噗”作响。他脸上混着雨水、口水和泪水,咸腥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和口腔。

他浑身筛糠,枯槁的手指抬起,徒劳地想擦去脸上的污迹。他浑浊的眼珠神经质地扫过肉山房东那张因肥胖而油亮的狰狞脸孔,扫过棚外被风吹得狂舞的雨帘……

浑浊水洼的倒影里,王老板那张被绝望和恐惧揉皱的脸突然凝固了。昏黄灯光和暴雨织成的光幕在某一刻被强行撕开一道漆黑的缝隙。

那缝隙里猛地“长”出一样东西。

一个影子。

一个纯粹由破碎、扭曲、蠕动着的黑暗凝聚而成的……人形?更像一个刚刚从血与泥的坟坑里爬出来的、尚未成形的恶灵。

它浑身流淌着漆黑和暗红混杂的液体,雨水落上去,竟如同滴入烧红的炭块,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蒸腾起诡异的黑雾。

无数条深浅不一的伤口纵横交错在那“躯体”上,有些地方出惨白却沾着血泥的骨头茬子,有些地方烂肉翻卷,露出血管般搏动着的幽邃鬼气。

整个轮廓边缘都像被某种巨力反复撕扯过,扭曲而不稳定,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溃散崩塌,偏偏又有一股死寂的意志,将其强行聚拢、拖行,带向眼前。

它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活人的脚步声可以穿透这狂暴的雨声。它只是“突然”就嵌入了洗车房入口那片摇晃不定的光与影的边界,如同最污秽的噩梦一脚踏入了现实。

“呃嗬……”

王老板喉咙深处挤出半声不成调的抽气,像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骤然扼住了喉咙。他甚至来不及看清这鬼影的面目——那头颅位置笼罩在一团不断有污血流下的粘稠黑暗里,偶尔那黑暗中有暗红的光芒一闪,冰冷彻骨,毫无温度。巨大的、原始的恐惧瞬间炸空了他的脑子。

“那孩子怎么老是空着手回去?天黑漆漆的,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混乱的恐惧如冰冷潮水从脚底急速蹿升,瞬间淹没了王老板的心房。有什么深埋的、被厚厚尘垢封死的盒子,被这灭顶的恐惧强行撬开了一条缝隙。

不…是他!

那个在记忆角落,许多个暴雨倾盆、黑得不见五指的夜晚,踩着深及脚踝的积水,一步一顿,吃力地推开这油腻大门的身影——永远是个瘦小单薄的少年。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旧校服,总是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凸出的嶙峋肩胛骨上。刘海湿漉漉地贴在苍白失血的额头上。

他微微佝偻着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却被雨汽濡湿了大半的旧铁饭盒,轻轻放在油渍斑驳的工具台上。饭盒里大概是两个冷硬的馒头,或者隔夜混着几片菜叶的糊糊。

“老板…”少年的声音清冽微哑,带着一种低眉顺眼的疲乏。他不敢看任何人,眼睛盯着自己沾满泥巴的布鞋尖,“…我弟弟的饭…好了。”

然后他会沉默地站在那里,局促地缩着肩,等着。等着工具台后面那个矮瘦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脏抹布或者账本,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皮。

油腻的电灯在王老板头顶晃了一下,那昏黄的光晕中猛地裂开了一道纯粹的黑暗间隙——里面是一双眼睛!

猩红得如同刚从冰窟里掏出的血玉髓!眼底深处没有眼白,只有旋涡般吞噬一切的暗血漩涡,更深处,则是永世不化的、冻碎灵魂的寒冰地狱!

王老板如同被架在极地寒冰上炙烤,所有思维、感觉都在这一秒被炸成了齑粉。恐惧从骨头缝里每一个细胞核里爆炸开来,撕碎了他身上每一块老旧的肌肉和神经。

他想尖叫,喉咙里却只能挤出像破风箱急速抽气般的“嗬嗬”怪响,夹杂着濒死的漏气声。他甚至忘记了身旁那座庞大如山的威胁。

身体背叛了意志,唯一的选择是向后猛退!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恐惧中。

粘稠污浊的水坑中,破碎的倒影疯狂颤抖、拉扯、变形——

王老板那张充满惊惧和油脂的倒影里,那团吞噬一切的黑暗鬼影……陡然贴近!速度快到超过了雨滴坠落!

死亡的本能让王老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扭转身躯!

世界猛地……翻转了一百八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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