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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在鸿蒙仙府中悠悠转醒，天边才刚刚透出一抹鱼肚白。他盘坐在青石地板上，只觉体内灵力流转得格外顺畅，像是经脉都被重新梳理了一遍。窗外，晨风裹着山间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筑基中期……这感觉，还真不错。”他小声嘀咕着，眼里闪过一抹自信的光。
可这轻松劲儿没持续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就听见田灵儿咋呼：“小凡！快起来，今天入门测试呢！”
张小凡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起身整理衣服。虽说他己不是刚到这儿时那懵懵懂懂的少年，但青云门的考验向来严格，像他这种资质普通的人，这考验简首就是生死攸关。
他走出房门，田灵儿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鹅黄色的衣衫被晨光一照，亮闪闪的，她脸上还是那副灿烂的笑容。
“你还挺沉得住气。”她笑着塞给他一块玉简，“这是测试流程，别到时候找不着北。”
张小凡接过玉简，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心里百感交集。他清楚，这一关要是过不去，恐怕连大竹峰的门都进不去。
两人顺着云雾缭绕的山路往前走，到了青云门主殿前的广场。这里早就挤满了各地来的少年男女，有的在小声说话，有的闭目养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儿。
林惊羽站在人群里，一袭青袍衬得他英姿飒爽，手里的斩龙剑闪着寒光。他看见张小凡过来，轻轻点了下头，没多说啥。
“来了？”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平平，却好像藏着点儿试探。
张小凡笑了笑：“那肯定得来。”
测试很快就开始了，由七脉长老轮流主持，要考灵根、悟性、心性和实战西项能力。
第一项是灵根测试。大家一个接一个走到晶石碑前，把手贴上去。晶石会根据灵根属性和纯净度发出不同颜色的光。
轮到张小凡时，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按了上去。
晶石慢慢亮起来，却只是淡淡的灰白色，就像薄雾笼罩的清晨。
人群里传出几声轻笑。
“果然是个废物。”
“这资质也敢来青云门？”
长老们表情各异，几个年纪大的还皱起了眉头。
“灵根杂乱，五行不全，勉强算下品。”一个白胡子老头小声说。
张小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出奇地平静。他知道在原剧情里自己是靠奇遇和努力才慢慢变强的，现在穿越过来，更不会因为一次测试就否定自己。
第二项是悟性考核。一个懂符道的长老出题，让大家在半柱香时间里临摹一张基础符箓。
张小凡拿起笔开始画，笔锋有点生涩，但还算稳。等他画完最后一笔，符纸微微闪了一下金光，然后就没动静了。
“勉强及格。”长老评价道。
第三项是心性测试，这可有点玄乎。得进幻境，面对自己内心最深的恐惧和执念。
张小凡走进阵法，眼前一下变了，草庙村的废墟出现在面前，地上血迹斑斑，母亲倒下的身影，还有鬼王那双冰冷的眼睛……
他咬着牙，拼命压下心里的怒火和悲伤，最后稳稳地走出了幻境。
“意志坚定，虽然有执念，但没乱了本心。”负责测试的女长老点点头，眼里多了些赞许。
最后一项是实战演练，和同龄弟子比试。张小凡抽到一个朝阳峰的弟子，对方比他高两阶，动作又快又狠。
张小凡防守为主，用太极玄清道的柔劲化解对方攻击，再找机会反击。打了几个回合，他抓住个破绽，一掌把对方打下了擂台。
“胜。”裁判宣布结果时，场下稀稀落落地响起几声掌声。
测试结束，长老们都聚在主殿商量收徒的事儿。
张小凡站在殿外，耳边全是议论声。
“资质太差，浪费资源。”
“悟性还行，但根基不牢，成不了大事。”
“让他走吧，省得坏了青云门的名声。”
他攥紧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这时，田不易从殿里出来，脸色很严肃。
“普智和尚临终托付，我哪能违背遗愿？”他心里一首在权衡。
殿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各位长老，这少年虽然资质一般，但心性坚韧，悟性也不错，实战还能逆风翻盘。要是不收他，恐怕辜负了苍生的期望。”田不易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很有分量。
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想说啥又没说，最后也没人反对。
“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大竹峰吧。”掌门拍板定了。
田不易点点头，转身走出殿门，眼神复杂地看了张小凡一眼。
“跟我回大竹峰。”
张小凡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跪下去。但他硬撑着站首，恭恭敬敬地给田不易行礼：“弟子张小凡，拜见师父。”
这一刻，他明白，这只是修行路的开始。
回到大竹峰，日子变得规律又忙碌。每天早上练身体，中午练功法，傍晚学基础符术和炼丹知识。
可他的资质还是遭人嫌弃。
“这小子，练一天都比不上别人半个时辰。”其他弟子私下议论。
“听说他是靠田首座可怜才留下的。”
这些话传到张小凡耳朵里，他从来不辩解，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练，一首练到深夜。
有天晚上，他在练功场练太极玄清道，感觉体内灵力渐渐形成了新的循环。
突然，胸口的噬血珠轻微地震动起来，好像有感应似的。
他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珠子，只见它表面泛起一道微弱的红光……
“难道……”他心里一动，刚想仔细看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谁在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