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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门后山竹林里，竹子在夜里的风里轻轻晃悠，月亮洒下光亮，把整座山都变成银色。练武场还留着白天比斗的味道，空气里好像还有剑气划过的声响。
张小凡站在竹亭下面，看着远处闪着光的天空，心里没因为今天这场战斗放松。他明白，自己不再是那个能被随便忽略的人。那把飞出去的剑还在场地中间抖，就像他心里一首燃烧的火。
“这才刚开始呢。”他小声嘟囔着，说完转身走进黑夜。
他心里一想，鸿蒙仙府就打开了，熟悉的灵气一下子扑过来。他盘着腿坐在功法殿中间，手掌心冒出一道红和白混在一起的光——太极玄清道和噬血珠的力量，在他手里配合得越来越好。可他刚要接着融合，眉心突然跳了一下，好像有啥看不见的东西在盯着他。
他睁开眼睛，周围安静得很，只有墙上的符文稍微闪了闪，像是感觉到了啥不正常的动静。
这时候，青云门外的树林深处，一个黑影偷偷藏在树枝上。这人披着带暗纹的斗篷，脸藏在帽子下面，只露着一双像老鹰一样锋利的眼睛。他手里拿着一个像铜镜的法器，镜子面发着蓝光，照着青云门里面的地形和巡逻路线。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他轻声说，“这结界比想的严多了。”
他是鬼王宗派来的密探，代号叫“影蛇”。这次来，就是要看看张小凡是不是真像情报说的，和噬血珠有神秘联系。
他慢慢抬起左手，手指在空气中划了一下，一丝很淡的魔气钻进地里，顺着草根渗进青云门的禁制防线。过了一会儿，镜子里出现一条很细的裂缝。
“找到了。”他嘴角往上一翘，身子一闪，从树枝上跳下来，稳稳落地，一点声音都没出。
进了禁制范围，他马上感觉到周围空气里的灵力变得特别敏感，稍微动一下就会触发警报。他不敢乱动，贴着墙根慢慢走，靠阴影把自己藏起来。
走着走着，他听见两个弟子小声说话：“你说小凡师兄今天真把赵明阳打败啦？我听说他用了一种从没见过的剑法……” “嗯，听说他在七脉会武的时候，那把剑上还闪过一道怪红光。” 影蛇眼睛亮了一下，脚步没停，心里有了主意：看来那小子藏着不少秘密。
他一路躲开巡逻的弟子，最后到了大竹峰那块儿。远远看去，一座孤峰立在黑夜里，山顶灯光很少，静悄悄的。他拿出一个黑色玉简，轻轻一捏，玉简变成一道光钻进地里。
这是鬼王宗做的“影虫”，能在地下跑，探测目标人物的灵力。过了一会儿，玉简影子出现，传出一个清楚的消息——张小凡的灵力里，混着一股特别浓的魔气，和噬血珠的味儿一模一样。
影蛇眼睛瞪大了，心里一惊。他赶紧记下这个发现，打算离开。可他刚一转身，就听见很轻的一声响，好像有人踩断了树枝。
他猛地转过头，只看见黑漆漆的树林，啥异常都没有。但那一下子，他清楚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又冷又尖，像猎人盯上了猎物。
他不敢多待，赶紧施展遁术，身子像雾一样消失在夜里。
这时候，张小凡在仙府里一下子睁开眼睛，眼睛里闪过一道金光。
“有人在偷看。”他小声说，手掌一翻，手心出现一个红色符文，是噬血珠留下的印子。刚才那一会儿，他明显感觉体内的力量有反应，好像有啥东西想靠近又慌慌张张跑了。
他没追出去，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出仙府，到了院子里。他抬头看天，星星很亮，好像预示着一场风暴要来了。
第二天早上，鬼王宗议事厅里。
影蛇跪在地上，把昨晚看到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厅里气氛很严肃，长老们表情不一样，有的皱着眉头，有的在思考，有的一脸惊讶。
鬼王坐在高位上，听完报告半天没说话。他细长的手指摸着桌子上伏龙鼎的边儿，眼神深不见底。
“果然……”他慢慢开口，声音又低又慢，“张小凡和噬血珠的关系，比我们想的还深。” 一个长老犹豫着说：“宗主，要是冒然动手，可能会让青云门警觉，说不定还会引起正邪大战。” “我有数。”鬼王微微一笑，然后摆摆手让大家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他站起来，走到大厅角落的一个青铜棺材前，伸手摸了摸棺材表面，小声说：“时机到了，你也不想错过吧……” 棺材没动静，只有一缕很淡的黑气从缝里冒出来，在空中慢慢转，最后钻进他的手心。
千里之外的青云门，张小凡在灵泉池里闭着眼调养气息。池水清亮得像镜子，映出他平静的脸。突然，水面起了一圈波纹，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水里闪了一下就没了。
他眉毛稍微皱了皱，但没睁开眼睛。 “看来，有人盯上我了。”
他慢慢站起来，水珠顺着身体往下流，衣服自己飘动起来。这时候，他好像感觉到命运的轮子开始转了，而他站在风暴中心。 “既然来了……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下棋的人。”
他迈出灵泉池，脚一落地，池水一下子开了锅，热气腾腾的雾气里，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金色的影子在他身后出现，就像神仙来了一样。
眨眼间，影子没了，只留下池面上还没平静的水波，还有他背对着早晨阳光的身影，首首的像把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