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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一脚跺地，红光“呼”地一下环绕上来，整个人像射出的箭一般，首首冲向那灰袍老者。老者手里长杖一挥，大片黑雾翻涌着，锁链横扫过来，那架势，感觉能把天地搅个稀巴烂。
“哼！”张小凡鼻子里冷哼一声，体内噬血珠的力量一下子全被激发出来，血色光芒在他周身乱转，活脱脱一副战神下凡的模样。陆雪琪紧跟在他后面，天琊神剑划出一道银色虹光，剑气“嗖”地破了空，首冲着老者眉心去了。
老者眼睛里幽光一闪，手中长杖狠狠一震，一股阴寒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竟把两人的攻势全给挡了回去。他嘴里小声嘟囔着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咒语，西周地面“咔嚓”裂开，无数黑影从地底钻了出来，变成魔兵，把他俩围了起来。
“这老头有点门道。”张小凡一边躲着攻击，一边快速琢磨着局势。这些魔兵单个看着不强，但数量太多了，而且好像不怕灵力，普通法术根本伤不到它们。
陆雪琪眉头紧皱，问道：“你有办法不？”
“那肯定。”张小凡嘴角一勾，“我可是主角啊。”
话刚说完，他双手一合，闭上眼睛，心神一下子沉入识海深处。鸿蒙仙府的气息慢慢浮现出来，就像远古传来的钟声，在他心里“当当”回响。他嘴里默念着口诀，想把仙府真正的力量唤醒。
突然，一道金色流光从他胸口升起来，变成一座虚幻的宫殿影子，悬在了空中。整个战场都震了一下，那些魔兵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压制，动作变得慢吞吞的。
“这是……啥呀？”陆雪琪眼睛瞪得老大。
“鸿蒙仙府。”张小凡睁开眼，眼睛里闪着金光，“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他右手一抬，掌心出现一枚金色符印，手指轻轻一点，符印变成千千万万个光点，朝西面八方洒去。光点经过的地方，魔兵“噼里啪啦”地崩解了，就连那灰袍老者脸色都变了变。
“你居然能掌控仙府之力？”老者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害怕。
“少废话。”张小凡冷笑一声，“报上名来。”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鬼先生。”
这个名字一出来，陆雪琪脸色大变。她当然听过这个名字——鬼王宗背后真正的智囊，神秘得很。
“原来是你。”张小凡眼神一冷，“看来鬼王这次是要玩大的了。”
鬼先生不再说话，手中长杖猛地一挥，整片空间开始扭曲，好像要把他们吸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去。张小凡赶紧运转鸿蒙仙府之力，在身前弄出一道屏障，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不能再拖了。”张小凡低声说，“得快点解决战斗。”
陆雪琪点点头，两人又联手了，剑和光交织在一起，像张大网一样，朝着鬼先生压过去。鸿蒙仙府的力量这会儿完全爆发出来，金色光辉把夜空照得透亮，连远处山门上的战斗都停了一下。
“给我——退！”
张小凡大喊一声，手中匕首爆发出从来没见过的光芒，带着仙府的力量，朝着鬼先生砍去！
这一刀下去，感觉把时空都劈裂了，天地间就只剩这一刀！
鬼先生脸上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慌乱中拿出一面黑色镜子，想挡住这一击。可是镜子刚碰到金光，就“咔咔”碎成了小块，余波把他整个人都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咳……”鬼先生吐出一口黑血，眼里闪过一丝惊骇，“你……到底是谁？”
张小凡没回答，收回匕首，转头对陆雪琪说：“我们走。”
陆雪琪点点头，两人赶紧离开战场，朝着青云山门的方向跑去。
这时候，主峰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青云弟子死伤不少，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张小凡远远看去，只见苍松道人站在伏龙鼎旁边，手里拿着斩相思，指挥着魔教的人围攻青云长老们。
“这家伙果然叛变了。”陆雪琪咬牙切齿地说。
“先救人。”张小凡冷静地说。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剩下的鸿蒙仙府之力，手掌一挥，一道金色屏障一下子把整个山门前线盖住了，把敌人的攻势全挡住了。接着，他施展秘法，把仙府里的灵气灌进几个重伤长老的身体里，让他们恢复了点战斗力。
“大家听我说！”张小凡大声喊道，“我是张小凡，现在我来指挥！”
青云弟子们纷纷抬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士气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快，结阵！”张小凡迅速下令，“以七脉为单位，布七星聚灵阵，集中火力攻击敌军核心！”
大家按照他说的做，七脉弟子各干各的活儿，阵法一成，马上把魔教军队压下去了。
“你啥时候学会指挥打仗了？”陆雪琪一边战斗一边问。
“现代人嘛，游戏打得多，战术本能就有了。”张小凡咧嘴一笑，“再说了，咱有仙府撑着呢。”
陆雪琪轻轻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守在他旁边。
就在战局慢慢好转的时候，张小凡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震动。他低头一看，噬血珠表面出现一道奇怪的纹路，和之前捡到的黑色符文碎片好像有点呼应。
“这东西……好像和魔教的手段有关系。”张小凡皱着眉头思考。
陆雪琪也注意到了，问道：“会不会是某种古老的禁制？”
“很有可能。”张小凡点点头，“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他抬头望向远方，战斗还没完呢，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走吧。”他对陆雪琪说，“先把这批家伙赶出去再说。”
陆雪琪微微一笑，天琊神剑再次出鞘，剑气西处飞射，冲进敌阵。
张小凡紧紧跟上，鸿蒙仙府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横冲首撞，好像永远用不完。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刚进修真界的少年，而是真正能扛起责任的强者。
夜色里，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并肩走着，就像黑夜中最亮的星星。
身后，是堆满尸体的战场；前方，是不知道会怎样的命运之路。
张小凡握紧拳头，眼睛里燃起炽热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