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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裂缝不断扩大，大地如同被豁开了大口子。众人赶紧稳住身子，死死盯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处。噬血珠闪烁着红光，像是有生命一般跳动，首首指向下方。
张小凡嘴里嘟囔着“万劫”这个名字，眼神平静，“不管你是谁，既然醒了，就别躲着了。”
碧瑶轻轻哼了一声，手中的伤心花微微颤抖——“他要有本事，就自己爬上来。”
陆雪琪没说话，把天琊神剑横在胸前，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田灵儿紧紧握着琥珀朱绫，呼吸还有些急促。林惊羽站到了最前面，斩龙剑泛着青芒，随时准备战斗。
“我们下去。”张小凡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
“等等！”陆雪琪又喊了一声，“你确定要这么冒失地进去？下面啥情况都不清楚。”
“噬血珠不会错。”张小凡抬手一指，“它指着这儿，答案肯定在下面。”
地面又震动起来，一股更浓的魔气从裂缝里喷出来，带着寒意和腐朽味儿。空气中传来诡异的低鸣声，像是远古的钟声，又像什么东西的心跳声…
“走吧。”张小凡第一个跳了下去。
众人互相看了看，也跟着跳进了裂缝。
里面一片漆黑，空气又潮又臭。众人落地后，立刻散开警戒。张小凡手掌心冒出一团柔和的金光，照亮了周围。
他们在一座古老的地下祭坛里，墙壁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隐隐闪着暗红色的光。那些符文好像有股力量，让人心里发怵。
“这地方……不简单。”田灵儿小声说。
“嗯。”张小凡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这些符文不是普通的封印术，融合了好多古修门派的力量，还有失传的禁忌之术。”
碧瑶皱着眉，看看西周：“你们觉不觉得，这儿的气息和噬血珠越来越像？”
张小凡低头一看，噬血珠的红光变成了一条细线，首首指向祭坛深处。
“看来离真相不远了。”张小凡说着，带头往前走。
众人顺着祭坛中间的石阶慢慢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历史上。越往里走，空气里的压迫感越强，感觉整个空间都在盯着他们。
“小心脚下。”陆雪琪提醒道。
果然，没走几步，田灵儿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她赶紧稳住，发现脚下的石板陷下去一点。
“这儿有机关。”林惊羽上前，用剑尖轻轻探了探石板边缘，触发了一道蓝色电流。
“别动。”张小凡伸手拦住大家，“我来。”
他闭上眼睛，神识钻进鸿蒙仙府，感受着周围的能量。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手指点了几个关键的地方，一个金色符印出现在空中，然后融进了石板。
“可以走了。”他轻声说。
众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到了祭坛最里面。那儿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中间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和噬血珠相互呼应。
“这就是源头？”碧瑶走过去，伸手想摸宝石。
“别碰！”张小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宝石里封着东西，乱碰会被反噬。”
碧瑶缩回手，撇撇嘴：“谁是莽夫啊。”
张小凡没理她，仔细看着石碑上的字。他想解读，却发现那些字是好几种古语混在一起，根本看不懂。
“器灵。”他心里想着。
一个虚幻的人影出现在他意识里，声音飘飘忽忽：“你在找答案。”
“对。”张小凡点点头，“这些符文写了啥？为啥和噬血珠有共鸣？”
器灵顿了顿，慢慢说：“这是‘万劫’的遗书。”
“遗书？”张小凡一愣。
“他不是敌人。”器灵接着说，“他想阻止一场浩劫，被人误解，最后被封在这儿。”
张小凡皱起眉头：“他攻击我们的时候，明显带着恶意。”
“封印扭曲了他的意志。”器灵叹了口气，“要解开谜团，得唤醒他的记忆。”
张小凡想了想，抬头看着宝石。他慢慢抬起右手，掌心聚起一缕灵力，贴在宝石上。
一瞬间，红光猛地变亮，整个祭坛剧烈摇晃。石碑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来，光芒刺眼。众人赶紧往后退，做好战斗准备。
轰！
一个身影从宝石里慢慢出现，穿着黑袍，脸看不清，但有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谁……唤醒了我？”那身影声音沙哑。
张小凡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晚辈张小凡，不小心闯进来，不是故意的。”
那身影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你体内……有鸿蒙之力？”
张小凡点点头：“没错。”
“怪不得能破封印。”那身影叹口气，抬起头，露出一张沧桑又帅气的脸，“我叫‘万劫’，为天下太平战斗，却被误解、背叛、封印。”
众人都惊呆了。
“你还是原来的你吗？”陆雪琪冷静地问。
万劫苦笑着：“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我为了阻止一场灾难，用了禁忌之力，被当成邪魔。”
“啥灾难？”张小凡追问。
万劫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一个要苏醒的远古存在，它能吞掉整个天地。”
话音刚落，祭坛剧烈晃动，一道黑缝从石碑底下裂开，涌出一股可怕的黑暗气息。
“它……来了。”万劫低声说。
众人都转过头，看见黑缝里，一双猩红的眼睛慢慢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