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烟花的余烬在夜空中缓缓飘落，青羽（小燕子）倚着礁石，望着远处翻涌的海浪，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青霄默默将披风披在她肩头，静待她开口。小药童抱着没放完的烟花，蹲在不远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沙滩。
“你想知道我为何痛恨曾经把自己封为还珠格格的皇阿玛乾隆吗？”青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压抑多年的颤音，“因为他封我为还珠格格，完全是给他和夏雨荷的女儿夏紫薇铺路，让她女儿在后面捡现成。”
她攥紧披风，指节泛白：“他想看我这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不懂规矩的义女，来衬托他亲生女儿的优秀。毕竟谁都知道，夏紫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乾隆把我捧得越高，就越能显出紫薇的温婉贤淑、知书达理。我就像他手里的一颗棋子，用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看，朕连义女都如此宠爱，何况亲生骨肉？”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青羽的眼眶渐渐泛红：“我真的把他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对待啊！刚入宫时，我小心翼翼地学规矩，哪怕被针扎得满手是血，也想着不能给皇阿玛丢脸。每次闯了祸，看到他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我就以为那是真心的疼爱……”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声里满是苦涩，“可后来我才明白，那不过是他的一场戏。高兴的时候，他给我赏赐，让我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不高兴的时候，虽然不能杀我——毕竟天下人都知道我是还珠格格，杀了我，他的圣明之君人设就会崩塌——但他有的是办法‘处理’我。”
海风卷起她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泪痕：“你知道吗？我曾偷听到他和皇后的谈话。皇后说我过于顽劣，有失皇家体统，建议将我远嫁。他当时怎么说的？他说‘小燕子虽然莽撞，但也不失天真可爱，留着她，更能显出紫薇的端庄’。那一刻我才明白，在他眼里，我从来不是女儿，只是一个用来衬托别人的玩物，一只可以随意摆弄的宠物。高兴的时候撸一下我的毛，不高兴的时候，随时都能找个理由把我打发得远远的。”
青霄握紧她的手，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所以你才选择离开？”
“对，我逃了。”青羽靠在他肩头，声音渐渐平静，“跳崖的那一刻，我反而觉得解脱。或许是老天爷可怜我，让我重生在这座海岛上，还遇到了系统，有了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她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这一世，我再也不要做任人摆布的棋子。我要守护这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谁也别想再把我当成工具！”
小药童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用尾巴轻轻拍了拍青羽的手背：“主人别怕！我会一首陪着你，还有这个怪国师！要是乾隆老头敢再来，我就用辣椒粉把他的船队炸成烟花！”
青霄宠溺地摸了摸小药童的脑袋，转头对青羽郑重道：“以后，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他望着海面上若隐若现的月光，星盘在怀中微微发烫，“而且，我会让乾隆知道，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是独一无二的青羽，是值得被珍视的人。”
青羽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海风依旧呼啸，但她不再感到孤单。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有些人，值得用一生去信任；有些地方，值得用全力去守护。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