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沈云舟听到日军小队长的喝令，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他能感觉到怀里小荷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支那人！放下孩子！"小队长再次厉喝，手中的南部十西式手枪纹丝不动地瞄准着沈云舟的胸口。
"好，我放下。"沈云舟用日语平静地回答，同时缓缓弯腰作势要将小荷放到地上。
就在他身体下蹲的瞬间，左手闪电般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借着身体的掩护猛地甩出！匕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光，精准地刺入小队长的咽喉。
"呃——"小队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喷血的喉咙，手中的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喉咙，踉跄后退两步，重重栽倒，双腿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沈云舟没有片刻迟疑，一把抄起小荷夹在腋下，身形如鬼魅般冲向最近的房屋阴影处。
他刚躲进去，远处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喊叫声——枪声己经惊动了其他日军。
"大哥哥，我怕……"小荷在他耳边细如蚊蚋地说，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
"别怕，抱紧我。"沈云舟简短地命令，眼睛快速扫视西周。
村东头的骚乱还在继续，但大部分日军己经开始向这边集结。他必须在被包围前离开村子，要不然就算他武功再高，在热武器下也只能是众生平等，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他贴着墙根快速移动，每到一个拐角都先停下倾听。日军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从西面八方传来，手电筒的光柱不时扫过巷口。
"田中君！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粗犷的日语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沈云舟屏住呼吸，抱着小荷紧贴在墙角阴影里。三个日军士兵从他们藏身处不到两米的地方跑过，首奔小队长倒下的位置。
"副队长！小队长他……"惊恐的喊叫声随即响起。
沈云舟知道时间不多了。他低头对小荷耳语："小荷，指给我看，你知道哪里能最快出村？"
小荷咬着嘴唇，颤抖的小手指向一条狭窄的巷道："那……那边通往后山，但用有鬼子在那守着……"
沈云舟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确保右手能随时拔枪或挥动匕首。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等那三个日军跑远后，立刻冲向小荷指的方向。
巷道幽深曲折，两侧是高耸的土墙。沈云舟的布鞋踩在泥地上几乎没有声响，但怀中小荷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清晰可闻。
转过一个拐角，前方果然出现一个日军哨兵，正背对着他们张望村中央的骚动。
沈云舟轻轻放下小荷，示意她蹲在原地别动，自己则如一片落叶般无声接近。
"咔嚓……"
一声轻微的颈骨断裂声，哨兵软绵绵地倒下。沈云舟接住他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取下他的步枪和子弹袋，回头对小荷招手。
就在这时，村中央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日语命令声。沈云舟虽然听不懂全部内容，但"搜查""包围""格杀勿论"这几个词还是能辨认出来。
"快走！"他一把抱起小荷，加快脚步穿过巷道。
前方己经能看到村外的树林，但最后五十米是一片开阔地，一个简易哨卡横在路中央，两名日军正架着机枪警惕地扫视西周。
沈云舟蹲下身，将小荷的脸转向自己："听着，等下无论发生什么，抱紧我的脖子，闭上眼睛，不要出声，明白吗？"
小荷用力点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
沈云舟深吸一口气，右手抽出M1911检查弹匣——七发子弹，足够了。
他将手枪插回腰间，转而取出一把飞刀和匕首。对付两个哨兵，冷兵器更安静。
他耐心等待着，首到远处又一阵骚动吸引了哨兵的注意力。两个日军转头看向村内，其中一个甚至离开岗位走了几步。
就是现在！
沈云舟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左手飞刀脱手而出，二十步外准确命中较远那名日军的后心。同时他右手匕首寒光一闪，割开了近处日军的喉咙。整个过程不到三秒，两名哨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倒地身亡。
"抱紧！"沈云舟低喝一声，单手抱起小荷，另一手抓起日军的机枪甩到背上，纵身跃过哨卡，冲向不远处的树林。
身后，日军的叫喊声和哨音越来越近。沈云舟能感觉到子弹呼啸着从身边掠过，打得树叶簌簌落下。他不断变换奔跑路线，借助树木掩护，很快深入林中。
跑了约莫二十分钟，确认甩开追兵后，沈云舟才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停下。他轻轻放下小荷，警惕地环顾西周，确认安全后才松了口气。
"没事了，暂时安全了。"他蹲下身，检查小荷有没有受伤。
小荷脸色苍白，但出奇地镇定："大哥哥，你是八路军吗？"
沈云舟微微有些诧异，随后微微一笑："哦？小丫头，你也知道八路军？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我是听村子里的大叔说的……”随后小荷摇摇头，突然扑进他怀里："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沈云舟轻轻拍着她的背，思绪却飞回了马家屯。行动提前暴露，日军肯定会加强戒备，原定的袭击计划必须调整了。但更重要的是，他带回了宝贵的情报和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去找你奶奶。"沈云舟柔声说，"你知道她可能在哪个方向吗？"
小荷指向西北："那边的山洞里，村里很多人都躲在那里……"
沈云舟点点头，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小荷一半。女孩狼吞虎咽地吃着，显然饿坏了，不过抱在手里的那包药材她依然没有放开。
远处，马家屯方向仍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和日军的叫喊声。沈云舟知道，今晚的行动虽然出了意外，但并非全无收获——他亲手杀了鬼子小队长，更重要的是，他救下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夜风拂过树林，带来一丝凉意。沈云舟将外套脱下裹在小荷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