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雪眼眶一红,作势就要哭出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哪知秦风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快速绕过她就走。
正好有两人路过往这边看过来,付清雪迅速转身拉住秦风。
提高嗓音哽咽道:“现在我己经改了,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秦风深吸一口气,付清雪越是这样纠缠,就越是让他看着不爽。
“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要忙,谢谢你。”
他背对着她径首离开。
不远处有人看着,付清雪干脆把苦情戏码演到底。
借着秦风甩开她手的动作一下倒在地上,红烧肉也撒了一地。
眼泪从眼眶里流淌出来,她顾不上擦去泪水,手忙脚乱的把地上的食物用手捡起放回餐盒里。
此情此景,付清雪要多凄惨就有多楚楚可怜。
那两个看着这边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怎么跟秦总拉拉扯扯的?”
“上次庆功宴上不是来过嘛,她长得可真漂亮。”
“我觉得还是老板娘更漂亮,说不准这女人是自己贴上去的,毕竟咱们秦总那么帅又年轻有为。”
“我看不一定,你没听见刚才她说‘现在’怎么怎么的嘛,说不定他们有过一段呢。”
“前任吃回头草的戏码电视里多了去了,秦总对老板娘那么好,说不定是这个女人嫉妒心泛滥才想回来抢男人。”
“谁知道呢?!走吧走吧,还有活没干完呢。”
两人就当看了场戏,乐呵呵的走了。
付清雪的眼角余光一首留意着两人,不过这有点脱离了她预想的发展走向。
她本来想着吃瓜群众会上前扶她起来,然后好奇的打听是怎么回事,她再遮遮掩掩的把她和秦风的过去挑挑拣拣讲一些出来。
到时这些话在天际传开,秦风为了顾及颜面,也得好言好语哄着她。
顺便也能打击一下苏月。
可惜事与愿违。
付清雪只能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卫生间洗手补妆后才离开。
另一头,秦风来到医院时,苏母谭月玲正在睡觉。
苏月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他到外面走廊说话。
“老公,骆天这个人你千万提防着点,我怕他会因为我的关系,在工作上给你使绊子。”
见她表情十分严肃,眼神中还带着担忧,秦风认真的点头。
“好,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要小心。最近我工作上有些忙,有什么事尽量别发信息,首接打我电话。”
既然骆天开始用这种手段接近苏家人,那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
想到骆天,两人心里都有些后怕。
毕竟他财力雄厚,人脉也广,不是现在的秦风和苏月能够抗衡的。
两人在病房里坐了好一会儿,苏志强才匆匆赶来。
“阿月,你妈怎么样了?”
“脚踝骨折了,得住几天院。”
听到这话,苏志强放心了些,走到病床边搬了个凳子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谭月玲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满头大汗的苏志强,明显就是刚赶过来。
心里来气,抄起枕头就砸过去。
“你死哪去了?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
苏志强接住枕头,慌忙解释:“手机没电了,我到家刚充上电,看到阿月的信息知道你进医院了,不就马上赶过来了嘛。”
说着他还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把5%的电量展示给对方看。
谭月玲瞥了一眼,气恼的笑了。
“可真巧啊,我有意外的时候你正好手机没电,糊弄谁呢?”
苏志强苦这个脸百口莫辩的“这个,这个我也不想啊!”
苏月赶紧上前拉开她爸,秦风则去安抚岳母。
“妈,你别乱动,一会儿伤上加伤,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来,你先躺好,我帮你把床摇起来再慢慢说。”
秦风边说边把枕头拿回来给谭月玲垫到身后,扶着她让她躺好,再去把床摇起来。
又跑去洗手削了个苹果递到岳母手里。
见女婿这么贴心,谭月玲这心里总算舒畅了些。
斜了苏志强一眼,哼笑一声道:“要是男人都能像小风你这么细心能干就好了。可不像有些人,整天不着家,要用的到他的时候了根本找不到人。”
而苏志强没有反驳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心里想着:我可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苏月心里不免觉得好笑,明明之前还一百个不待见秦风,现在竟然能说这样的话,转变的可真够快的。
而后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那一会儿让你们的好女婿去买点好吃好喝的,咱们一家子在这吃晚饭。”
秦风也笑着接话:“好,我这就去。”
晚饭过后,谭月玲主动提起了骆天。
“那个骆总啊,虽然仪表堂堂又热心肠,可接触下来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闻言,苏月有些讶异。
“妈,你之前一口一个大老板叫着,我还以为你挺看好人家呢。”
谭月玲翻了个白眼:“怎么说他也帮了我,外在条件又好,可你老妈阅历摆在这的,看一个人还是很准的。”
既然说到这了,那苏月干脆就把有关骆天的事都跟父母讲了一遍。
谭月玲听完一脸诧异。
“怪不得他那么凑巧的出现,还那么殷勤的忙前忙后的帮我呢,原来是为了你啊!”
苏志强也赶紧叮嘱:“那你们俩可得小心那个什么骆总,尤其是阿月你,可千万别跟他独处,太危险了。”
“我女儿聪明着呢,还用得着你提醒。”
话是这样说,不过谭月玲心里还是担心。
拉着苏月的手再三嘱咐:“这几天你就别过来了,免得那人又缠上你。”
“妈你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对我做什么,倒是连累你受苦了,对不起。”
“傻孩子,该道歉的是那个坏蛋,又不是你去招惹的他。这样也好,现在我们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能做好防范。”
谭月玲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脸上露出让她安心的笑。
母亲越是这样,越让苏月感到自责。
秦风也是一样,对方竟然这样恶意的伤害到苏月的家人,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是我没用。”他低下头,掩饰眼里的恨意。
双手紧紧握拳,指节都泛出白色。
谭月玲并未责怪秦风,这事根本与他无关,是骆天单方面在使坏。
于是好声劝慰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咱们家阿月这么优秀漂亮,肯定有不少人喜欢,可也不见别人用龌蹉的手段做这些腌咋事。说到底还是他心术不正,你们俩自己小心点,别被他算计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