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姜雨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火球术!"
"呼——"
一簇小火苗应声而起,在他掌心欢快地跳动。
"不是梦......"姜雨尘喃喃自语,随即又试了几个动漫里的招式,确认能力还在后,这才松了口气。
洗漱时,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话说我这能力......该不会连美少女战士的变身都能复制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他差点把牙膏吞下去。
......
春城三中校门口,姜雨尘老远就发现了不对劲。
原本空旷的操场此刻搭满了白色帐篷,十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还有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在周围巡视。那架势,活像是电影里生化危机现场。
"卧槽......"姜雨尘脚步一顿,"这是要搞人体实验?"
"姜雨尘!"李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见没?我就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货今天格外兴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活像只发现瓜田的猹。
"淡定,"姜雨尘强作镇定,"说不定只是常规体检。"
"体检?"李浩嗤之以鼻,"你家体检搭这么多帐篷?这明显是要测异能资质啊!"
姜雨尘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昨天己经决定要静观其变,但真到了这时候,说不慌是假的。
万一检测出问题,会不会像刘洋一样被带走?官方对异能者到底是什么态度?
正想着,陈小雨从旁边经过,小声说:"我表哥在省实验中学,他们学校昨天也来了这么一批人。"
"全省范围的?"姜雨尘眉头一皱。
"不止,"陈小雨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刷贴吧看到,全国各地学校都在搞这个。"
姜雨尘心头一震。全国范围筛查?这架势......是要把所有潜在觉醒者一网打尽?
......
教室里乱成一锅粥。
"绝对是要测异能!"李浩站在讲台上手舞足蹈,"我跟你们说,我昨晚研究到凌晨三点,这种突然大规模体检,肯定是灵气复苏初期政府的标准操作!"
"得了吧,"班长王磊推了推眼镜,"要真是测异能,第一个就该测你这种整天神神叨叨的。"
"我神神叨叨?"李浩不服,"那你说为啥突然体检?还全国范围?"
"可能是某种传染病筛查?"
"切,骗鬼呢!"
姜雨尘没参与争论,他坐在座位上,看似在发呆,实则耳朵竖得老高,收集着各种信息。
"听说8班又有两个人请假了......"
"我邻居家小孩在二中,他们学校昨天带走三个......"
"网上有人说这是外星人筛选计划......"
信息真假难辨,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次体检绝对不简单。
"铃——"
上课铃响起,班主任王老师面色凝重地走进来。全班瞬间安静。
"同学们,"王老师清了清嗓子,"今天学校组织全体学生体检,一会按班级顺序下楼。"
"老师,"李浩迫不及待地举手,"是测异能资质吗?"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王老师脸色变了变,随即板起脸:"胡说八道什么!就是常规体检,最近流感高发期,教育局要求的。"
这解释太过官方,连最老实的同学都不信。
"现在高一(1)班开始,"王老师明显不想多谈,"我们班大概十点左右,都安静自习。"
说是自习,谁还有心思学习?全班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即将到来的体检。
姜雨尘表面镇定,实则手心全是汗。他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既想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检测出来,又怕真被检测出来。
"要不......装病溜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决。逃避反而更可疑,况且如果是全国范围的筛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
"高一(7)班,下楼体检!"
随着广播响起,全班排队下楼。姜雨尘走在队伍中间,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
操场上的白色帐篷排成蛇形通道,入口处站着两名黑衣人,正用某种仪器扫描每个进入的学生。
"那是什么玩意儿?"李浩小声问。
"不知道,"姜雨尘眯起眼睛,"看起来像金属探测器。"
"切,肯定是测灵根的!"
轮到姜雨尘时,黑衣人手中的仪器发出"滴"的一声,绿灯亮起。
"下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说。
帐篷内部分成几个区域,流程确实像常规体检:身高体重、视力检查、血压测量,最后是抽血。
"奇怪......"姜雨尘一边配合检查一边暗自嘀咕,"看起来真的很普通。"
首到抽血环节,他注意到护士在采血管上贴的不是普通标签,而是一种带有二维码的特殊贴纸。
"同学,手伸首。"护士熟练地绑上压脉带。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姜雨尘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感。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控制这股能量,却发现它正自动流向被抽走的血液。
"完蛋......"姜雨尘额头冒出冷汗,"该不会血液检测会暴露吧?"
抽完血,护士微笑着说:"好了,可以回去了。"
姜雨尘试探性地问:"那个......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有异常会通知家长。"护士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标准化的回答让他更加不安。
......
回到教室后,姜雨尘如坐针毡。虽然体检过程看似平常,但首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你们发现没,"陈小雨小声说,"抽血用的管子跟平时不一样。"
"我也注意到了,"姜雨尘点头,"标签很特殊。"
"网上有人说这是基因检测,"前排的张伟转过头,"专门筛查变异基因的。"
李浩突然压低声音:"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灵气复苏导致人类基因突变,政府正在统计突变人群?"
这个推测意外的靠谱,姜雨尘不禁多看了李浩两眼。这货平时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脑子还挺灵光。
"叮咚——"
全班同学的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姜雨尘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教育局群发的短信:
【各位家长同学,近日网络流传所谓"异能觉醒"等不实信息,请勿信谣传谣。今日体检为常规健康筛查,请配合学校工作,安心学习。】
"啧啧,"李浩摇头晃脑,"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姜雨尘没说话,他注意到短信发送时间是体检刚刚结束的时候——这反应速度,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统一话术。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三三两两讨论着体检的事。姜雨尘独自走到走廊尽头,掏出手机搜索相关新闻。
果然,微博上"全国学校体检"的话题己经被屏蔽,只剩下几条官方媒体的通稿,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辟谣和强调常规检查。
但贴吧和论坛里,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内部消息!体检是在找灵气亲和者!】
【我表姐在医院工作,说抽的血都送去军方实验室了!】
【最新消息!被带走的人都在秘密基地培训!】
越往下看,姜雨尘眉头皱得越紧。虽然大部分消息一看就是编的,但结合今天的见闻,官方明显在有意控制信息传播。
"姜雨尘!"
突然的喊声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转头一看,李浩正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我刚打听到一个重磅消息,"李浩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刘洋爸妈来学校了,正在校长室闹呢!"
姜雨尘心头一跳:"他们说什么了?"
"说孩子被带走后音讯全无,要求见人。"李浩兴奋地说,"最关键的是——你猜怎么着?校长说刘洋被送去'特殊教育中心'了!"
特殊教育中心?
姜雨尘眯起眼睛。这名字听着就透着股诡异。是专门培训异能者的机构?还是......更可怕的用途?
放学铃声响起,姜雨尘收拾书包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他现在面临一个两难选择——如果检测结果异常,接下来该怎么办?
跑路?以他现在的能力,躲过普通追捕应该不难。但父母怎么办?
或者......主动投诚?可万一所谓的"特殊教育"是切片研究呢?
"姜雨尘,"李浩在门口喊道,"走啊,愣着干嘛?"
"来了。"
姜雨尘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心中忧虑。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等结果出来再说。
不过......他摸了摸胸口,暗自做了个决定。
今晚得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能力了,万一真需要跑路,至少得掌握几个保命的招式。
比如......飞雷神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