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阮听了一头雾水。
带着季赭去与其他人汇合。
到了半山腰便与折返的蓝羽他们相遇。
骏马上,后者负伤紧拥着前者,前者娇小的身姿挥着缰绳朝他们骑马赶来。
小公主就是猛啊……白羽和蓝羽对视一眼。
赶回营队。
军医说季赭失血过多致使昏迷,伤的太重恐有生命危险。
好在季赭命大,求生意识足够强。
昏迷了七八日,高烧退去后便醒了过来。
此时,桑明湛己经带兵将孽党全都铲除包括暗藏的各大势力皆连根拔起。
听说季赭快没命了。
桑明湛前来探望,刚好这天季赭醒了。
营帐内。
“阮阮,手臂好疼,喂我喝粥。”季赭靠在床上,享受着桑阮的偏爱,开心的紧。
桑明湛斜瞅着季赭,“让你侍卫喂就不行?静乐,别惯他。”
季赭:“怎么?嫂子没喂过你?真可怜~”
桑明湛无语,“狗赭,闭嘴吧。”
季赭朝桑阮可怜巴巴道:“阮阮,你评评理,狗湛见不得我好,之前说刨我坟来着……”
桑阮:“……”
她不语。
她算是看清了,她皇兄和季赭压根没长大,说的话太幼稚了,完全不符合他们的身份地位。
调侃也调侃过了,桑明湛难得正经。
“大朔内部需要帮忙吗?”
季赭张口吞下桑阮喂来的粥,咽下好几口才说:“不必。”
碗里的粥见底,桑阮收拾收拾东西,去营帐外边,他们之间的谈话她不插足。
况且她在旁边听着无聊的紧。
【滴,好感度:100%,黑化值:50%。】
麻蛋软萌的声线播报着各项值,桑阮疑惑不得解。
【统贼,为什么黑化值依旧这么高?】
麻蛋眨巴着它的大眼睛说道:【任务之一帮助男主找到世间美好,消除黑化值,宿主大大你是不是忘啦?】
桑阮提了提地上的小石子,眼眸微转。
【坏点没什么不好,享受一下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
原故事的岷钦之战的惨状为发生,两国这下是真的安宁下来了。
纵使百般不舍,但还是与桑明湛告别,桑阮跟着季赭回了大朔皇宫。
刚入宫,桑阮便听说了睿王之子即将登位。
蛮让她吃惊的,季赭亲自打下来大朔的太平,拱手给他人,让她都觉得有点不值……
夜里,他们依旧宿在青玄宫。
季赭在书房比划着那块籽料白玉,用细毛笔在上面描摹簪子轮廓,手执刻刀一点点扣着簪子。
他的伤势尚未好全,旁的事情他不参与定夺。
多出很长一段时间,他回宫这些天都在研究怎么刻玉簪子。
桑阮端着一盘芙蓉糕进来,坐在他身侧看他认真的摆弄玉石。
她道:“要不找玉匠弄吧,你少辛苦一点。”
季赭坚定道:“不行,能一样?”
桑阮吃了一块糕点,笑着开玩笑道:“万一做出来很丑我不好意思打击你怎么办?”
“你敢?”季赭放下手中的东西,拿帕子擦擦手,就着装芙蓉糕的玉盘将一整盘糕点拉到自己面前,拿起一块细细品尝起来,“我之前都没有嫌弃你的芙蓉糕长相怪异。”
桑阮咽下糕点后,双手杵在桌上看季赭吃东西。
“我会戴一辈子的,你的心意值得在我头发上一辈子。”
季赭大口吃着糕点,口齿稍微有点不清楚。
“丑的话不必强求自己。”
桑阮摇头失笑。
上次某赭说她做的糕点丑。
第二日她去后厨寻她做的糕点,发现盘子都空了,用脑子想想都能知道去哪儿了。
他吃的是一块都不留给她。
季赭吃着吃着,看到桑阮盯着他发呆。
问:“怎么了?”
“好可惜啊,我以为你成为大朔的皇帝。”桑阮眨着亮眸说,“拱手让人不可惜吗?”
皇位不适合季赭,他有自己的思量也有私心。
他拉着桑阮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手指轻轻着她的腰,鼻尖全是她身上特有的桂花清香。
“不适合。”
桑阮不敢有太大动作,生怕将季赭的伤口弄崩开。
她搂着他的脖颈与他面对面。
“怎么不适合,你在仇恨之中选择了让他们活着感受痛苦,说明你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呀。”
季赭抬手刮蹭了一下桑阮的鼻尖。
“我是不想背上千古的骂名,我想娶你为唯一的妻,这层骂名在我身上还怎么娶你?”
“困在皇宫多无趣,有人比我更适合,让大朔能更好,我当然愿意让位。”
桑阮嘟嘟唇。
原来她的魅力这么大啊。
将某人迷的神魂颠倒。
愈来愈不对劲起来。
“阿愠!你控制控制!”
桑阮感受到了什么之后,想要从季赭的腿上逃离,脚还未落地便被季赭面对面抱了起来。
“阮阮,才多久就对我提不起兴趣了?”
什么跟什么啊?
桑阮严重怀疑季赭脑子里装的都是那些事情。
她蹬着腿抗议道:“身上那么多伤,你爱自己一下不行吗?”
季赭低头,唇瓣靠近桑阮的耳边轻语。
“忍的发疼,爱爱我?”
桑阮小脸一热,的确很长时间没有……
她小声道:“那……一次。”
季赭得了允许后,抱着她大步往寝殿内走,这次没有往床榻那边走,反而走到花瓶前,扭动暗室的开关。
他带着她走过一段漆黑的路,抵达最里面。
“你……还有暗室?来里面干什么?”
桑阮趴在季赭肩头,西处看着,墙上挂着一张用被戳了好几个洞的画像,画像上的人看起来有几分熟悉。
有点像季序知。
她担心说错话,季赭又吃醋了,于是忍住没问。
季赭倒是主动说了起来,“阮阮,你知道么,我在大朔的这两年,想你的时候就进来这间暗室。”
不该吧,墙上的画像怎么看都不像她啊。
桑阮问:“来干嘛?”
季赭:“我嫉妒季序知嫉妒得发狂,他不珍惜阮阮的情谊,我得不到自然嫉妒成狂,只能拿着短刀对着他的画像狠戳。”
桑阮无奈抚上额头,听着怎么会有点搞笑。
“那……我们来这儿干嘛?”
季赭吻着她的耳廓,薄热的呼吸喷洒让她全身发软。
“好想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嫉妒?”
“不行。”桑阮推着他,玩这么花,虽不是对着真人,对张画像那……也让她觉得被人窥探了。
季赭眉眼带笑,“想什么呢,他配?”
他随手将墙上的画像撕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他单手从旁侧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套紫纱舞衣。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阮阮,在公主府的时候说好了我舞剑换你给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