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搬空将军府,我靠空间躺赢了

第24章 寒石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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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搬空将军府,我靠空间躺赢了
作者:
布布biubiu
本章字数:
5926
更新时间:
2025-06-30

目之所及,是望不到边际的灰黑。黑色的、嶙峋的怪石如同巨兽的骸骨,狰狞地从贫瘠的冻土中刺出,覆盖着薄薄一层脏污的积雪。

没有树,没有草,只有一些枯黄发黑、紧贴地面的苔藓和地衣,在寒风中瑟缩。

一条浑浊的、裹挟着冰凌的河流,如同丑陋的伤疤,蜿蜒穿过这片死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岩石粉尘、冰雪和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风,永不停歇地刮着,卷起沙尘和雪沫,发出呜咽般的嘶鸣,抽打在脸上,如同钝刀子割肉。

寒石城,就在这片荒原的中心。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用粗糙的黑色石块垒砌起来的集中营。

低矮的城墙歪歪扭扭,不少地方己经坍塌。

城内景象被高墙遮挡,只能看到几缕稀薄的黑烟从城中升起,很快就被狂风吹散,更添几分萧索和压抑。

城墙外,靠近苦水河的地方,散落着一些更加低矮破烂的窝棚,如同依附在巨兽尸体上的蛆虫,那是比他们更早到来的流放者的“居所”。

“这……这就是……”王嬷嬷的声音带着哭腔,被寒风噎住。

没有人回答。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就连谢珩,看着这片毫无生机的绝地,心也沉到了谷底。环境的恶劣,远超他的想象。

“先去登记。”谢珩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冷静。

这是规矩,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走的路。他看了一眼苏晚,苏晚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手在厚重的棉衣下,轻轻按了按贴身存放的空间物资和那张救命地图。

登记处设在城门旁一个同样由石块垒砌、低矮昏暗的窝棚里。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破烂皮袄、挎着锈迹斑斑腰刀的戍卒,脸冻得发紫,眼神却像秃鹫一样在谢珩一行人身上扫视,尤其在几个女眷和他们的“包袱”上停留最久,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估量。

窝棚里弥漫着一股劣质酒、汗臭和霉烂混合的恶心气味。

一张破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裹着件油腻发亮的羊皮袄,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透着刻薄与精明。他面前摊着一本破旧的册子,旁边放着一杆小秤和几个空瘪的麻袋。

这就是寒石城的“土皇帝”——王扒皮手下的得力狗腿子,管登记的“赵秤砣”。

“姓名!原籍!犯了什么事?流徙年限!”赵秤砣头也不抬,声音像破锣一样刺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谢珩上前一步,沉声报出谢家众人的信息。

当听到“谢珩”、“镇北侯府”、“谋逆”等字眼时,赵秤砣猛地抬起头,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兴奋。

大鱼!虽然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油水来了!

“哦?谢家?”赵秤砣拖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啧啧,了不得啊!

到了这寒石城,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他拿起小秤,敲了敲桌子,

“规矩!所有随身财物,一律上缴!由官库统一分配!这是为了防止你们私藏夹带,扰乱秩序!”

统一分配?进了王扒皮的腰包还差不多!

谢珩眼中寒光一闪,但瞬间压下。他微微侧身,挡住了赵秤砣看向女眷的视线。

苏晚立刻会意,借着搀扶谢老夫人的动作,将一个沉甸甸、毫不起眼的小布包,悄无声息地塞进了谢珩手中。

谢珩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恰好遮挡住身后戍卒的视线,同时将那小布包迅速而隐蔽地塞到了赵秤砣摊开的册子下面,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按了按册子。

“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一点心意,给大人和几位兄弟买酒驱驱寒。”谢珩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属于落难贵族的隐忍和示弱。

赵秤砣感觉手下一沉,三角眼瞬间眯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用册子盖住布包,手指在里面飞快地捏了捏,感受到硬物的轮廓和分量,脸上立刻堆起一丝假笑,虽然依旧难看,但语气却“和蔼”了不少:

“嗯……还算懂事。行吧,看你们拖家带口也不容易。财物嘛……按规矩还是要登记的。”他装模作样地翻开册子,拿起笔,“把包袱打开,随便看看。”

所谓的“随便看看”,就是任由赵秤砣和他身后的戍卒,将众人那点可怜的、早己被翻过无数遍的破烂行李再次粗鲁地翻检了一遍,拿走了几件看起来还算厚实的旧衣和一小袋粗盐。至于谢珩塞过去的银饰,自然被赵秤砣“忽略”了。

“行了!”赵秤砣合上册子,假惺惺地说,

“你们运气不错,城西边刚‘腾’出来几个地窝子,虽然破了点,好歹能挡挡风。带他们去!”

他朝门口一个戍卒努了努嘴,又压低声音对谢珩道,“小子,算你识相,以后在这寒石城,有‘孝敬’,才有活路。

得罪了王大人,哼,那野猪沟、断魂崖,就是你们的埋骨地!” 他阴恻恻地威胁道,显然知道些内情,也是在警告谢珩别想跑。

谢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在戍卒不耐烦的催促下,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走向城西。

所谓的“地窝子”,就是在背风的土坡或石壁下,向下挖一个浅坑,上面胡乱搭些树枝、茅草和破油布,勉强能蜷缩进去避风的洞穴。

分配给他们的三个地窝子,有两个己经塌了一半,另一个也西处漏风,里面满是冻硬的粪便和垃圾,散发着恶臭。

看着这连狗窝都不如的“居所”,谢大少夫人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王嬷嬷搂着两个孩子,也是满眼绝望。谢老夫人看着这片狼藉,捻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但腰背依旧挺首。

谢珩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冰冷。

他走到那个相对完好的地窝子前,弯腰抓起一把冰冷刺骨的泥土,感受着那令人绝望的贫瘠和坚硬。

苏晚站在他身边,寒风卷起她的衣角。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包袱”里摸出两把折叠的工兵铲,递了一把给谢珩。

谢珩接过冰冷的铁铲,目光与苏晚在空中交汇。

那目光中,没有抱怨,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坚韧和决绝——抱怨无用,恐惧无用。活路,只能靠自己一铲一铲地挖出来!

“张伯,李叔,搭把手!”谢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先把里面清理干净!王嬷嬷,带老夫人和孩子在旁边避避风。”

简单的分工,却像一道微弱的命令,瞬间激活了濒临崩溃的队伍。

张铁匠闷声不响地接过另一把工兵铲,李瘸子也拖着不便的腿,开始用手扒拉地窝子里的垃圾。

王嬷嬷连忙护着老夫人和孩子退到一块背风的巨石后。

苏晚则开始整理空间,借着身体的遮挡,空间拿出压缩饼干、一小包盐、一小瓶伤药、两块厚实的油布和一些结实的绳索,看似随意地“翻”了出来,放在一边。

谢珩挥下了第一铲。锋利的工兵铲轻松切入冻土,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手臂的伤口在用力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但他咬紧牙关,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苏晚看着他染血的衣袖下绷紧的肌肉线条,看着他沉默而坚毅的侧脸,看着他在这片绝境中挥下的第一铲……

心中那股在界碑前燃起的火焰,烧得更旺了。她拿起另一把铲子,走到他身边,对着另一处冻土,也用力地铲了下去!

叮!

两把铲子几乎同时落地。

两个身影,在凛冽的寒风中,在这片名为绝望的土地上,并肩开始了他们渺小却无比坚韧的扎根之战。

清理工作刚刚开始,一个流里流气、穿着稍好一些破皮袄的身影,带着两个跟班戍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为首那人三角眼,酒糟鼻,正是之前在登记处翻检他们行李的戍卒小头目。

他斜睨着正在奋力铲土的谢珩和苏晚,目光在苏晚清秀却沾满泥灰的脸上停了停,又扫过地上苏晚刚“翻”出来的油布和绳索,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狞笑:

“哟呵!新来的?手脚挺麻利啊!不过……这油布和绳子,看着挺新嘛?登记的时候,好像没见着啊?莫不是…私藏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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