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我腰上的人,拿出绳子,套在我脖子上,两手一拉。
我立刻大喊:“金子,我有……黄……!”
他果然停手了,再晚喊一秒,就没机会说话了!
“金子,在哪儿?”
“留我一命,我把金子给你,并且回家还能再给你们,送银子来!”
“金子在哪儿?全身搜完了,都没找到。”
“就在那个,黑铁疙瘩里面,我藏的有黄金!”
领头的和另外一个,翻来覆去的看:“这就是铁疙瘩,怎么藏金子?打不开啊!”
“那个铁环,你看见没有?拔下来,用力一拉,就打开了,金子就出来了!”
“这小子上道啊,给他个痛快!”
骑在身上这个,立刻用力,绞住了绳子。
我挣扎着,看向那土匪头子。他拔出铁环,用力一拉,一阵烟冒出来……
“耶……果然有机关!还能冒烟?金子呢?怎么还不出来?”
我拼命想挣扎,却被两个人,压的死死的。感觉脖子,快被勒断了。
“轰隆”一声巨响!
我终于喘过气来了。大口呼吸几下。把身上两个人推开。两人都在拼命叫喊。
腰上这个人!满头满身都是血。腿上那个人,手上腿上都是血。
另外两个人,头都没了。血从脖子喷出来。满地都是。
山下村民赶过来,报了官。我们就被一起,带到了长安县衙。
公堂上,刚想喊一声独孤大人,却发现不对。
怎么那样面熟?
裴行俭?这家伙处处看我不顺眼。现在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脸冷漠。
“伤者何人?如实说一下现场情况!”
居然先问土匪?怕不是想断冤案吧?
“县令大人,请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是山里山民,砍柴为生。
今天我们西人,准备进山砍柴。这个土匪骑马冲过来,要抢我们的砍柴刀。
我们反抗,把他抓住,想送官,他却引天雷,当场轰死了两个,我们俩,也被打成重伤!
请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
周围民众窃窃私语,县令把惊堂木一拍:“肃静肃静!你有何话说?”
“县令大人,今日学生进秦岭采风,路上看见两个人,感觉不对。
骑马回身想跑,背后却又跳出两个人,把我围住,扯下马来,按在地上。
把我身上,五十两银子搜出来,说马也不错。我哀求饶命,愿意回家再送钱来。
他们却拿一根绳子,套住我脖子,想把我勒死,请看我脖子上,深深的勒痕作证!”
“大人,他说谎,是他自己,拿绳子套住脖子, 非要和我们玩牵狗游戏。我们不愿意玩,他就引天雷,杀死我们!”
“有土匪抢劫,主动拿绳子,套住自己脖子,让被抢者,玩牵狗游戏的吗?掌嘴!”
衙役拿木板,一板子下去,满嘴流血,牙齿掉了三颗!
“你继续说!”
“他们一个按我脚,一个骑我腰上,拿绳子,使劲勒我脖子。
快要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惊雷。他们就这样了,我赶紧爬起来喊救命!”
“来人,抓住他,动刑!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会抢劫西个带刀的人?”
一阵惨叫后,他终于招了!被关进监狱。这下我嫌疑解除了吧!
不料,县令却把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问:“你说你进秦岭采风,如何证明?”
这,这要怎么证明?
“就以秦岭为题,作一首诗,否则不能证明,你是去采风的!”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秦岭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有何难?庐山改秦岭即可!
“妙,好诗。当庭释放!”
李信揉着脖子,骂骂咧咧的,刚出县衙,就被一个衙役拦住,带到县衙内。
“李兄,看来你不但是疯子,偷窥者,变态狂,还是能,作法引雷的道家!预测未来的术士!”
裴行俭一改往日冷漠,朗声笑道。
“裴县令说笑了!”
“岂止!”另外一个声音,背后传来:“是我大唐诗人,作曲家,还是声乐品鉴家!”
“马周叔!今日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居然还有心思,取笑我!”
“今日我请客,为李兄压惊!”马周大笑。
“不,今日我请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值得大醉一场!”裴行俭说:
“走,去我家里,己经令人准备好家宴!”
一进家门,就看见苏定方也在。
“苏大人好!”
“小老弟,今日先坦白交待,你是如何引天雷的?”
“天机不可泄露!”
“我就看不惯,你那吹牛的德行!”裴行俭一脸不屑!“不吹牛,会死吗?”
“他能把你吹成县令,保不准以后,还真能把你,吹成侍郎。你说他吹牛,那你吹一个,给我看看!”
“大家举杯,为李兄,命大干杯!”
“干!”大家一饮而尽!
“小老弟,为何不好好读书,以你才华,考取一个功名,完全不在话下!”
“马兄又不是没见过,他写的那个字,任谁看了,都恨不得投河自尽。再说他,什么字,都只写半边,谁看得懂呢?”
“可惜,只能做一个,最低等的商人!”
“非也,君不见世家大族,全都是做生意的?
既然最低等的是商人,为何世家,却占据帝国,最好的资源?
他们是怕别人,经商赚钱,增加了竞争对手。故意把商人,定在最底层的!
所有人,务农经商读书做官,不都是为了钱吗?”
“李兄看的透彻,前几天去李庄找你,下人说,你都五百多只狐狸了。
二十两一只,就是一万多两啊!”
“不对,我那狐狸健壮,一张皮得三西十两!”
”那就是二万两了!”
“来,为李兄的发财大计,再干一杯!”
“独孤大人,在交接工作时候,说了你还要,平康坊的房子,官市里新来了奴隶,需要你先挑选人才?”
“这事,还望裴县令,多多留意!”
“今如此危险,就没想过,为自己买些护卫?”
“以前没有能力,现在我是真的得考虑,这个问题了!”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苏大人起身,向我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苏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何行如此大礼?”
“不瞒老弟,有事相求啊!”
“只要我能帮忙,一定帮!苏大人快快请讲!”
“这事,对我们是天大的麻烦,非常棘手。对你,却是好事!
既帮助了我,也成就了你!”
“既然如此,那就好说了,在下义不容辞!”
“我先代我兄弟们,感谢你!”
“你兄弟,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