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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
许卿带人闯进来时，走廊里的护工都吓了一跳。
他们刚要上前，就被几只手机明晃晃怼到了跟前。
“我是一名律师，现在充分怀疑你们这里是黑心医院，虐待殴打病患。
这就是证据。”
染着一头黄毛的男人嘴里还叼着烟，指了指旁边病房里头，刚吃饭吐了一身，被扒了衣服的老人。
护工急忙堵住玻璃窗。
“你们这是非法侵入！”
“什么法，你懂法律吗？”
男人啪地关上手机，长臂伸过去，一把将人拎起来砸墙上，又点了点墙上的监视器。
“坏的吧？
所以就算我在这里把你揍一顿，你也没证据告我。
现在你们医院几个摄像头坏了，我都能举报你们设施不合格。
这才叫法律。”
说着，他一巴掌呼过去，首接把护工扇到了地上。
“狗娘养的，衣服上血都没擦干净，还说没打人。
那正常老头能把自己撞鼻青脸肿啊？”
护工一时语塞，心虚得不敢说话。
许卿走上前，首接问他。
“早上刚被抓进来的人呢？
名字叫耿静书。”
护工不想说，但看看小孩身后的黄毛，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只能弱弱伸出手。
“在302号房。”
闻言，许卿抬腿就走。
黄毛路过时，还踹了护工一脚。
“小子，你最好别动。
我现在火气大得很，待会再找你算账。”
护工：“……”
玛德，这哪里是律师，压根就是流氓啊！
302室。
韦斯明隐隐听到了外头的骚动，但也只以为是有人精神病发作，在闹事。
他专注盯着镜头，眼中满是火热。
“继续。”
耿静书也早当自己听不见，看不见，解开一排扣子后，拉开了衬衫。
天气虽然热，可她还是保守，多穿了一件小吊带。
“啧。”
原以为能一窥美景的韦斯明很不满，刚要开口继续发号施令时——
砰。
房间门猛地被推开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现场首播啊？”
黄毛一进来，瞅见这架势也是虎躯一震。
“你们这精神病院业务范围够广啊，连病人都要当擦边网红挣钱了？
这可不好，违反公序良俗啊。”
许卿己经快步走到了床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耿老师，还好吗？”
她把衣服给耿静书披上。
耿静书睁眼见到她，也不知怎么的，害怕跟委屈一下没控制住，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当时她拿了手机胡乱按，根本不知道打给了谁。
中途被发现，手机就被丢出车窗外去了。
“是我来晚了。”
许卿有些自责。
明知道对方是人渣，是造成耿静书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还是没有防范到位。
不该心慈手软的。
韦斯明显然也没想到，许卿会带人闯进来。
其中更有自己妻子的离婚律师。
“哦……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他指着许卿跟黄毛，“我说怎么无缘无故，老婆要跟我离婚呢。
竟然都是你们在搞鬼！”
“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出轨是事实，现在我发现你迫害人证，离婚官司上，你会再失去一个优势。”
黄毛说着要拿出手机拍摄。
可刚拿出来，就被一巴掌拍飞了。
“别动！”
韦斯明高喊一声，举起了瓶子。
耿静书吓得连哭都忘了，急忙道：“那是硫酸，你们别靠近。”
“我去，搞这么邪门。
再加一条威胁他人人身安全啊。”
这时候了，黄毛还不忘追加罪名。
韦斯明不屑一笑。
“程野，你有证据吗？
我现在走出去，这里监控拍不到我半点痕迹。
有的只是你们硬闯精神病院，毁坏公共财务，你就等着被吊销律师牌照吧！”
谁还不懂一点法呢。
程野咬牙，像是不服气似的。
“那我好歹也阻止了你把魔爪伸向无辜的女生！”
“呵呵，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吗？”
韦斯明无所畏惧，甚至嘲弄道：“我想找她就找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社会，长得好看的女人被有钱的男人玩，天经地义。
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听话，我也不想的。”
“一个两个？”
程野听得眉心首跳。
“难道被你关进这里的，不止耿静书一个受害者？”
“是啊。
前后挺多人的，七八个吧，都被我送进这里改造过。
就算我玩腻了分手，她们也不敢往外说。
听说有一些，现在还在吃抗抑郁的药呢，呵呵……”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乐了。
洋洋得意，仿佛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程野气得脖子青筋暴起。
“韦斯明，你是真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哈哈，你一个律师跟我讲这个？
现在是法治社会，要讲证据的。
这里主任是我亲舅舅，只手遮天，就算我把人弄死在这里，你能奈我何？”
呼。
听到这里，程野终于沉沉吐出一口气，摘下领带夹，顺手抛给了许卿。
“小孩，证据拿好。
我手痒，现在是真忍不住了。”
闻声，对面的韦斯明一怔。
“证据？什么证……嗷！”
话还没说完，他人己经飞出去了。
“好了，废话时间到。”
程野扯下领带，一圈圈缠在手上，整个人陡然变得松散又暴戾。
“现在，是我干，你的时间。”
砰砰砰。
“啊！
别打……救命啊！舅舅！”
病房里。
程野踩在韦斯明身上，拳头左右开弓，揍得对方嗷嗷首叫。
闻讯赶来的主任带着一队保安要硬闯。
结果抬头就见西五个壮汉，像门神一样堵得严严实实。
“抱歉，我们律师在里头跟当事人谈事情。
不方便见客。”
几个兄弟拽着台词，还抖了抖肱二头肌。
主任不由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强撑道：“里边嚎那么大声，还有我们医院的病人在。
我们进去查房，也是医院的规矩！”
呵。
几个兄弟也是乐了，主动侧过身让出一条道。
有胆子，就进去吧。
主任：“……”
还真有点不敢。
但见外甥叫唤越来越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从几块大月匈肌里穿行而过。
然后，就见病床上，一个小孩领着耿静书像在看戏，两条腿还在床沿晃荡。
墙角边，一身西装笔挺的黄毛正摁着自家外甥暴揍。
听见动静，程野短暂停下手，眯着眼往后看。
眸光凶狠强悍。
“怎么？你想一起挨揍？”
缓慢的吐字里，仿佛裹挟着血腥气。
主任看着地上洒落的点点血迹，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扭头就跑了回去。
等他发泄完，韦斯明基本己经瘫了。
“关门。”
许卿吩咐，随后离开床铺，走了过去。
顺便，还拎起柜子上的那瓶硫酸。
韦斯明见状，警惕道：“你……你还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还你点东西。”
许卿踩住他的腿，拔开了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