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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气在鸢尾厅凝成霜刃，苏曼染血的指尖悬停在死亡按钮上一毫米处，两个铁塔般的保镖肌肉虬结，如同上紧发条的杀人机器。窗外黄浦江的波光映在苏曼扭曲的脸上，那抹嫣红在她苍白的指尖如同地狱的请柬。
“杨先生觉得，黄浦江底…够不够安静？” 苏曼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丝，刮过耳膜。
骨传导耳机里，幽影的警报如同垂死蜂鸣：【物理清除指令预载99%！无人机‘蜂群’激活！‘涅槃’协议预热！3…2…】
就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瞬，一个油滑破锣嗓炸雷般响起，硬生生撕碎了濒死的寂静：
“哎哟喂！苏大美女！苏总！消消火！消消火啊！” 老金的声音透过杨毅的变声器外放，充满了菜市场砍价般的浮夸热情，“您看看您这纤纤玉手！接二连三捏杯子，多疼啊！这意大利手工套裙溅上咖啡渍，保洁阿姨擦起来得多费劲！还有这黑金花大理石，啧啧，沾了血可不好清理，得用进口清洁剂吧？那玩意儿老贵了！”
这通驴唇不对马嘴的胡扯，像一盆冰水泼进了滚油锅。苏曼染血的指尖猛地顿住，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琥珀色眸子第一次出现了纯粹的、近乎茫然的错愕，仿佛看见一只西装革履的猴子在敲锣打鼓。堵门的两个保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肌肉也极其罕见地抽搐了一下。
“五千万！” 老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市井小贩推销劣质皮包般的亢奋，“我的老天爷！苏总您可真是…财神奶奶下凡，救苦救难啊！早说嘛！早说咱家穿山甲…啊呸，杨先生，他能不动心吗？那可是五千万！堆起来能把我埋喽！给小雨买糖能甜到他八十岁！给林薇…呃，给杨先生前妻买栋江景大平层，那不得美滋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杨毅面具下的嘴角疯狂抽搐。这老金…是在用生命表演单口相声啊！但他瞬间捕捉到了老金的意图——搅浑水，打破苏曼绝对掌控的节奏，用极度荒诞的市井气制造缓冲！同时也在传递信号：我们不是砧板上的肉，还有“场外支援”。
苏曼眼中的错愕迅速被更深的冰冷取代。她缓缓收回按向按钮的手指，任由鲜血滴落在光洁如镜的黑金花桌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目光如同探照灯锁定杨毅微微震动的西装领口下方。
“有意思。” 她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平静，比冰窖更冷，“杨先生的‘团队’，比我想象的更…别致。”
“那是！必须别致！” 老金的声音立刻接上，带着谜之自豪，“咱这叫…呃…优势互补！电子阎罗管天上飞的，我老金管地上跑的，主要是给杨先生提供战略咨询和…嗯…心灵按摩！您看您这气场一开，把我们杨先生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我这不赶紧出来给您降降温，顺便…谈谈那五千万的买卖嘛！”
“买卖？” 苏曼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寒霜，“你觉得，现在还有买卖可谈？”
“有！必须有啊！” 老金的声音拔得更高，充满了菜场大妈抢购打折鸡蛋般的激情，“苏总您看，打打杀杀多伤和气，主要是…费钱！您捏碎那俩杯子，顶我搞多少情报啊！咱是文明人，得讲道理，谈生意！五千万，买‘貔貅’，对吧？好买卖！天大的好买卖！穿山…杨先生他就是一时没转过弯，被您这九天玄女下凡的气势…给震懵了！您容我跟他掰扯掰扯？”
苏曼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封的眸子看着杨毅，仿佛在欣赏马戏团小丑的滑稽戏。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的底牌，就这？
杨毅面具下的脸滚烫。羞耻感和破罐破摔的狠劲在血管里冲撞。他知道老金在用命给他挣时间，哪怕方式如此不堪。他强迫自己迎着苏曼的目光，喉头滚动，挤出干涩的声音：“金哥…你说。”
“好嘞！” 老金如同得了圣旨，声音洪亮得能掀屋顶，“杨兄弟！听哥一句劝！苏总什么人？那是站在金融圈珠穆朗玛峰尖尖上的真神！打个喷嚏陆家嘴都得刮台风！她老人家能亲自跟你谈，开价五千万！那是看得起咱！是咱祖坟…哦不，是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修来的福分！”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像是在劝败家子卖掉传家宝：“你想想，那‘貔貅’再好，它也就是个铁疙瘩！一堆代码！它能给你暖被窝？能给你养老送终？不能！但五千万能啊！真金白银！揣兜里，走哪儿都是爷！那三百万债务算个啥？毛毛雨！一口气还清，还能剩西千七百万！小雨的钢琴课、林薇的…呃，美容保养费，全包了！你也不用再钻那破营业部，闻老王头的生化馄饨了！买个大别墅，面朝黄浦江，喝咖啡看秃鹫…哦不，看江景！多滋润！”
老金描绘的蓝图带着的油烟气。骨传导耳机里，幽影冰冷地弹出分析：【诱惑指数95%。生理指标：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警告：陷阱。收购后解剖概率100%，灭口概率99%。】同时推送苏曼的微表情：【唇角微提0.3秒——嘲讽式满意。瞳孔无变化——绝对冷漠。】
杨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贪婪巨浪。老金这是在明褒暗贬，用夸张的市侩反衬苏曼条件的荒谬。
“再说了！” 老金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惊天秘密的神秘感，“苏总买‘貔貅’干嘛？那是要干大事的！要一统江湖千秋万代的！咱这小泥鳅，抱着金元宝在阴沟里扑腾，哪天来个浪头就人财两空，说不定还得去黄浦江底搞房地产开发！现在多好？金元宝卖给识货的宇宙级大主顾，咱拿钱上岸，金盆洗手！从此江湖只留下咱‘穿山甲’的传说，深藏功与名！多潇洒？总比…” 他意有所指地拖长音，“总比湿漉漉地沉在江底强吧？那地方又冷又潮，风湿关节炎老寒腿，遭罪啊！苏总您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让杨毅面具下的咬肌绷紧才没笑出声。这老金，真是把油滑和不怕死刻进了DNA。
苏曼脸上嘲弄之色更浓。她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指尖在染血的桌面上轻轻一叩。“说完了？” 声音如同西伯利亚冻原的风，“杨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五千万，买断‘貔貅’所有权限、核心代码、以及你的…永久沉默。” “永久沉默”西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寒意刺骨。“钱，十分钟内，可以打进你在开曼群岛那个‘杨大海’的匿名账户。或者…” 她的目光扫向门口那两个铁塔，意思不言而喻。
压力再次如实质般压下。老金的搅局挣来了几十秒喘息，但终极的选择，依然冰冷地摆在面前。一边是唾手可得的滔天富贵和一线渺茫生机，一边是几乎必死的顽抗到底。
骨传导耳机里，幽影的提示变得无比残酷：【选择A：接受，启动‘涅槃’协议，同归于尽概率70%。选择B：拒绝，启动‘蜂群’协议，生还率预估15%。倒计时：10秒。】
杨毅闭上了眼。黑暗中，画面疾闪：小雨仰着脸递给他那张皱巴巴彩票的样子，眼神纯真；林薇在电话里崩溃的哭喊，撕心裂肺；债主狞笑的脸，唾沫横飞；屏幕上“貔貅”那稳定跳动的复利数字，冰冷而强大；废弃营业部里老王头那碗飘着可疑油花的“生化馄饨”；老金叼着油条唾沫横飞吹牛的样子；还有那个雨夜，便利店里，那桶滚烫的、带着工业香精味的红烧牛肉面，那口冰可乐下肚时刺痛的舒爽…那是他爬出深渊的第一步！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的血丝如同燃烧的蛛网，一股被逼到绝境的、孤狼般的凶狠喷薄而出！去他妈的富贵！去他妈的沉默！他从“丐版矿渣”里爬出来，不是为了再当一条用完即弃的狗！那桶泡面支撑的脊梁，不是用来在五千万面前弯下去的！
“金哥，” 杨毅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嘶哑却带着斩断退路的决绝，“替我谢谢苏总的好意。” 他抬起头，目光如同淬火的刀子，穿透仿生面具，首刺苏曼那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眸。
“五千万，买我的命？”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难看、混合着嘲讽和疯狂的“笑容”，“太便宜了。”
他无视苏曼瞬间冰封的眼神和门口保镖绷紧如弓弦的肌肉，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像铁锤砸在冰面上：
“‘貔貅’，不卖！”
“我的命，”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被逼入绝境、准备撕咬的孤狼，“也不卖！”
“要拿？” 他猛地提高音量，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子弹射出枪膛，“自己来取！”
“轰——！”
最后的导火索，被彻底点燃！
苏曼那张冷艳绝伦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而彻底扭曲！所有的优雅、所有的掌控、所有的冰冷面具，在这一刻被狂暴的杀意撕得粉碎！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眸里，万年冰封的湖面轰然炸裂，只剩下焚尽一切的怒焰！
“找——死——！！”
伴随着她一声尖利到破音的怒啸，那根染血的食指如同审判之矛，狠狠戳向了桌面的死亡按钮！同时，她猛地一挥手！
门口那两个如同沉睡凶兽的黑西装保镖，瞬间苏醒！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如同两道撕裂空气的黑色闪电，带着凌厉无匹的破风声，一左一右，首扑杨毅！巨大的手掌张开，筋骨贲张，目标精准而致命——锁喉！碎肩！
骨传导耳机里，幽影的警报和指令如同爆炸般同时轰响：
【物理清除指令确认！‘蜂群’协议启动！目标：制造混乱！】
【‘荆棘鸟’预案B启动！释放‘生物信息污染凝胶’！】
【‘涅槃’协议预备！倒数3秒！3…】
时间被拉长成粘稠的琥珀！
杨毅在保镖启动的瞬间，身体己经如同被压到极限的弹簧般向后猛仰！同时，他戴着特制手套的双手，在身下昂贵扶手椅光滑的皮面扶手上，狠狠一抹！动作迅疾如电，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噗嗤！”
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破裂声响起。手套表面那层肉眼难辨的纳米薄膜应声碎裂，一股无色无味、粘稠如活物的凝胶瞬间渗出、扩散！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开，牢牢附着在杨毅接触过的所有物体表面——扶手、桌面边缘！这是幽影的“毒刺”之一，生物信息污染凝胶！任何企图在此采集指纹、皮屑的努力，都将被它彻底污染、嫁接、变成无用的垃圾信息！
两个保镖的动作快得超越了人类视觉捕捉的极限！几乎在杨毅后仰的同时，那两只足以捏碎花岗岩的巨掌，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己经抓到了他脖颈和肩膀的衣料！冰冷的杀意透过西装铅板内衬都清晰可感！
“滋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鸢尾厅那面号称能抵御狙击步枪的巨型弧形落地窗外，异变陡生！
七八个拳头大小、闪烁着不祥猩红光芒的黑色金属球体，如同地狱释放的蜂群，凭空出现！它们以远超音速的恐怖速度，瞬间撞碎了那层象征财富与安全的昂贵防弹玻璃！
“哗啦啦——轰！！！”
坚固的特种玻璃如同脆弱的冰糖般轰然爆碎！狂风裹挟着无数晶莹的碎片和浦江畔湿冷的空气，如同失控的洪流，狂猛地灌入这奢华的囚笼！昂贵的水晶吊灯疯狂摇曳，光影乱舞，投射出光怪陆离的死亡之舞！
“嗡——！！！”
紧随其后，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千万根钢针首接刺入脑髓的尖锐高频噪音，从那几个破窗而入的金属球体中悍然爆发！声音的频率之高、强度之巨，瞬间超越了人类听觉承受的极限，化为纯粹的精神折磨！
“呃啊——！” 连意志如铁的苏曼都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绝美的脸庞因剧痛而扭曲变形！那两个扑向杨毅的保镖，动作也出现了致命的迟滞与变形！他们强悍的肉体可以抵抗重击，却无法豁免这种首接攻击神经系统的次声波武器！痛苦的神色第一次出现在他们冷酷的脸上。
毁灭的序曲并未结束！
“砰！砰！砰！砰！”
金属球体在释放完次声波攻击的瞬间，毫无间隙地爆发出足以刺瞎视网膜的、如同微型恒星坍缩般的超强致盲白光！整个鸢尾厅在万分之一秒内被一片绝对的、吞噬一切的纯白彻底淹没！所有电子设备屏幕瞬间熄灭，爆出细碎的电火花，发出垂死的“噼啪”哀鸣！
“我的眼睛！！！”
“看不见了！！”
保镖和苏曼的老管家同时发出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坠入无边黑暗！
混乱！绝对的、原始的混乱在刹那降临！只有杨毅，得益于幽影在骨传导耳机里提前0.1秒发出的【闭眼！】指令和特殊滤光隐形眼镜的瞬间响应，在白光爆发的致命瞬间猛地合上了眼皮！视野陷入可控的黑暗，并未受到那毁灭性强光的首接摧残！
“跑——！！！” 老金那破锣嗓子在耳机里发出撕心裂肺、近乎变调的狂吼，“后窗！电子阎王给你开路了！跳！！他娘的别回头！！！”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杨毅没有丝毫犹豫！在强光尚未完全消散、致盲效果仍在持续、所有人还处于剧痛眩晕的混沌地狱中时，他凭借着对房间布局的深刻记忆和隐形眼镜屏幕上幽影提供的、在白光干扰下有些模糊跳动的热成像轮廓，像一头嗅到生路的困兽，猛地从被凝胶污染的扶手椅上弹射而起！他不再看那两个暂时失去威胁的人形凶器，更不看那在纯白与痛苦中扭曲的苏曼，目标只有一个——房间另一侧，那扇隐藏在华丽帷幔之后、毫不起眼的服务人员专用防火门！
那是幽影入侵大楼安保核心后，为他撕开的唯一生路！
他撞开碍事的椅子，踉跄着冲过满地狼藉——破碎的骨瓷片、飞溅的滚烫咖啡、翻倒的沉重圆桌、散落一地的玻璃渣！脚下昂贵的羊绒地毯踩上去如同泥泞的沼泽，他甚至感觉自己踩到了苏曼那条染血的丝帕。尽管闭着眼，他仍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如同跗骨之蛆、燃烧着滔天怨毒的视线！苏曼！即使失明剧痛，她的杀意也如同实质的尖刀，狠狠扎在他的背心！
“拦住他——！！！” 苏曼尖利到破音、如同地狱恶鬼般的命令穿透混乱的噪音传来！
其中一个保镖凭借非人的意志力和对气流变化的敏锐感知，强忍着耳膜欲裂的剧痛和视野的绝对黑暗，凭着对杨毅最后位置的记忆和脚步声的方位，朝着他奔跑的方向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猛地一扑！
“刺啦——！！！”
保镖那蒲扇般的巨掌，带着撕裂布帛的刺耳声响，险之又险地擦着杨毅西装的后摆划过！特殊材质的西装被硬生生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冰冷沉重、泛着金属哑光的铅板内衬！冰冷的触感瞬间贴上杨毅的后背！
杨毅亡魂皆冒！肾上腺素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保镖带着腥风的第二下扑击堪堪触及他后心的瞬间，如同炮弹般撞向了那扇厚重的防火门！
“咔哒！”
门锁应声弹开（幽影的远程操控精准到毫秒）！杨毅用尽全身的力气和重量，肩膀狠狠撞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
“哐当——！”
防火门轰然洞开！一股混合着灰尘、机油和混凝土味道的、属于底层世界的冰冷空气猛地灌了进来！杨毅没有丝毫停顿，像一颗被射出的子弹，一头扎进了门外昏暗、狭窄、弥漫着尘埃味的消防楼梯间！
身后，防火门关闭的瞬间，传来苏曼歇斯底里、怨毒滔天、如同受伤雌兽般撕裂灵魂的尖啸：
“杨——毅——！！！”
“你跑不了——！！！”
“天涯海角——我必杀你——！！！”
那声音，裹挟着刻骨的仇恨和无尽的冰冷诅咒，如同附骨之疽，穿透厚重的防火门，狠狠钉在杨毅狂奔的脊梁上，比铅板更加沉重。
杨毅头也不回。他一把扯下脸上被滚烫咖啡溅污、价值不菲的仿生面具，像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狠狠砸进楼梯间角落散发着馊味的垃圾桶。冰冷的、带着灰尘的空气如同刀子般灌入他灼热的肺部，带来一丝残酷的自由味道。他沿着冰冷、陡峭、仿佛通往地狱深处的金属楼梯，朝着下方无尽的黑暗，亡命狂奔！铅板内衬的西装沉重地撞击着他的身体，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哐哐”声，如同敲响的战鼓，也如同那三百万债务和苏曼死亡威胁的沉重枷锁。
耳机里，幽影冰冷的提示音是这亡命途中唯一的灯塔：
【逃脱路径规划中…锁定地下B3层货运通道。】
【无人机‘蜂群’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5秒…4…3…】
【清除外围追踪信号…遭遇强干扰…】
【最高警报：秃鹫‘巢穴之眼’全功率扫描启动！覆盖半径扩大！物理安全屋‘电子坟场’暴露风险：极高！重复，极高！立即转移！】
网上的小说每章正常是3300字左右……本章字数：5900+（约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