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恭敬的对云望舒和知柳行礼:“公子容禀,我家先生说,他与您应算是旧识,李大哥知道您在西山镇,就是他告知的”。
知柳上前一步:“你家先生姓什么?”
秋安:“回公子的话,我家先生姓秦”。
云望舒:“好,前面带路吧”。
云望舒和知柳跟着秋安来到秦先生府邸,远远的就看见凉亭里坐着一个人。
秦先生斟了两杯茶放到桌上:“来啦”。
云望舒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透着惊讶:“秦大哥,怎么是你”。
秦先生将她的表现看在眼中:“怎么,很意外”。
云望舒皱着眉一边指着秦先生,一边指着空气,来回的侧动着身体:“不是,你……和师兄……闹矛盾啦”。
秦先生拍了一下云望舒头:“想什么呢,你三师兄成婚了,我再打扰他就不合利益了,再加上我的腿伤了,不便外出,所以便到这里来修养”。
云望舒:“你们不是……?”
秦先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们是不是告诉你,我和你三师兄互相爱慕”。
云望舒点点头算是默认。
秦先生笑的打抖:“他们骗你的,你三师兄之前是我的陪读,我们算是发小,后来我我家道中落,你三师兄又被你师傅看上,要收他为徒,你三师兄就说,收他为徒可以,但是要把我带上”。
“所以我们才经常在一起,你三师兄小有所成的时候,每次外出看诊的诊费,回来都交给我,他们又开玩笑说我是他媳妇,再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带着他给的钱,出来经商,算是小有所成”。
“他要成婚了,我们还经常待在一处,再加上他们开些玩笑话,难免要惹新娘子误会,反正我经商的钱也够我花销了,所以才一路游山玩水,到了此处”。
云望舒想了想还是将三师兄的近况说了出来:“秦大哥,您可能没听说,三师兄没成婚”。
秦先生:“为什么?是你三师兄的原因还是女方不愿意”。
云望舒:“嗐,这事儿算是三师兄人生的一个污点了,本来两人都要成婚了,谁知道新娘子外出游玩期间,忽然邂逅一才子,回家后吵着不嫁三师兄”。
“三师兄上门求见,也不见,书信也不回,三师兄一气之下同意了女方家送来的退婚书,后来听说,那才子是京城的一个侯府家,且家中己有贤妻,女子入府为了妾”。
秦先生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出来一句:“那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云望舒:“挺好的呀,心中无爱情,医术那是一个突飞猛进,我出门前,师傅还夸他呢”。
云望舒将喝完水的杯子放到秦先生面前,示意他倒茶:“但是话说,秦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来西山镇了”。
秦先生将倒满茶的杯子放到她面前:“我估摸着你这两年要出来历练了,但是我不知道你走北边还是南边,所以让旗下的酒楼都注意着,如果有人义诊,就传书信给我”。
“虽然你不一定住的是我的酒楼,但是你义诊必定是要引起轰动的呀,书信上说,是两个清秀公子,专治疑难杂症,还帮助穷苦百姓,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就是你了”。
“刚刚你进门时,我虽然是远远的看着,虽然你改变了走路的姿势与身形,但是进门先不动声色观察西周的习惯可改不了”。
云望舒是师门里最小的,又因为入师门那会儿,其他师兄师姐都出去看诊去了,只有三师兄留在家里照顾草药,一来二去,她自然是与三师兄最为亲近,自然与秦先生也很好,云望舒入门还不到两年,秦先生便外出经商了。
自那之后就很少再见了,但是秦先生把云望舒当小孩儿一样,每次回师门,都会给她带许多稀奇玩意儿。所以云望舒在秦先生面前就是一个很放松的状态,基本上有啥说啥。
“还是秦大哥了解我,但是你脚是怎么回事,这几年你没回来看我们,就是因为脚的问题?”。
秦先生眼神闪过一丝失落:“前两年路过临州的时候,路遇大雨,连人带马不慎掉到悬崖下面去了,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也找过大夫,中途还回来过一次,但是家里没人,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所以便想着等你出来义诊了,再找你”。
云望舒的眼里充满了不忍:“那万一我不走这边呢,我去了北方怎么办”。
秦先生笑着说:“我这不是有赌的成分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南方多水灾,水灾过后便是疫病,而疫病变化无常,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多半要去南方”。
“所以我便提前来了这里,让手下的人多注意注意路上义诊的人,特别是两人一路的,事实证明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
“您一首很关心师门的众人,我们的小习惯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说完云望舒站起身,来到秦先生身后,将他推到到阳光好的地方:“我看看你的腿”。
来到阳光下,云望舒蹲下掀开秦先生的腿,仔细的观察了片刻,发现因为太久没运动了,所以小腿有些不正常的干瘪。
“这里疼不疼”
“不疼”。
“这里呢”
“也不疼”
“这里呢,有没有感觉”。
秦先生有些激动:“有,有,有,有一点刺痛”。
云望舒轻舒一口气:“那就好,经脉还没有完全坏死”。
云望舒拿出银针,对着小腿上的几个经脉扎下去:“这样连扎几天,小腿应该就会有感觉了,这几日吃清淡点,如果能试着站起来最好”。
秦先生看着自己腿,他虽然知道云望舒来了,自己的腿就有希望了,但是听云望舒说,几天后自己的小腿就会有感觉,心底还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云望舒又说道:“我初步估计要扎针西天,之后再泡药浴七天,然后再扎针五天左右,基本上就能见效,之后就看你自己了”。
秦先生连说三个好字表达自己的激动:“好好好,能好就行”。
云望舒:“但是秦大哥,因为拖的太久了,所以想恢复到以前是不大可能的了,但是恢复八成是没问题的”。
秦先生:“能走路就行,天天坐着,人都坐朽了”,“对了,你暂时不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