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衙前,云望舒在尚玄和自己手上扎了一针,又递给他一个药丸:“我封住了我们俩的武功,这是一会儿恢复武功吃的”。
尚玄将药丸接下:“好”。
几人进了府衙,发现己经有好些人在了,看打扮,有学子,有猎户,也有商人。大家对于又来人了,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看。
云望舒三人也找了个角落站着,,等最后城中的最后几个外来人也被送来了后,官差便去请主事的了。
一首等到快要晌午的时候,管事的才来,这次来的还是上次的师爷,身后跟着张老爷,因为来的是师爷,所以也就没让人下跪。
官差先是给师爷端来了座椅,又端来了茶水,等师爷谱儿摆够了才开口对正晒着太阳的众人说道:“各位,今儿个叫大家伙儿来呢,是因为咱们城中的张老爷家遭了贼”。
“若是是你们中人呢,就规规矩矩的站出来,还了张老爷的东西,这事儿也就算了了”。
太阳下的众人一脸懵的互相看了看,也没有人站出来,师爷喝完杯茶了,依然没有人站出来,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刚刚的话。
这时人群中就有人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官爷,您怎么就认为是我们这中间的人偷盗了财物呢,万一是你们白云郡的人偷的呢”。
师爷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语气里带着怒气:“放肆,我白云郡的那个百姓,没有受过咱们张老爷的恩惠,怎会去偷盗自家恩人的财物,你当我白云郡的百姓都是忘恩负义之辈不成”。
人群又传出声音:“可是我们也没偷啊,白白在这里晒了一上午,你们官府不去查案,却把我们一大群人困在这里”
“就是,就是”。
师爷站起来,看着说话的人:“你这般着急走,难不成就是你偷盗的不成?”
被师爷师爷说的人,立刻狡辩:“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就是一路过的书生,途经此地而己”。
师爷看现在众目睽睽,也不好上刑,于是怒气冲冲的说道:“那你着什么急,等着!”。
被说的人继续等着,一个时辰后还是没有人承认自己偷盗了财物。
尚玄忍不住和云望舒说起小话:“你看,这就是他们查案的手法,一没有证据,二没有升堂,就这么干站着,你说,他们是不是想要钱?”
云望舒看了尚玄一眼,没有说话,倒是两人前面的一个书生说道:“我感觉就是”
尚玄笑了笑,然后继续对云望舒说道:“我为我昨天晚上的失言道歉”。
云望舒点头,表示接受道歉,然后说道:“其实你不用道歉,你说的也没错,但我是大夫,我还想救救”。
尚玄耸耸肩:“随你”。
两个时辰过去了,师爷都睡了一觉了,大家就这样耗着,突然有个人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给师爷了一个银锭,看起来少说也有十两。
“官爷,您行行好,这大盗啊还真不是我,您行行好,我还着急赶路呢”。
师爷将银锭放到了桌子上,就在大家以为这人会被批评的时候,师爷竟然摆摆手让他走了:“你看也不像有武功的人,走吧”。
尚玄看笑了,云望舒的脸却黑的更彻底了,太阳下的众人也明白了,今日这一出就是想要钱,没人想给,但是不给又不行,只能交了钱买个平安。
有钱的都陆陆续续的交了钱,像一些猎户和农户,没钱的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走,慢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云望舒也不得不低头,上前交了三人的赎身钱。
师爷还记得云望舒:“哎哎哎,你不是上次说要在城中义诊的大夫吗,怎么没看见你义诊啊”。
云望舒冷着脸说道:“我的助手回去整理药材了,城中药材太贵了,我用不起”。
师爷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切,没钱还装什么阔啊,还学别人义诊”。
云望舒勾了勾嘴角:“是啊”。
师爷没想到云望舒竟然一点不生气,看云望舒等人的穿着,还打算利用言语刺激,让他们再吐点儿银钱出来呢,没想到是个怂蛋。
师爷不耐烦的说道:“走吧,走吧”。
云望舒黑着脸走出府衙,之前搭话尚玄的书生,还站在门口没走,手中正拿着一张地图。
书生看云望舒他们出来了,但是看云望舒黑着脸,尚玄又人高马大的,只有易淮看起来好接触一些,于是叫住易淮:“哎,哎,哎,兄台,向您打听个事儿”。
易淮指了指自己:“我吗?”
书生连连点头,将手中地图递过去:“对对对,我先去京城,请问应该走哪条路,更近一些啊”。
易淮也没有去过京城,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求助的看着云望舒:“师傅”。
云望舒接过地图,看了两眼说道:“你这个地图是几年前的了,上面有些地方都不准确了,你怎么不买个最新啊”。
书生没想到云望舒这么年轻,就是别人的师傅了,而且才看了两眼地图,便发现了不对之处,心里不免对云望舒多了一丝崇拜。
“我是从下面的县上而来的,进京参加春闱的,这地图还是我们县太爷送我的,这几年县里的收成都不太好,县里的银钱都用到了需要的地方,所以这地图也是能用就用”。
云望舒听他说自己是书生,有事进京赶考的,所以便想着将自己那一份地图送给他:“边走边聊吧”。
“诶,好”。
云望舒对书生说道:“春闱是明年,你现在进京,为时尚早”。
书生:“公子有所不知,从我们县到京城都要走上三个月,若是过年才出发,怕是赶不上了”。
云望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怎么只有你一人,其他人你们不一起走吗”。
书生:“我们县不是特别富裕,学问高的先生只有县令,本来我们是三人一起上京城的,但是另外两人家境比我好,所以他们打算过完年,再坐马车出发”。
云望舒不理解他说的,学问最好的先生是县令是什么意思:“你说,学问最好的先生是县令是什么意思?”
书生解释到:“我们县不富裕,请不来好的夫子,所以我们这些些能参加春闱的学子,都是县令的学生”。
云望舒终于听到一个,稍微做点儿实事的官儿了“那看来你们县令很好啊”。
说起县令,书生的不由的挺起了胸膛,滔滔不绝:“那是当然,我们县令可是实打实的考上的官,于那些买官的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