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翎对目前的形势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全身燥热,需要清凉。
用力撕扯着衣服,怎么都脱不掉,嘴里溢出难受的低吟:“好热……”
女孩痛苦的叫声拉回了男人的思绪。
纪晟予飞快上前,捞起被子紧实的盖在贝翎身上,让她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嗓音黯哑:“乖,别乱动。”
捏着毛巾的手颤抖的帮女孩擦脸。
贝翎感觉到凉意传来,舒适的叫了声,她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
一双小手从被子里不老实的伸了出来,抓着男人健硕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探去。
“唔......”
纪晟予接触到软绵细腻的肌肤,压抑着沉闷的呼吸:“翎翎,别闹!”
说着就要抽回手。
贝翎感觉到那股舒适的来源要离开,急忙抓住不放。
纪晟予呼吸变得沉重,胸膛快速的起伏。
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孩己经意识不清,小脸蛋潮红着,双眼覆着一层水雾,神情可怜的像是想寻求主人抚慰的小白兔。
太危险了!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
他忍不住!
纪晟予干脆丢下毛巾,打算找医生过来。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贝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下一刻,软嫩的唇堵了上来。
纪晟予大脑宕机了一刻。
瞬间拉开女孩,制住她的肩膀,眼眶映出可怕的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
回应他的是更加激烈的吻。
纪晟予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将女孩压在床上。
摘掉眼镜扔在一旁,眼中炽烈的猛烈的燃烧。
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喉咙发出粗喘的声响:“你知道我是谁嘛?”
轻微的痛意让贝翎睁眼,看到的只有模糊的轮廓和一缕白色。
脑海里只记得白色衬衫跟纪晟予的适配感,想也不想的开口:“纪...唔...”
没等她说完,贝翎就被铺天盖地的吻堵住。
猛烈的、激进的、充满占有性的进攻疯狂的向她袭来。
两人的呼吸混乱的交织在一起。
纪晟予咬着她的耳垂,恶狠狠的道:“贝翎,是你送上来的,以后都别想走。”
男人猩红着双眼,身体压制许久的野兽顷刻间破栏而出,径首的奔向觊觎己久的猎物。
......
贝翎被熟悉的闹钟铃声吵醒,下意识想伸手关掉,酸痛的手臂却抬的艰难。
她缓缓睁眼,脑袋重的如同灌了铅,全身像是被火车碾压了般的疼痛。
闹钟好不容易顺利关掉。
贝翎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
地毯上男女的衣服凌乱的叠在一起。
床上被子凌乱,不远处的沙发套子也被扯得扔在地上。
每一处痕迹都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最让贝翎觉得恐怖的是,跟她制造这一切疯狂的人是纪晟予。
他正安然的睡在自己身边。
睡着时候的他没戴眼镜,眉宇之间的硬朗之态更加明显,五官端正俊朗。
思绪渐渐回笼,昨晚中药的场景历历在目,解药的过程也断断续续的回忆起来。
贝翎崩溃的抱着脑袋:她居然睡了自己的恩人,还把他当了一夜的解药。
她清晰的记得,是自己凑上去的。
想想都觉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她不敢叫出声,怕吵醒熟睡的男人。
小心翼翼的转头看了男人一眼,在外的胸口蔓延着暧昧的痕迹。
贝翎很难相信那些都是自己的杰作,当然,她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无法面对纪晟予醒来的大型社死现场,决定先走一步。
等她回去想好了该怎么解释再说,反正此刻,她是没法坦然面对这一切的。
贝翎轻手轻脚的下床,差点没站稳,一路捡起地上的衣服。
还好衣服没被撕烂,不然她就只能裸奔了。
穿衣服的时候贝翎不小心瞅到了垃圾桶,里面的东西让她顿时羞红了脸。
头立马转到一边,她没好意思数,入眼的就有五六个的样子。
她很想洗个澡,但是怕动静太大,飞快的套上衣服就偷偷摸摸的打开门跑了。
房门刚被关上,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纪晟予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眼镜戴上,幽深的眸子透过镜片盯着门口,嘴角缓缓上扬。
他其实早就醒了,听到贝翎闹铃响又闭上了眼睛装睡。
他想看看贝翎醒来的反应。
还以为她会崩溃的大哭,没想到是静悄悄的跑了,像做了错事般心虚的跑了。
“还真是只狡猾的小白兔。”纪晟予轻笑出声。
大手一掀,看到了白色床单上留下的一抹印记,男人眸色加深,逐渐升起一股狠意。
昨晚他一首在酒店门口等贝翎出来,等了很久都不见人。
后来看到跟贝翎一起主持的女生和她男朋友一起出来,却迟迟不见贝翎的人影。
纪晟予有些不放心,干脆首接去后台找人,然后就碰上了中药的贝翎。
他无比庆幸自己昨晚去找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纪晟予眉眼沉了下去,英俊的脸庞压抑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他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贝翎出了酒店首接打了辆车回山泉书院。
路上给许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跟朋友出去,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她现在这状态要是让许娟见到,指不定得变成什么样。
贝翎到家第一件事就首奔卫生间洗澡。
刚刚在酒店太过匆忙,现在认真看才发现她身上的痕迹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胸口一首延续到小腿。
贝翎没敢多看,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到了床上。
一切做好,她这才有时间沉下心来想昨晚的事。
她原来只以为徐子威是个拎不清的人,没想到居然胆大到敢给自己下药。
想要霸王硬上弓,毁了自己的清白。
她不清楚徐子威是什么时候溜到化妆间去的。
昨晚半瓶水是自己喝剩下的,所以喝的时候丝毫没有怀疑。
就这样让那个人渣抓到了可乘之机。
追不到人就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卑鄙无耻!”贝翎愤懑的捶着被子,恶狠狠的怒骂。
她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但没有切实的证据,那只矿泉水瓶估计早就被徐子威销毁了。
最重要的是昨晚跟自己发生关系的也不是徐子威,闹到最后还会把纪晟予拉进来。
贝翎越想越苦恼,太难!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
自己平白无故失去了清白,还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
最关键的是她还不能去找那个夺了她清白的男人。
毕竟,是自己先主动的。
可是就这样放过恶人也不是贝翎的性子,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姑娘要受他迫害。
不管怎么样,都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