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考察站的铁皮屋顶,林砚将质数密钥贴身藏好,金属的凉意透过衣物传来,与后颈芯片的灼热形成诡异的平衡。陈小满正在调试地热探测仪,屏幕上跳动的红色光点在南极冰原的地图上组成诡异的螺旋 —— 那是冰下之城的能量反应,与密钥产生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坐标确认,在韦斯特福德山脉的冰盖下三千米。” 陆沉将数据导入改装的雪地车,“但探测到强烈的磁场干扰,传统导航设备全部失灵。” 许侦探擦拭着特制的低温手枪,枪身刻着与星象仪相同的质数纹路:“‘银表会’的先遣队很可能己经建立了地下基地,我们得做好硬仗准备。”
老道突然按住太阳穴,道袍上的符咒发出红光:“冰下有东西在呼唤密钥…… 是初代阁主的意识碎片在共鸣。” 他的瞳孔中映出冰下之城的全息影像,十二座尖塔围绕着中央祭坛,祭坛上悬浮的晶体正是他们苦苦追寻的第十二块碎片。
雪地车在白色荒漠中行驶了三天三夜,仪表盘上的指南针疯狂旋转。当车轮碾过一道深不见底的冰裂缝时,地面突然塌陷,众人坠入黑暗。林砚启动密钥的防御场,蓝光在坠落中划出弧线,最终撞在光滑的冰壁上。
“这里是人工开凿的通道!” 陈小满用激光笔照亮西周,冰壁上刻着与青铜密室相似的星象图。通道尽头是一扇由冰与金属融合的大门,门上镶嵌着十二块菱形水晶,其中十一块黯淡无光,唯有右上角的水晶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把密钥嵌入空缺的位置!” 老道的声音带着颤抖。林砚将密钥按上去的瞬间,十二块水晶同时亮起,大门缓缓打开,涌出的不是寒气,而是温暖的空气。门后是一座巨大的冰下城市,穹顶由地热蒸汽形成的云层覆盖,悬浮着无数发光的水母状生物。
“这是亚特兰蒂斯的分支文明……” 陆沉震惊地看着空中漂浮的机械水母,它们的脉络与密钥的质数代码完全一致。许侦探突然举起手枪,指向远处的冰柱 —— 那里冻着数十具穿着古代服饰的尸体,他们的后颈都嵌着与林砚相似的芯片。
“他们是初代阁主的实验体。” 老道触摸冰柱,符咒突然燃烧起来,“阁主为了永生,将自己的意识分割植入这些人体内,但最终失控了。” 话音未落,冰柱中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皮肤下的银色纹路开始蠕动。
“快走!” 林砚拉着众人冲向中央祭坛。祭坛上,第十二块碎片悬浮在血色光柱中,林晚秋正站在光柱下,将自己的手掌按在碎片上,她的皮肤逐渐被银色纹路覆盖。“林砚,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变成了男女混合的回响,“当十二块碎片合一,初代阁主将重临人间!”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机械水母俯冲下来,触手射出的银色液体瞬间冻结了许侦探的手臂。陈小满用探测仪干扰水母的神经信号,陆沉则冲向祭坛的能量节点。林砚将密钥对准光柱,试图切断能量供应,却发现密钥与碎片产生了排斥反应。
“没用的,” 林晚秋的脸上浮现出阁主的面容,“只有拥有阁主血脉的人才能融合碎片。而你,林砚,你是我和你父亲的实验品!” 这个真相如惊雷般炸响,林砚的芯片剧烈过载,眼前闪过母亲在实验室哭泣的画面 —— 她当时怀的,正是被植入密钥基因的自己。
“不可能!” 林砚怒吼着,密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后颈的芯片与十二块碎片同时共振,在意识深处,他看到了完整的真相:祖父为了阻止阁主复活,故意将含有自己基因的密钥碎片植入林砚体内,因为只有不纯的血脉才能阻止意识融合。
“原来如此……” 林晚秋(阁主)的声音带着惊讶,“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猛地拔出插在祭坛上的能量核心,整个冰下之城开始坍塌。机械水母组成银色洪流,将林砚等人包围。千钧一发之际,老道燃烧自己的魂魄,化作一道符咒光束:“快走!去北极星台!那里有最后的封印!”
光束撕开一条通路,林砚抱着陈小满冲出重围,许侦探和陆沉紧随其后。当他们爬上雪地车时,冰下之城在身后爆炸,林晚秋(阁主)的身影在银光中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风雪中回荡:“北极星台,我们终将重逢。”
雪地车在崩塌的冰原上狂奔,林砚看着手中的密钥,上面的裂痕己经蔓延到核心。他后颈的芯片传来祖父的声音:“孩子,去北极,用你的血脉完成最后的封印……” 而在遥远的北极,一座由寒冰与星光构成的古老建筑正在苏醒,十二道银色光柱首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