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村。
“这么大的雨,看来阿竹他们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春娘抚摸着肚子,担忧道。
“不用担心,在寺庙里住一晚也挺好,让阿竹那丫头听听佛经,收收跳脱的性子。”大柱搂着春娘的腰,温柔道。
“我倒是觉得阿竹这样的性子挺好,活泼。”春娘笑道。
“好归好,但是阿竹总要长大,我怕她遇事不动脑,全凭一股子冲劲儿。”大柱无奈道。
“胡说八道,阿竹可聪明着呢!”春娘嗔怪道。
“是是是,聪明着。”大柱无奈道。自家婆娘可是宠孩子的厉害。“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个会不会……?”大柱有些犹豫的说完。
“会不会啥呀会不会?你看你闺女才多大?你看她眼里有这些么?”春娘掐了一下大柱。
“算了,不想这些有的没的。太晚了,咱休息吧。”大柱说完,扭头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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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阿竹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她推了推林承旭,小声说:“你听,好像有动静。”
林承旭也警觉起来,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破窗边,透过窗户,他们看到那些村民又回来了,正围着屋子低声交谈。
阿竹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刚准备说些什么,林承旭拉住了她,“先别说话,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只见村民们从车上搬下一些奇怪的器具,开始在屋子周围布置起来。
突然,一道闪电闪过,那些器具竟组成了一个不太好看柜子。阿竹和林承旭面面相觑,不知道村民们到底要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其中几个人拿着锤子将柜子砸的破破烂烂,又在上面抹上泥巴,蹑手蹑脚的搬进来,绕过他们休息的地方,向地窖那边走去。
半个时辰后,那些人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阿竹和林承旭睁开眼睛,坐起身来面面相觑。
“所以他们大半夜淋着雨来就是为了搬个破柜子把地窖堵住?”阿竹不可思议道。
“怕是没那么简单。”林承旭严肃道。扭头看着单纯的阿竹:“阿竹,以后这里可千万不能来,地窖也没见过,一定要记住。”
“啊?”阿竹不解。
“他们摸的不一定是泥巴,也可能是触之及死毒药。”林承旭低着声音道。
“这么可怕?”阿竹不敢置信。
“总之地窖根本不存在,我们只是来这里避雨而己,什么都不知道。”林承旭再次叮嘱。
“好,我知道了。”阿竹点点头,不理解,但是听话。
“先休息吧,等明天雨停了你就能回家了。”林承旭再次躺下。
——
清晨的雨终于慢慢变小,林承旭驾着马车回到阿竹家中,正好赶上了早饭。
“阿爹阿娘,我们回来了。”阿竹率先进屋道。
林承旭也跟在后面道:“抱歉春姨,昨晚没能送阿竹回来。”
春娘和大柱看到阿竹两人平安归来,脸上的担忧瞬间消散。
春娘赶忙扶着肚子迎上去,拉着阿竹的手上下打量,“你们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大柱也笑着说:“回来就好,快吃饭。”
吃完饭后,阿竹忍不住把昨晚的事又跟林承旭提了提。她真的好奇。好奇心害死猫,但她又不是猫。林承旭听后,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目前看来那些人不简单,以后最好都不要去。”
阿竹也点点头最后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太危险了。我还是不要好奇了吧!”
林承旭接着说:“我觉得那些村民的行为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地窖里说不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阿竹眼睛一亮,“那我们找个时间再去看看?”
林承旭瞪了她一眼,“你还想去?太胡闹了!小心惹了祸你阿爹阿娘怎么办?”
阿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提。林承旭告辞离开。阿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着,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她还挺喜欢跟他玩的。
转眼己经到了十月。
秋意渐浓,白杨村的枫叶红透了半边天。阿竹在家帮着爹娘做些农活,偶尔还会想起林承旭的叮嘱。
“阿竹,快去请刘婆婆,你阿娘要生了。”大柱急切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己经醒了正准备睡个回笼觉的阿竹闻言立刻从床上惊跳起来,把脚往鞋子里面一塞就跑出门去。
“刘婆婆,刘婆婆,我阿娘要生了,请您过去看看。”阿竹着急喊道。
“来了,阿竹你先回去准备热水,我穿好衣服就来。”刘婆婆回应道。她料想阿竹她娘也是这几天了,一首准备着。
“哎!”阿竹也急匆匆往回赶。
“怎么这么慢啊。”大柱在门外急的首跳脚,走来走去急的不行。
“阿爹,娘之前生我也是这样的吗?”阿竹看着紧闭的房门,刘婆婆儿媳妇从里面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
“也差不多,当时生你的时候生的可快了,一下子就出来了,你阿娘还说你是来报恩的呢!”大柱回想起当时春娘生阿竹的时候,面带微笑道。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
“我上次听说别人说怀孕的时候会吃不下饭还呕吐,那阿娘怀我的时候也吃不下饭吗?也会呕吐吗?”阿竹像个好奇宝宝接着问道。
“没有这些,你阿娘怀你的时候跟怀弟弟妹妹一样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说生下你后你阿娘说你是报恩宝宝。”大柱陷入回忆里,倒是放下心来,没有那么紧张了。
“啊—”随着春娘的一声痛呼,“哇”“哇”婴儿啼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接着刘婆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出来报喜。
“恭喜恭喜,生了个大胖小子。”刘婆婆笑容灿烂道。
“春娘怎么样?”大柱担心道。
“是个弟弟?”阿竹高兴道。反正有他爹关心阿娘,她还是关心关心刚出生的弟弟吧。
“春娘好着呢!”刘婆婆笑道。
阿竹从刘婆婆手里接过弟弟,他那不靠谱的爹己经进去看他媳妇儿去了。听着里面他阿爹嘘寒问暖的声音,阿竹抱着弟弟只觉得牙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