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叫我啊?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阿竹有些不好意思道。
“打扰了,我有些事想问问你,可否?不是什么不方便的事。”衣着华丽的女子忐忑的看着阿竹。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阿竹笑吟吟道。她今天心情好,况且这个姐姐看起来就是个好人。
“我就想问问你头上的发簪是哪里来的?”那位小姐语气期待的问道。
阿竹看了一眼林承旭,一本正经道:“我哥哥送的。”
“那你哥哥哪里买的?”看着这位小姐满怀期待的样子,阿竹还是回答道:“我哥哥专门画图纸定制的。”阿竹没说谎,她后面确实问了林承旭这发簪是怎么来的。
“那能不能让你哥哥画一朵菊花的发簪?我可以给银子。”女子语气柔柔弱弱的,可能是性子使然。
“那我问问我哥哥?”阿竹犹豫道。
“好的,劳烦你去问了,麻烦你了。”女子感激的地看了看阿竹。
阿竹小跑着来到林承旭身边,把女子的要求说了一遍。
林承旭皱了皱眉,“菊花发簪寓意并不太好,这女子怎么会想要这个样式。”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你去回她,我可以画,但需三日时间,定金要收两成。”
阿竹又回到女子面前,把林承旭的话转达了。女子轻应一声,“行,这是定金。”
说着便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阿竹。阿竹稳稳接住,正要说话,突然旁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凑到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女子边上的丫鬟脸色一变,脸色不太好的指着阿竹道:“你这簪子莫不是偷来的,我看你哥哥也是个骗子,这定金我们不要了,把簪子交出来!”
阿竹又好气又好笑,刚要反驳,林承旭却己经走了过来,不紧不慢道:“这位姑娘,若你拿不出证据,可莫要血口喷人。”他自己画的发簪图纸,还能让人给污蔑了去?
丫鬟被林承旭一噎,却仍坚持道:“证据?我瞧着你这簪子和我家小姐小妹丢的那支极为相似,这就是证据!”
说着,她身后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柔弱女子,泪眼汪汪道:“确实很像我丢的那支,定是他们在我出门时偷的。”
阿竹气得跺脚,“你们无凭无据,怎能如此污蔑人!”
林承旭却依旧镇定,他走上前仔细打量了那柔弱女子,突然笑道:“这位姑娘,你这戏演得可真好,只可惜,露出破绽了。你耳垂上的红痣,我之前拿着图纸去定制发簪的时候见过,并且之前还让人看了一下图纸,那个人就是你吧?再说了,簪子上有我独有的记号。”
说着,他拿下阿竹头上的簪子,指着簪子上一处极细微的纹路,“这就是记号,旁人根本仿造不来。况且我给你看图纸是因为我警告过那师傅不可让我看见第二支,你是因为得不到才想出这样的计谋吧?”林承旭毫不犹豫的拆穿白衣女子的想法。
那白衣女子脸色瞬间煞白,旁边的华丽绸缎女子首接“啪”的一声一巴掌呼过去。
林承旭冷声道:“若你们再无理取闹,我便报官处理。”
衣着华丽的女子一听,反手又是“啪”的一巴掌。首接怒道:“跟你那小妾娘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白衣女子被两巴掌打的低下了头,正好掩盖住她眼底的恶毒。
“抱歉,是我误会你们了。我叫柳如烟,可否请二位到前面茶馆喝杯茶,当做赔罪?”柳如烟邀请道。
阿竹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喜欢这个姐姐的。“好啊好啊。”
两人跟着柳如烟来到一处茶馆。
阿竹拍了拍胸口,“哥哥,你真厉害。”
林承旭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以后遇到这种事,莫要慌张。”
柳如烟看着感情好的兄妹二人,眼神有些羡慕。
“抱歉,刚刚那位姑娘是家中小妾的女儿,多有得罪,我代她向你们道歉。”柳如烟欠了欠身,语气依旧柔柔弱弱。
“没事的,误会解开了就好。”阿竹摆摆手。
“我还是想找你哥哥画一张菊花的发簪,可否帮我沟通一下?”柳如烟紧张道。生怕因为刚刚的不愉快被拒绝。
“哥哥说菊花的寓意不好,你确定要吗?”阿竹问道。
林承旭没有说话,让她们两个姑娘家谈。他甚至怕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还换了个位置。
“要。”柳如烟坚定道。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
“你怎么了?”阿竹手足无措的看着哭泣的柳如烟。
“实不相瞒,我阿娘昨天去世了。”柳如烟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菊花发簪是想给阿娘的,阿娘她爱美。阿娘生前最爱菊花了,我想有这样一只发簪她在九泉之下应该也会开心的。”
“我哥哥会帮你的,你别哭了。”阿竹无奈道。之前不是挺冷淡一个人?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柳如烟红着眼眶看着阿竹。
“我叫李沐兮。木子李的李。”阿竹声音清脆道。
“真好听!”柳如烟破涕为笑。
“那当然啦,我阿爹阿娘取的。”阿竹一脸骄傲道。
看着骄傲的李沐兮,柳如烟温柔的笑了笑,挺可爱的一小妹妹,比家里的那个好多了,怎么她就不是她妹妹了?
“阿竹,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林承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
“好。”阿竹应了声。“如烟姐姐,我们先回去啦!三天后还来这里,到时候把图纸给你。”
“好。”柳如烟轻声应道。“我们能成为朋友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即将走出包间的阿竹回头,反问道:“难道我们不是吗?”
柳如烟笑了,这时阿竹才发现柳如烟是个美人儿,要不是被林承旭拉了一把,就看呆在那里了。
“小姐,你怎么和这种人成为朋友?”柳如烟的丫鬟道。
柳如烟听着丫鬟的话拧眉,面露不悦的看着小翠:“这种人是哪种人?你是在教我交朋友吗?”她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说话的朋友,可不能给搅和了。
“奴婢不敢。”小翠连忙跪下。“只是以您的身份……”她家小姐什么身份,怎么能和泥腿子做朋友?虽然那女子头上戴的发簪不凡,但身上的衣服却还不如她一个丫鬟。
“小翠,当今圣上说了,人人平等,权贵与平民皆平等。”柳如烟的声音突然变的冷冽道。“包括你,也是平等的,收起你那副一切为了主子好的姿态,再有下次我身边就留不得你了。”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小翠恭敬行礼。
如今奴婢也只是一个称呼,方便分辨主子和下人。
回家路上的阿竹还不知道还有一个惊喜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