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春娘站在门口,踮起脚尖,眺望着远方的道路,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喃喃自语道。
大柱见状,连忙走过来,轻轻地将春娘搂进怀中,温柔地安慰道:“放心吧,媳妇儿,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佛给了春娘一颗定心丸。
然而,春娘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放松下来,她依然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这都己经过去这么久了,我真的很担心她们在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
大柱连忙打断了春娘的话,轻声说道:“不会的,娘子,她们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你看,沐阳不也在这儿嘛,为了沐阳,她们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阿竹和如烟那么懂事,肯定不会让你担心的。”
说罢,大柱转头看向正在书房里练字的沐阳,喊道:“沐阳,别练字了,休息一会儿吧。”
沐阳听到父亲的呼唤,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不碍事的,阿爹,我左右也是无事,练练字打发时间也好。”他的声音清脆而又温和,透露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沉稳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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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那么奇怪?”阿竹看着满目疮痍的树林,疑问道。
柳如烟柔和的看着阿竹,“奇怪是正常的,大部分江湖人都以这里为中心,经常打打杀杀就成这样了。”
阿烈沉默的走着,一路上采集了不少药材。
一阵嘈杂的打斗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阿竹仔细听了听,好像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警惕地握紧手中的剑,对柳如烟说道:“好像有人在打架,有熟悉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柳如烟点了点头,和阿烈一起跟了上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江湖人正在围攻一个九岷。为首的江湖人老者白发苍苍,身形却十分矫健,手中的拐杖舞得虎虎生风,对着九岷一顿挥舞,九岷暂时还能抵挡众人的攻击,眼看着九岷要被打伤,阿竹二话不说拔剑就上。柳如烟有意锻炼阿竹,便没有上前。
“别去,让沐兮自己打。”她拦住想要去帮忙的阿烈,她观察过了,那些江湖人的武功不算高,只是人多而己。阿竹应该能搞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阿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去。她的步伐轻盈飘逸,仿佛脚底生风,眨眼间便己来到那些江湖人的面前。
阿竹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她手臂一挥,剑势如疾风骤雨般凌厉,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那些江湖人席卷而去。
大喊一声:“住手!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那些江湖人见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都停下了手,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说道:“小丫头,这是我们和这个小子的恩怨,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阿烈站出来,冷冷道:“我们不管什么恩怨,你们以多欺少就是不对。”更何况欺的还是他的朋友?
那大汉冷笑一声,“哟,还挺正义,那就一起上吧!”说着便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
阿竹、柳如烟和阿烈立刻摆开架势,准备迎战。就在这时,九岷突然喊道:“别打了,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神医。”众人一愣,停下了动作。
老者也就是神医扁承眉头一挑,哟?来找我的。
“刚才多有得罪,望神医海涵。”柳如烟面带微笑,抱拳施礼,语气轻柔婉转。
然而,扁承却似乎并不领情,他冷哼一声,满脸怒容地说道:“哼,都想打我了还让我海涵?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会说漂亮话!”
愣住了的阿竹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扁承面前。哀求道:“求神医救救我的弟弟。”
“救你弟弟?凭什么?”扁承不屑,一年到头求他的人那么多,要是来一个救一个那得救到猴年马月?
阿竹眼含泪水,急切道:“神医,我弟弟沐阳他自幼便被歹人下了毒,若能得您救治,必有重谢。”
扁承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阿竹,“重谢?你能拿出什么来?”
阿竹咬了咬嘴唇,“我会努力去筹钱,或者为您做任何事,当牛做马,只求您救救我弟弟。”
这时,柳如烟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我家传玉佩,价值不菲,还望神医能出手相助。”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她从出生后就一首戴着。
扁承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但嘴上还是说道:“这玉佩虽不错,但救你弟弟也不是易事。”这玉佩我想要,但是说不定她们还能拿出更好更多的东西?扁承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神医,这是我这一路采集的采药,求您救救我父亲。”阿烈拿出随身携带的包裹,打开放在扁承面前。
“哟哟哟,你这小子上到,知道我师傅喜爱草药。”扁承的其中一个徒弟调笑道。
“求人办事,得拿出诚意来。”阿烈冷冷道。
“序儿,拿过来打开。”扁承感兴趣的看着包裹。
“哟,木兰草,这都被你小子找到了?”扁承饶有兴致的拿着木兰草。这玩意儿可不好找啊,一年内几百个人能有一个找到都不错了。
“还请神医救救家父。”阿烈拱手恳求。
“行吧,看在木兰草的份儿上你父亲我救了。”扁承撇撇嘴。
“神医,那我弟弟?”阿竹期待的看着扁承。
扁承不语,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九岷悄悄对老者说了几句话,老者脸色一变,随即大笑起来,“哈哈,看在九岷的面子上,我就试试吧。”
阿竹和柳如烟喜出望外,连忙磕头致谢。老者摆了摆手,“先别谢,跟我回医馆吧。”说罢,带着众人向谷外的医馆走去。
“九岷大哥,谢谢你。但是你跟神医说了什么?”阿竹好奇的看着九岷。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打起来吗?”九岷卖了个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