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便来到了两仪殿。
“臣等参见陛下。”
李世民笑着让几人坐下,开口说道:“今天把几位爱卿叫来,是商议石炭一事。苏砚,把你刚才说的想法说给几位大臣听一下。”
苏砚只好无奈的在复述一遍。
房玄龄听完,抚须赞赏的看了苏砚一眼,对李世民说道:“陛下,臣觉得苏县男的办法可行性很高。”
李世民见苏砚的办法得到了房玄龄的认可,便说道:“苏砚,具体该如何操作?”
苏砚算是明白了,可着一个人薅啊!
“陛下,首先让石炭司在全国勘察以及管理石炭山。其次,朝廷可以招募工匠开采,或者私人开采石炭,但开采出来的石炭必须由石炭司按照市场价统一收购。最后由石炭司在各地建立交易场地,统一价格出售给百姓。”
缓了缓,又接着说道:“这样做主要有三点好处。”
“第一,朝廷统一定价,可以避免有人恶意囤积,伺机提高炭价,搜刮民脂民膏。”
“第二,由朝廷统一管理,规划开采区域。可以集中力量开采,增加开采效率。”
“第三,朝廷可以通过收购和出售的差价,充盈国库,提高国库的收入。”
最后苏砚总结道:“这样下来,百姓得了实惠,商人得到了利益,朝廷增加了税收。奸商们无法也没办法哄抬物价,一举数得!”
“好好好!”李世民听完很是兴奋。苏砚这个主意,不仅解决的炭价的问题,还给国库增加了一条新的来源方式,是不是别的产业也可以这样操作?
李世民决定先听听大臣的看法写作决断,便问道:“无忌,说说你的看法?”
长孙无忌起身躬身说道:“臣觉得苏县男想法甚妙,于国于民都有利。”
房玄龄此时也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这些矿产多数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上,他们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屈服。”
李世民闻言顿时眼神冰冷,心里发堵。又是他们!又是这些世家!处处都是绊脚石,总有一天朕要拔光这些蛀虫!
长孙无忌接茬道:“苏县男不是说可以让人开采石炭,我们到时候让世家开采,石炭司收购不就好了,一举两得。”
李世民闻言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忌,你觉得世家会放弃那么大的蛋糕吗?他们自己出售,利益更高。”
长孙无忌闻言,欲言又止,但还是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到了座位。
苏砚见几位大臣都没有法子,轻咳一声说道:“陛下,臣倒是有个法子,就是看您舍不舍得了。”
李世民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什么法子?快说。”
苏砚指了指正在燃烧的炉子说道:“陛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世家之所以不配合,还是利益不够。所以臣打算拿着炉子和那些世家做笔生意。”
李世民见苏砚并不像在开玩笑,抱有希望的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苏砚摇摇头,“臣暂时只想到了这个办法。不过臣有把握不吃亏。”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看着李世民和苏砚在打哑谜,忍不住问道:“陛下,这炉子是苏县男的产业?”
李世民悲痛的说道:“是朕和苏砚的!”朕的小钱钱...
“啊!”长孙无忌惊呼出口,心想,“怪不得这段时间陛下这么大方,原来是赚钱了啊。”
房玄龄此刻也明白了为什么李世民听到苏砚的办法会那么心痛,原来是财路没了。
苏砚见李世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忍不住的说道:“陛下,钱还有,只是换个方式赚了而己。”
李世民面色顿时阴转多云,“什么意思?”
苏砚神秘的笑了笑,“陛下,您说臣要是问他们要知识产权费,他们会给吗?臣不多要,每家一万贯不过分吧。”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分不过分,苏砚真有你的,哈哈。”
随后李世民说道:“明天把此事放到朝堂上议一议,务必促成石炭司的成立。”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明天看来又是一场大仗要打喽,“臣遵命!”
第二日早朝之上,长孙无忌率先提出成立石炭司一事,并且要求所有的石炭山统一归属石炭司负责开采、出售,任何人不得私自开采出售,违令者以罪论处!
果不其然,长孙无忌刚说完,立马就有世家官员出来反对,“陛下,此事一旦实行,势必会引起百姓和一些商人的恐慌,并且新成立一个部门,耗费钱财颇多,实在是劳民伤财,请陛下明鉴。”
房玄龄走出班列,先朝着李世民行了一礼,转身看着那位大臣说道:“石炭司主要负责平衡炭价,避免有人哄抬物价。至于成立部门的钱财,石炭司自负幸亏,就不需要卢大人担心了。”
姓卢的官员听到房玄龄的解释,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便朝着身后的官员使了一个眼色。
“起奏陛下,臣有话要说。”接收到信号的官员,立马站出来躬身说道。
李世民见出来的又是世家官员,神色一冷,沉声道:“说!”
“陛下,石炭开采之事关乎民生,若由朝廷统一管理,恐效率低下。如今民间开采虽有弊端,但也有其灵活性,贸然成立石炭司,会打破现有的平衡,让百姓无炭可用。且石炭山多在偏远之地,朝廷派人管理,路途遥远,耗费巨大,最终成本还是会转嫁到百姓身上。”这位官员振振有词。
苏砚本不想参与这次事件,但看到李世民的眼神,还是站了出来,反驳道:“朝廷统一管理,可制定合理规则,提高开采效率与安全性。至于成本,石炭司统一收购与出售,规模效应下成本自会降低。”
这时又有世家官员站出:“陛下,石炭司成立后,若权力过大,滋生腐败,后果不堪设想。”
李世民皱眉沉思,苏砚见状说道:“陛下,可设立监督机制,对石炭司严格监管,杜绝腐败。且石炭司成立乃大势所趋,利国利民,还望陛下决断。”
李世民听后,眼神坚定,一拍龙椅:“朕意己决,石炭司必须成立!既然苏砚对石炭司了解颇多,便任命苏砚为‘石炭司,司令’,正五品。各部门从旁协助,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