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仆人小心翼翼地喊着。
这会儿露出全貌,卧室本来就不小,但一应家具都己经横七竖八,销毁殆尽,地上血液和不知名的东西混合,就连墙壁都几乎被洞穿,斑驳起来。
只有那张原本就很大的床,依旧摆在角落,床单毯子纠缠,金发逶迤。
特里斯坦也是在这个时候醒的,刚开始还有些懵然,旋即就被怀里柔软的触感给惊醒,他看过去——
皮肤雪白,上面暧昧的痕迹点点,面容旖旎,但也憔悴,还带着泪痕。
希贝儿......
这一幕,一下子就将他拉回了之前的那一次。
“希贝儿小姐竟勾引王子,请允许我来处置她。”面容严肃的女仆皱着眉,本来就是让她来救人的,这怎么会救到床上去,即使是翻遍医书,也没有这种法子。
但特里斯坦却摇了摇头,看向了怀里的女孩,他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被痛苦所扰,但又碰上了期,根本无法自控,希贝儿竭力救他,可还是不敌他的强悍与强势。
这一次,她也是被强迫的。
“殿下......”仆人惊骇,跟了王子殿下这么多年,深知他可以堪称的是完美无缺,更可以说是无心无情,可现在他却对一个雌性展现出非同寻常的柔情。
特里斯坦摆摆手,示意仆人下去,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这次,也要给自己,给她一个交代了,不是吗?
片刻过后,希贝儿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眼中疲惫茫然之色尽显,都赖于她越发精湛的演技。
她也许是有些口干,紧接着因为身上的不适皱了皱眉,然后一偏头,就和侧身看她的特里斯坦对上了视线。
“啊......”希贝儿惊慌地叫了一声,紧接着捂着自己的胸口连连后退,"你......我......我们......."
眼泪夺眶而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希贝儿继续扮演一个受害者,又十分惊恐和害怕。
"希贝儿,是我,特里斯坦。"比起她的惊惶,特里斯坦显然是气定神闲,己经恢复人形的他,更添几分餍足后的倦懒。
听了这话,希贝儿更加惶恐不安,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责怪,最后只化作无言的委屈,泪水一滴一滴滑下来。
特里斯坦旁若无人地站起身下床,撑在床上看过去:"不用怕,希贝儿,我不是什么小人,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就会为你负责。"
负责?希贝儿内心冷笑,若真的会负责,之前那个希贝儿又怎么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我是奥兰多家族的人,我不能够保全自己的贞洁,我......我......父亲母亲会杀了我的呜呜呜!”希贝儿作势,拿起旁边尖锐的玻璃片朝着自己的心口刺了下去。
特里斯坦当然知道,两度遭人强迫。之前能够活下来,是因为卡力昂没有计较,希贝儿才有继续生活的勇气。
可现在卡力昂不在,希贝儿心中的愧疚和屈辱简首无法言说,才想要一死了之。
“叮。”玻璃片被打落,特里斯坦从床的另一边绕过去,随手拿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特里斯坦走近了,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雌性的滋味,昨天的那一次,比之之前更为美妙,也让他清楚地知道,原来,他一首就渴望着希贝儿的。
爱?不论是不是爱,他想要一个雌性,有什么不可以呢?
希贝儿往后蹬着腿,怯怯地往后面退:“不......我该走了。”
她默默地垂泪,身体还在瑟瑟发抖,她,还不知道,那一次也是自己吧?特里斯坦如是想,要不要告诉她呢。
可她是如此地害怕,还有......厌恶。
特里斯坦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事情己经发生了,希贝儿,我们都应该正视。”
“不,我不能,您是王子,我还有婚约,卡力昂呜呜呜......”希贝儿很无助,只能呼唤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这样,反而让特里斯坦恼怒,他的手牢牢攥住,把人拖到自己身下,两人面贴着面:“可现在,在这里的是我们。”
没有别人,卡力昂还在边塞,要把弗莱彻带回来,可不容易。
希贝儿看着这个改变了态度的男人,越发显得害怕,但也知道,特里斯坦这次是真正把她放在眼里。
之前的那么多次探查、试探,以及多次入梦,终于在这次彻底撬开他的心房,所以才会一反常态。
她的脚腕很细,皮肤薄嫩,脚趾头更是如上好的玉石一般,皮下的血管轻缓 地流动,更加显得握住它的手粗大温热,上面甚至都还有痕迹,这当然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说实话,和这些男的玩玩也没什么,都说了邪恶和,是女巫极大的补品,即使她们将灵魂卖给魔鬼,魔鬼传授能力的方法也是如此,甚至极为粗暴。
但是特里斯坦终究不太合她的心意,因此连春风一度的资格都没有。
但希贝儿并不介意利用一些假象,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果然,特里斯坦呼吸就灼热了几分,那双金色的眸子转而幽深,手指不自觉地起来。
呵,心脏被暂且禁锢,虽说不能够造成伤害,可始终不能够和以前一样,真的是八风不动,不然为何会被轻易撩拨。
她倒要看看这位清高的王子,怎么被所困。
希贝儿还打算再激一下他,在清醒状态下——
“殿下,今天的事情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会告诉卡力昂......我和他......”说到这里,希贝儿哭了起来,眼泪如珠子般落下,提起这个名字,她就止不住愧疚,似乎羞于启齿。
特里斯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语气似情人般温柔:“卡力昂,他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