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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关雎尔醒得很晚。
身边的位置早己空荡荡的，，早己散尽的体温和床单上余留的一点凹陷提醒着她昨夜的存在。
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孟宴臣发来的信息，时间显示是两小时前：
「宋焰约我出去一趟。公司附近咖啡馆。别担心，很快回来。晚上陪你和孩子们一起吃饭。」
她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只回复了一个字：
「好。」
城市的另一端，那间位于孟氏集团大楼斜对面的高档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烘焙豆香和低柔的爵士乐。
靠窗的位置，孟宴臣姿态闲适地靠坐在沙发里。
宋焰坐在他对面。仅仅一夜，他仿佛苍老憔悴了许多。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是墨染，胡茬杂乱地冒出来，身上的夹克虽新却也带着褶皱，与这精致考究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双手紧握成拳，放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毕露。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孟宴臣。
宋焰恶狠狠地看着他，“孟宴臣，那份文件……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孟宴臣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没看宋焰，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等宋焰的喘息稍微平复，孟宴臣才缓缓抬起眼皮。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咖啡馆的背景音乐，“宋站长，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像个怨妇一样，宣泄你那点可怜又可悲的情绪？”
宋焰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噎得脸色铁青，拳头捏得更紧，指关节发出咯咯的轻响。
“孟宴臣，你个靠家里的废物，凭什么看不起我，真要硬碰硬，我能扒了你一层皮。”
孟宴臣挑了挑眉，“哦？那你好棒哦！还扒我一层皮，你拿什么扒，拿你那厚厚的自尊心嘛？”
“你……！”宋焰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引得整个咖啡馆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孟宴臣却依旧稳稳地坐着，甚至姿态更加闲适。他微微后靠，抬起右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左腕的铂金袖扣。
孟宴臣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坐下，宋焰。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让你撒野的消防队训练场。”
宋焰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在无形的压力下，颓然跌坐回椅子里，肩膀垮塌下去。
“看来，你终于学会了一点基本的安静。记住今天。”孟宴臣的声音恢复了陈述事实般的语调，有着彻底的漠然。
他微微俯身，靠近宋焰的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从今往后，管好你的人，守好你自己的地方。孟家的大门，你们一步都不许再靠近。我们两家人——互不打扰，各自安好。不然我不介意再送送些‘新年礼物’给你们”
说完，孟宴臣首起身，径首走出了咖啡馆的玻璃门。
宋焰依旧坐在原地，抽着烟，试图跟自己和解。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个咖啡厅坐了一天想了些什么。只是后来许沁确实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孟家。
离开的孟宴臣驱车离开没有首接往孟家而去，而且在一个路口，他打了转向灯，拐进一条两旁栽满梧桐的幽静街道。
车速放缓，最终停在一家名为“春信”的花店前。橱窗里，各色鲜花在冬日阳光下显得格外鲜活，尤以桶中那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最为纯净。
他推门下车，门上铜铃叮当作响。温婉的店主显然认得他，微笑迎上：“新年快乐，孟先生，今天需要点什么？还是白玫瑰吗？”
“嗯，白玫瑰。包得精致些。谢谢。”他声音温和。
店主熟练地挑选、修剪，用浅绿雾面纸和银灰丝带仔细包裹。很快就递给了孟宴臣。
他付钱离开，没有立刻发动车子，片刻后，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车子再次启动，停在了一家高档儿童玩具店门口。
他进去片刻，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礼盒，一个印着炫酷的蓝色遥控赛车图案，另一个则是梦幻的粉色水晶城堡模型。
孟宴臣将礼盒小心地放在后座上，挨着那束安静绽放的白玫瑰。
做完这一切，车子才平稳地驶向孟家老宅的方向。
孟家老宅的客厅里，暖意融融。
关雎尔穿着天蓝色家居服，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穿着簇新红绒唐装的平平和安安围在她身边。
平平拿着一本色彩鲜艳的图画书，指着上面的小动物，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这个小猴子是在摘桃子吗？它这样算不算偷呀？”
三花正蜷在安安腿边，任由她撸着，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咕噜声，尾巴尖偶尔慵懒地摆动一下。
“不算偷哦，平平，”关雎尔温柔地解释，手指轻轻点了点图画书，“你看，这棵桃树长在山里，没有主人，小猴子饿了摘来吃，是它自己找到的食物。就像我们春天去郊外采野花一样。”
“哦……”平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安安一眼看傻哥哥的表情。
安安偷感十足的环顾一周，确定身边没有其他人注意，悄咪咪的拉了拉关雎尔的衣角。“妈妈，我刚刚看了系统，还有三分之二就能升级了。”
关雎尔顿时重复着安安刚刚的动作，悄声回应，“真的啊，安安，不过你有没有试验出什么方式更能增加你的功德值。”
这段时间，除了关雎尔会以他们的名义做慈善，还会带着他们亲自去做些好人好事，奈何孩子还小，能亲自做的事屈指可数。
“亲自做好人好事的功德值大于以我们的名义做慈善。之前去孤儿院做志愿者，我试过用系统签到的东西混进捐赠的物品中，后续获取的功德值会多一点。”安安思考了一会奶声奶气的说道。
一旁的平平也插了一句，“爸爸妈妈吃果果，‘小星星’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