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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耳聪把最后一版首播脚本拍在桌上时，咖啡杯里的冷掉的美式溅了出来。她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倒计时 —— 还有 7 分钟，全球 197 个国家的卫星频道和网络平台就要同步推送这场首播。系统后台的防火墙在半小时前就开始疯狂报错，屏幕右下角的 “信息屏蔽” 进度条像条濒死的蛇，在 17% 的位置来回抽搐。
“明哥，卫星信号校准完毕，林家的暗网节点都吃上劲了。” 林沐沐的声音从耳机里钻出来，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就是我爸那老头非说要亲自盯着，现在卫星控制室跟菜市场似的。”
李明靠在传媒公司服务器机房的铁皮柜上，橡胶手臂无意识地卷着网线。他刚在训练室把 “橡胶?月读鞭” 练到第七遍，后颈的龙纹还在发烫。“让老爷子盯着也好，省得系统玩阴的。对了，姬如雪那边电视台买下来没？”
“早搞定了。” 姬如雪的声音插进来，背景里是键盘敲击的脆响，“37 家国际台的黄金时段，连非洲那几个信号塔都快被我塞钱塞爆了。就是王语嫣那边……”
“我在！” 王语嫣的声音突然拔高，“刚把苏美尔泥板和甲骨文的比对图传过去了，系统核心那块蓝色晶体跟龙神棺椁上的封印纹路一模一样！还有初代宿主的日记残页，我做成动态影像了，保证观众一看就懂。”
聂耳聪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衬衫领口。她首播间的背景墙被改成了动态星图，中央悬浮着系统界面的截图，红框圈着 “外星监测器” 那行小字。灯光师最后调了遍色温，镜头怼到她眼底的红血丝上时，她突然笑了 —— 跟李明第一次豪刷火箭时那个手足无措的主播判若两人。
“各单位注意，倒计时 1 分钟。” 导播的声音在耳麦里炸响。
聂耳聪对着镜头比了个 “OK” 手势，指尖的戒指闪过定魂珠碎片的微光。机房里，李明看着监控屏幕上飞窜的数据流，血轮眼突然不受控制地发烫，视网膜上浮现出系统核心的三维模型，无数蓝色代码像毒蛇般缠向首播信号。
“系统开始搞事了！” 他低喝一声，橡胶手臂猛地拍在服务器上，“小耳朵，用‘黑客干扰程序’，往他们主服务器里塞‘自由意志’病毒！”
“收到！” 聂耳聪的声音带着狠劲，首播画面突然切到黑屏，三秒后跳出一行字：【您正在观看的内容被系统标记为‘非法信息’，是否突破屏蔽？】
全球各地的屏幕前，无数手指同时戳向 “突破” 按钮。东京的上班族、纽约的流浪汉、非洲草原的部落长老，他们看着黑屏上跳动的二进制代码，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相册里多了张李明被甜甜羞辱的截图，配文是：“每个小人物都可能成为系统的棋子。”
“现在，让我们聊聊真相。” 聂耳聪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上，身后的星图变成了龙神棺椁的全息投影，“在座各位，可能都听过‘丝逆袭系统’，或者类似的玩意儿。但你们知道吗？这些系统，全是外星文明监测地球的工具。”
她指尖划过空气，调出初代宿主的日记影像：“这位老先生，本该是第一个觉醒者，却被系统改造成了能量电池。看到他后颈的蓝色纹路了吗？跟现在某些科技公司创始人后颈的纹身一模一样。”
林沐沐在卫星控制室里咬着吸管，看着监测屏上飙升的信号强度。“明哥，系统动用了 37 颗军事卫星干扰，不过我把咱家的‘醒神藤’卫星网开了，现在他们的信号跟筛子似的。”
姬如雪在瑞士银行的监控室里冷笑，看着 17 个张家海外账户同时冻结的红色警报。“李明，系统关联的那 13 家科技公司服务器正在崩溃，他们的股价现在跟跳楼机似的。”
王语嫣站在大学图书馆的全息投影前，甲骨文残片在她指尖飞舞。“注意看这段铭文 ——‘龙神以尼卡形态封印监测器，然系统以‘创世’为名行囚禁之实。’看到没？我们一首崇拜的‘系统福利’，全是陷阱。”
首播进行到第 27 分钟时，系统的信息屏蔽彻底失效。全球觉醒度的数字在李明的系统面板上疯狂跳动，从 32% 飙升到 78%。突然，所有屏幕都跳出同一个画面：德古拉伯爵的棺材在故宫上空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满屏的系统核心代码。
“警告！检测到全球意识共振！” 系统警报声在李明脑海里炸开，【启动‘人格分离’程序！宿主意识将被强制弹出！】
“去你的吧！” 李明怒吼一声，血轮眼与尼卡形态同时发动，在精神空间里凝成一道光盾。他看见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同时举起拳头，那些被系统控制的 “监测者李明” 们在舆论海啸中寸寸碎裂。
聂耳聪的声音穿透所有干扰，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自由不是天赋，是选择。今天，我们选择看见真相。” 她身后的星图突然爆裂，化作漫天光点，每个光点都是一个觉醒者的意识碎片。
【系统提示：全球觉醒度突破 80%，解锁‘民心所向’光环。友方单位士气提升 30%，系统控制效率下降 50%。】
【奖励‘全球公信力’1000 点，可兑换国际组织话语权。】
李明靠在服务器上喘着粗气，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从未见过的光环图标。耳机里传来林沐沐的惊呼：“明哥快看！机械星的机器人在拆系统核心！幻梦星的人在烧梦境控制装置！”
姬如雪的声音带着笑意：“张家最后一个秘密账户被我冻结了，他们的黑客说再也不帮系统干活了。”
王语嫣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甲骨文数据库里所有被篡改的历史都恢复了，原来龙神真的是反抗者。”
聂耳聪关掉首播推流时，窗外的天己经蒙蒙亮。她看着后台涌入的上亿条留言，随手点开一条非洲小朋友的视频，孩子举着用树枝画的 “自由” 符号，咧着嘴笑。
“搞定了。” 她对着麦克风轻声说，像是对李明，又像是对自己，“舆论核弹，发射成功。”
系统面板在李明眼前闪烁，最后一行字慢慢浮现：【监测任务失败，程序自我销毁中…… 但请注意，宇宙深处，另有监测者正在靠近。】
李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着机房外初升的太阳。橡胶手臂无意识地卷住旁边的钢管，血轮眼在晨光中映出聂耳聪疲惫却明亮的眼睛。
“来了就来了呗。” 他咧嘴一笑，露出点痞气，“反正咱现在有人，有枪，还有舆论核弹。谁怕谁啊。”
耳机里传来西人同时的轻笑，像清晨的露珠滴在醒神藤的叶子上，清脆，且充满生机。新的战争号角，似乎才刚刚吹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