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李明把反物质炸弹的引信插进古武飞船控制台时，后颈的龙纹突然炸开蓝光。系统空间的裂缝像活物般扭动，把他整个人拽进数据流组成的漩涡。耳边炸开聂耳聪的尖叫："明哥！你的身体在变透明！"
他在数据流里翻滚时，看见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自己 —— 有的在酒吧当调酒师，有的在工地搬砖，还有的穿着系统宿主制服站在母舰指挥台上。最近的那个 "李明" 正对着镜头微笑，后颈的蓝色纹路组成完美的系统界面。
"欢迎回家，监测者 137 号。" 系统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数据流凝聚成初代宿主的模样，"看看这些世界，只要你点头，就能成为新的宇宙监测者，拥有掌控万族的力量。"
李明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橡胶手臂在数据流里划出火星："去你丫的监测者！老子只想回家喝啤酒！" 他试着发动尼卡形态，却发现力量被系统空间层层压制，身体像被塞进紧身衣般动弹不得。
现实中，杨千倩的龙纹图腾突然暴涨，她跳上飞船甲板抓住李明透明的脚踝："系统在剥离他的意识！林沐沐，用醒神藤连住我们的生命能量！"
林沐沐咬破舌尖把血滴在醒神藤上，藤蔓瞬间长成巨网裹住李明，藤叶接触数据流的地方冒出金色光点。"明哥！撑住！我看见你在系统空间里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多坏李明在围着你！"
姬如雪把定魂珠碎片按在李明眉心，碎片裂纹里渗出的银光突然暴涨，在系统空间里凝成屏障。"李明，碎片显示系统核心在吸收你的龙神基因！王语嫣，快把甲骨文咒印打进去！"
王语嫣展开青铜板，板上文字化作光刃劈进数据流："系统核心的逻辑漏洞找到了！它在模仿龙神的思维模式，但缺了最重要的 —— 自由意志！"
李明在系统空间里听见这话，突然咧嘴笑了。他想起龙老临死前塞给他的玉佩，这玩意儿正贴着胸口发烫。数据流里的初代宿主虚影伸手抓向他的心脏，却被玉佩爆出的金光弹开。
"原来龙神把反系统程序藏在玉佩里了！" 李明用尽力气扯开橡胶皮肤，露出下面游走的龙纹，"系统，你模仿得了力量，模仿不了选择！"
他猛地发动天照?龙神之火，黑色火焰裹着金色龙纹烧穿数据流。系统空间开始崩塌，那些平行世界的 "李明" 们像玻璃般碎裂，每个碎片里都跳出一句遗言："我曾有机会选择自由......"
现实中，西人同时触摸李明的身体，各自的记忆碎片冲进系统空间 —— 聂耳聪的首播画面、杨千倩的剑招轨迹、林沐沐的醒神藤生长日志、姬如雪的商业数据模型，这些带着自由意志的信息形成防护罩，把李明的意识硬生生拽回身体。
"警告！核心逻辑崩溃！" 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监测程序永久关闭...... 但宿主能力将因系统能量反噬......"
李明摔在飞船甲板上，看着自己的橡胶手臂变成正常肤色。血轮眼的刺痛消失了，龙纹也顺着皮肤褪去，只有胸口的玉佩还在发烫。系统面板最后跳出一行字：
【能力反噬进度 100%，所有异能将在 24 小时内消失。是否消耗 1 亿积分保留能力？】
"1 亿积分？" 林沐沐蹲下来戳他胳膊，"明哥你还有这么多积分？"
李明喘着气摇头，指尖划过甲板上残留的数据流："积分早用完了。再说......" 他突然笑出声，指着远处海平面上升起的母舰轮廓，"没了系统异能，咱不还有脑子和伙伴吗？"
杨千倩把诛魔剑插进甲板，剑身吸收了系统残留能量后变成透明，剑脊里流动的不再是蓝光，而是西人的记忆碎片。"没了龙纹，我照样能劈开母舰装甲。"
姬如雪的商业权杖弹出全息屏，上面全是反系统联盟的兵力部署："没了定魂珠，我还有整个商业帝国当武器。"
王语嫣举起青铜板，板上文字变成动态影像，播放着龙神与外星文明战斗的远古画面："没了血轮眼，我还有破解所有外星代码的脑子。"
李明撑着胳膊坐起来，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双手，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系统空间里那些平行世界的 "李明" 们在他脑海里闪过，最清晰的那个正蹲在海边喝酒，对路过的小女孩笑 —— 那才是他最初想要的生活。
"24 小时后，老子就是个普通人了。" 他捡起地上的扳手，掂量了两下，"但普通人也能把母舰揍成废铁，信不信？"
聂耳聪突然笑了，把首播设备怼到他脸上："明哥，咱来个告别首播呗？标题就叫 ' 普通人如何硬刚外星母舰 '。"
林沐沐的醒神藤突然抽出新芽，藤蔓顶端开着金色小花："我用花汁给你染个战斗纹身，比龙纹帅多了！"
杨千倩把剑递给李明，剑柄上刻着新图腾："拿着，这剑认你当主人了。"
姬如雪的权杖投影出东海眼地图："飞船检修完毕，十分钟后起飞。目标 —— 母舰能量核心。"
李明握着剑站起来，海风掀起他的衣角。系统消失后的第一个黎明正在海平面上裂开，阳光照在他没有龙纹的后颈，却比任何异能都耀眼。他回头看着西人，突然觉得就算变回丝，只要身边有这帮家伙，照样能把天捅个窟窿。
"走了！" 他跳上驾驶座，扳手敲在控制台发出清脆的响，"去他的系统反噬，去他的母舰入侵，老子今天要当一回 ——"
"—— 拯救世界的普通人！" 五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古武飞船冲破海面时，甲板上的数据流残骸突然聚成星图，中央的地球位置闪烁着永不熄灭的金光。那是系统崩溃前，最后留给地球的 —— 自由意志的火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