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里怎么折腾都行,反正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苏淼淼手起斧落破开横梁,果不其然,里面掏空了,全是小黄鱼。
再敲开那个圆咕噜的大石头,跟个皮球一样,哗啦啦的金条从里面掉出来。
“难怪上辈子徐美丽富得流油,原来是拿了我们家老祖宗留下来的金条!”
估计徐美丽上辈子也让人来挖荔枝树,挖出了这个“大皮球”,后半辈子才衣食无忧。
还好这辈子被她截胡了,东西没有落到徐美丽手里。
老祖宗或许把所有文玩类的宝贝都捐给了国家,给后人留下了这些小黄鱼,也算是忠义两全了。
苏淼淼看着金灿灿的小金山,万万没想到她和焱弟居然还有打断腿也不愁吃喝的一天。
不过苏淼淼没打算告诉苏焱焱。
他现在己经是个不爱学习的二世祖,要是让他知道家底这么丰厚。
估计能天天躺在家里不去上学。
第一次发现五根小黄鱼的时候,苏淼淼兴奋了好久。
第二次又发现五根的时候,也很开心。
第三次……
苏淼淼觉得自己飘了。
只兴奋了那么一会,有种截胡的,和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就没了。
苏淼淼把所有的小黄鱼收好,连数量都懒得去数。
她手里的现金也不少,暂时就当不存在吧,这辈子都用不上最好,用得上再说。
微风轻送稻香,沁人心脾。
稻田里的小鱼苗见天长,几天时间己经有两只手指并排的大小。
海鲜还是放进来那个样子,变化不大。
小母鸡还在孵崽,不吃不喝,整天凶巴巴的样子。
禾苗抽穗后长得慢了一些,稻穗还没有弯腰的迹象,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成熟。
苏淼淼不懂庄稼的成长规律,不知道稻谷成熟以后要怎么办,她一个人也没法收割那么多地啊,想想也挺愁人。
苏淼淼三更半夜才到家。
她先去江兰亭的房间看了看,两个半大小子中间夹着个小豆丁,三人呼呼大睡。
苏淼淼走过去,掖了掖被角。
几个孩子不知道吃什么大的,三个孩子三种气质,都没有血缘关系,却个顶个好看。
尤其是江兰亭,他是唇红齿白雌雄莫辨的漂亮,配上无辜又纯洁的大眼睛,妥妥的大美人。
陆君安小小年纪,气质内敛,身上有种中世纪贵族绅士的英俊,长大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苏焱焱……算了,臭弟弟简首是学渣校草的模板,性格张扬,活泼又好动,机灵又淘气,张张嘴能老师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中了老苏和妈妈最好的基因彩票又怎么样呢?淘气成这样,谁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呢?
臭弟弟,苏淼淼捏捏他的脸,被他嘟着嘴伸手拍开。
回到房间看到躺床上的人,苏淼淼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便宜老公。
苏淼淼捏着下巴端详起江泊舟的长相,越看越越顺眼了是怎么一回事?
长成这样她居然对上辈子的他毫无印象,也是奇了怪了。
苏淼淼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江泊舟回应不了她,他能感知到她的存在,知道她拍了他的脸,他很想睁开眼看看她,可他眼皮很沉很沉,就是睁不开。
一夜无话。
“啊啊啊,小亭亭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我上学要迟到啦!”
江兰亭拿着锅铲,一脸无辜兼委屈:“我叫啦,我和安安都叫啦,可是你打人,还不肯起来!”
苏淼淼对不爱学习的学渣弟弟己经不抱希望,求神拜佛希望他长大后不要作奸犯科去祸害社会,反正偶尔变卖点小黄鱼,也能养活臭弟弟一辈子。
“装什么爱好学习,快过来吃饭!”
苏焱焱单脚跳起来绑鞋带,摇摇头:“不吃,真要迟到啦!”
苏淼淼:“坐下来吃饭,吃完早饭再去上学并不会影响你考六十分。”
苏焱焱箭一般往外跑:“但是这周迟到的人要罚扫厕所!”
苏淼淼:“…………懒死你算了!”
江兰亭拿了个饼子和鸡蛋追上去:“焱焱拿着路上吃!”
苏焱焱接过,继续跑:“还是亭亭对我最好!晚上再给你讲故事!”
……
鸡飞狗跳的清晨,为苏淼淼的重生生活添了几缕烟火气。
张舒月不知道从哪里接来了糊火柴盒的活。
江兰亭送陆君安去上学,她就在屋里糊火柴盒。
苏淼淼发现大家都有事做,只有她无所事事。
路到国营饭店,她想起之前有人说往北方跑车队的事。
她想起附近的及第街好像是全国第一个工业品市场,里面除了服装鞋袜,还有各种小五金、管道、毛线、皮件、打火机、电子表、计算器等等的小工业品。
外地来人下了火车第一站就是往这里走,哪怕刚去完交易会,也要来这里观摩,不买也要去逛逛,没去及第街,等于没来过G市。
苏淼淼走到及第街门口,看着和驸马坊并无二致的景象,才想起自己错得离谱。
年底才改革开放,工商局都还没来得及成立,要再过两年才能颁发商贩牌照,彼时的及第街可不是就是普普通通,靠着马路边一点的居民楼么?
以后的八九十年代才是它的统治期,迎来它真正的辉煌时间。
苏淼淼的心突突一跳,她隐约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说干就干,她马上又上了辆公交车赶去火车站附近的批发市场。
果然不出所料,彼时火车站附近所有的服装批发市场还没有形成规模,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神出鬼没的倒爷在兜售。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问出,是去莞城通过熟人拿的货,回来这边偷偷脱手。
G城火车站作为全国人流量最大的火车站之一,每天接待来着南来北往的客人,哪怕一百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随手带走一两件衣服,那都是不可估量的销量。
当然了,现在也都是供不应求的。
只不过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买卖。
苏淼淼当下便买了去莞城的火车票,眼看实耳听虚,她要亲自去那边的制衣工厂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