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川好不容易摆脱了失去理智的张妈,医院那边的电话又来了。
当周虹玉听说连方岳川都无法把云尘带回来,便闹着要跳楼自杀。
方舒曼劝不住,方华峰在朝医院赶去,二少方星纬在拍综艺,三少方景琛一首在国外参加比赛,也不可能赶回来。
于是方岳川认命地快速冲洗了一下头发,赶去了医院。
他看着医院发来的周虹玉在楼顶摇摇欲坠的照片,想转发给云尘让她快点滚到医院去,却记起来云尘早就把他拉黑了。
他干脆调转车头去再次去医院找云尘。
果然,云尘看到照片二话不说就跟他上了车。
方岳川心下得意,云尘果然还是在乎他们这些家人的。
原来他们但凡有些头疼脑热的,云尘都是最担心焦急的一个。
云尘的想法却与方岳川大相径庭。
她只是觉得老是被方家人骚扰很烦,想一次性解决和方家的亲缘因果而己。
她可是算到方家以后要倒大霉的,到时候她可不想管他们。
云尘很快到了医院,只见消防气垫己经就绪,周虹玉依然坐在顶楼边缘。
云尘和方岳川很快来到顶楼,只见方舒曼凄凄切切地劝着,方华峰脸色阴沉地让周虹玉别再继续丢人。
周虹玉看到方舒曼和方华峰相似的眉眼,幻视了一会儿裴沁雪,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你们都走!现在我只想见我的小尘!”
张妈也在一旁候着,比起担心雇主的安危,她更惦记什么时候能见到云尘。
消防员们严阵以待,气垫己经充起来了。
云尘心下唏嘘,这才几天,跳楼的主角都换人了。
见云尘来了,周虹玉眼前一亮,惊喜道:“小尘,你终于肯来看妈妈了。”
消防员里面有两个熟面孔,见了云尘也高兴地喊道:“小大师!”
张妈一看见云尘就激动了:“云尘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方华峰道:“逆女,快去把你妈妈扶下来!”
方舒曼不明白,明明没过几天,为什么自己和云尘的处境好像完全掉了个。
云尘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张妈还在声嘶力竭地吸引云尘的注意,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道:
“云尘小姐,我女儿真的不见了!求你帮我算算她在哪里,我到处都找不到她!”
云尘不动如山,一点也没有因为有人跪在面前痛哭而动容。
方舒曼嫌弃道:“张妈你这是干什么?你女儿不见了你报警啊。找小尘能有什么用?”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我妈妈劝下来,张妈你就别添乱了!”
张妈哀切地说:“曼曼小姐,你不明白,这件事只有云尘小姐能帮我!云尘小姐是有真本事的,就是她算出了我女儿可能出了意外我才回老家的!”
张妈当着众人的面膝行到云尘面前要抱住云尘的膝盖,被云尘躲开了。她讪讪地缩回手,卑微地祈求着:“云尘小姐,原来我对你不尊敬,我向你道歉,求求你,帮我算算我女儿在哪里吧。”
云尘明亮的桃花眼突然漾出一抹笑意,道:“你想让我帮你啊?行啊,说出你知道的,这些年方舒曼欺负我的事情,我听满意了,就帮你。”
张妈和方舒曼同时僵硬。
张妈刚从老家回来,还没弄清楚方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私心里是不想说不利于方舒曼的话的。
而且方舒曼在方家如此受宠,自己要是得罪了方舒曼,恐怕这份高薪舒适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云尘见张妈犹豫,便说:“你不说我可就走了。我可以告诉你,你女儿目前是还活着,但是如果没有外力干涉的话,她最多活到这个月底。”
“胡德发前妻的结局,就是你女儿的结局。”
“胡德发”这个名字像一记闷棍一样拍到张妈的头上让她后脑一炸,使她不得抛下最后的侥幸,相信云尘是真的知道女儿的下落。
因为据她打听到的消息,她女儿就是被她的死鬼爹卖给了一个叫“胡德发”的老男人做老婆!
她在强烈的担忧中头脑风暴,尝试地说道:“云尘小姐刚回家那天,曼曼小姐……她是自己从楼梯跌落的,云尘小姐当时冲过去是想扶曼曼,但曼曼一哭,夫人就认为是云尘小姐推的,还打了云尘小姐一耳光。”
方母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方舒曼,方舒曼拼命摇头说:“妈妈我没有!”
云尘摇头:“这是小事,不够。”
张妈咬咬牙,又道:“有一次下大雨,曼曼小姐没让司机等云尘小姐自己先回家了,还跟家里说云尘小姐被学校留堂了。所以家里为了惩罚云尘小姐没留晚饭。云尘小姐淋雨回家连饭都没得吃,半夜发烧肺炎,养了一个月才好。”
云尘还是不满意:“还有呢?张妈,你这样挤牙膏似的,我怕你女儿等不到你啊。”
张妈一听女儿就急了,一咬牙开始2倍速的竹筒倒豆子:“云尘小姐原来做点心给你们吃的时候,不是害曼曼小姐花生过敏休克了吗?其实花生是曼曼小姐自己吃的,休克也是装的。”
“二少爷的上次新单曲的手稿不是云尘小姐撕坏的,是曼曼小姐偷偷撕了放进云尘小姐书包里的。”
“还有夫人两年前弄丢的那对翡翠耳坠,是曼曼小姐让我塞到云尘小姐的衣柜里的。不是云尘小姐偷的!”
方舒曼越听脸色越白,恨不得撕烂张妈的嘴!
周虹玉在云尘平静无波地表情中坐立难安,方华峰看不出表情。
方岳川在一旁怒道:“云尘!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刺激妈的!”
云尘淡定道:“放心,我算过了,她不会跳的。”
方岳川下意识想反驳,但头发丝残留的鸟屎味儿提醒他,也许云尘并没有在胡说八道。
周虹玉沉浸在原来自己才是小丑的混乱里,忍不住质问张妈:“翡翠耳坠那件事,你有证据吗?”
张妈苦笑:“您可能没注意到,云尘小姐连耳洞都没有,她偷您的耳坠又有什么用呢?”
周虹玉想了半天,提出另一种可能:“也许,她是想偷出去卖钱呢?”
张妈都无语了,“那天谁都知道您打算戴那副耳坠,真要卖钱为什么不拿别的不起眼的东西,偏要拿这件立刻会被发现的东西呢?”
张妈小心翼翼地觑云尘的表情,问:“云尘小姐,可以了吗?”
云尘平静地摇摇头:“你还有最重要的事情你没说,比如,我那天是怎么在会所天台被逼得从32楼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