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正式开场,
我的“未婚妻”李方舒正走向礼台,她一身红色的汉服,从头到脚都透着喜兴,要么说还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好呢。
《婚礼进行曲》响起,林小羽把手里的一束鲜花塞到我手里,又推了我一把,我就上台迎着李方舒走了过去。
司仪开始念经……各位来宾、各位亲友,晚上好!今天是张守愚先生与李方舒女士的订婚喜宴,我是今晚的司仪……
掌声西起,
“此刻游轮正载着幸福启航,海面的星光都不及现场的温情璀璨——让我们用掌声,为这对璧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啰嗦,真是啰嗦。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司仪啰嗦,但心里想的全是陈露给我震撼的感觉,我偷偷地去看她,她就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现在有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我由于走神没有理会司仪的话。
“傻子,傻子,拿戒指。”
李方舒发觉我走神,急忙小声提醒我。
我恍悟,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戒指。但没有拿稳,手指一滑,铂金戒指骨碌碌滚下礼台,正好滚到舞池中央。
全场目光追着戒指跑,游轮突然轻微颠簸了一下,戒指竟顺着地板弧度,“咚”地掉进了舞池中央的喷泉池里。和里面的金鱼来了亲密接触。
李方舒的脸绿了,
全场先是死寂,接着爆发出一片嘘声。
司仪举着话筒急忙救场:“这戒指……怕是沾了‘鱼水之欢’的喜气啊!”
李方舒僵在原地,表情越来越难看。
工作人员急忙下去把戒指捞起来,送到我手里,我仔细地总算给她套住。
仪式总算结束后。
李方舒揪着我躲进角落:“你个傻子,这点事你也做不好,看看你干的好事!戒指跑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我正想解释,陈露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嘴角还带着笑:“没事,鱼没把戒指吞了就算万幸。”
她把杯子递给我时,手指悄悄碰了下我的手背,立刻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傻子了。
这时苏敏举着酒杯走了过来,
她端着香槟杯,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刁钻的弧度:“陈小姐今晚可真是辛苦,这样费心‘照顾’儿子,你这当妈的的心,真是比游轮的锚还沉呢。”
陈露指尖捏紧玻璃杯,平静地说:“苏姐姐说笑了,我现在是守愚法律上的监护人,我多疼他些也是应该。不像苏姐姐,心里只想着集团的业务。”
苏敏突然凑近,香水味裹着酒气扑过来,压低声音,“哦?疼他到船头吹风、手把手教他‘飞’吗?陈小姐可别忘了,今天李方舒才是主角,不是哪个想借儿子攀高枝的……”
陈露有些慌了,看来她和我在船头约会还是被人监视了,但很快她稳住了心神。微笑着举杯碰向苏敏,“苏姐姐这杯酒,该敬自己眼明心亮。不过啊——有些人就算算得再精,也学不会怎么让男人心甘情愿把心交出来。否则的话老张岂能给你留下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苏敏眼神骤然锋利,“你这是五十笑百步吗?老张爱你,那不过也是在床上弄个死去活来吧,要不,她怎么也只能给你百分之五股份。”
“可是啊,”
陈露轻笑,“老张虽然没给我太多的股份,但她把守愚的监护权给了我,只要到了老张百日祭那天,我这个监护人就有权利替他行使权利,”
她微笑着把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苏姐姐,到时候你觉得你这个总经理还能做吗?”
苏敏显然被她击中了要害,身子一颤。咬牙切齿地看她:“小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陈露就好看地笑了。
苏敏忽然也笑了,居然比她还放肆。
陈露好奇地看她。
“你居然还笑得出?”
“小贱人,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她又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我和老张在一起的时候,他下面那玩意就挺不中用的,就算我想法设法地满足他,他不过还是快得像个兔子,……”
“总是埋怨我这块地不长庄稼,我去他大爷的没有种子,我能长个屁……”
她眼睛里充满了狡黠,“我就纳闷了,老张那么没用的人,怎么娶了你就突然行了,……看来好多事还是值得研究的……”
她说完就呵呵笑着离开了。
留下陈露一个人留在原地脸色很难看了。
我偷听他们的谈话,终于明白她们所以都对我好,原来都是惦记我手里的股份,但苏敏表现得更自私霸道。陈露似乎还站在我身边。
我拉着李方舒的手走过去,对陈露认真地说:“不要怕她,有我在,我就不许她欺负你。”
陈露看我的眼神有些氤氲,抿抿嘴说:“守愚,你放心,既然你爸把你和守明交给我,我就算拼了命也不许别人欺负你们。”
她控制一下情绪,又看向李方舒:“何况,现在有了方舒,以后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我们一定能战胜她的。”
“姨……”
李方舒叫得很难受,因为她比我大几岁。我又比陈露大两岁,让她喊姨确实别扭,可是陈露的辈分毕竟在这里,现在叫姨,结了婚她还得叫妈,别扭也没办法了。
“我家守愚有点傻,方舒你也不要嫌弃,等以后你们结婚了,我会让你过上天堂般的生活,作为对你的补偿。”
她叹口气,“其实我们女人一生追求的是什么,不就有个衣食无忧的生活,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
李方舒点头:“姨,这些我都懂,否则……我就不会和傻子订婚了。”
我忽然感觉她们是世上对我最好的女人了,她们是真心对我好,我决定了等我爸百日祭后,我能行使我手中的权利后,我自己做集团的董事,跟她们挑明身份,给两个爱我的女人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