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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走进房间。
陈露瞪着我，“说，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我喝多了，没有看到。”
“张守愚，你可真行！”她咬住唇，“你知道我讨厌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还故意去。”
“小羽，不是别人。”
我有点反感她越来越强的控制欲。
陈露似乎也看出我的不高兴，慢慢冷静下来。
她知道她必须在乎我的感受，因为我现在是董事长，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守愚，不要怪我，”她走过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眼睛里随即落下了眼泪，“我是……。”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也知道我懂她，所以没有说下去。
……
她一哭我就心软了。
“我下次劲量不去跟他玩了。”
她这才满足的破涕为笑。
这女人脸变得之快，都快赶上李寻欢的刀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膻气，你去羊圈了？”
我有点傻了，没有想到娜娜的体味会这样重，这么久还能被她闻出来。
“我喝了一杯羊奶的原因吧？”
“怎么又喝羊奶了？”
“……”
“噢，我知道了，……。”
所有跟我接触的人都知道我爱喝奶，陈露也不例外。
“我这些日子在集团里工作，可能上火了，……”
她抱歉地解释。
其实不需要解释，我又不傻了，什么都懂了。
“是东哥知道我爱喝奶，给我弄来的西域羊奶让我尝尝……”
我骗她。
“你去见东哥了？”
我点头。
“你明知道东哥的速拆达公司有问题，我正想与他们谈解约，你怎么还和他们来往。”
“我是这样想的，速拆达公司与我们集团合作多年，我刚接手集团如果贸然和这些合作多年的公司解约，会让那些与我们合作的公司感到恐慌，这对我们的公司未来发展不好。”
“那他们的确不合格啊。”
“不合格我们可以给他们机会改正，再加上监督。”
陈露看我说得头头是道，审视着看我，“这是不是苏敏的主意。”
“她倒是也找过我，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我就知道是这个贱人捣鬼，”陈露咬牙切齿地说，“还说和速拆达公司没有猫腻，都跳到明处公开支持了，别让我查到他们贪污的证据，让我查到我会让他们死得很惨。”
我觉得这两个女人算是杠上了，不过也好，在没有搞清她们谁是真的为我好时，鹬蚌相争，我这个渔翁才会得利。
“守愚，我要查出那个贱人有问题，你会处理她吗？”
“无论是谁，只要有问题我都会处理。”
陈露就笑了，嘴里咕哝着“西域的羊奶原来这么膻气。”
……
我虽然在骗他。但我想西域的羊奶一定很膻气，要不，娜娜身上怎么膻味那么重。
“记住，下次不许不回我信息。”
我发现陈露记仇，不回她信息要念叨好几遍。
我哄好了陈露，就去了陈妈屋里。
自从陈妈上次大闹董事会，帮我拿回了董事长的位置，我就对陈妈有了新的感觉。
感觉她有点深不可测了，还觉得她身上有我老爸的影子。
想着十一鬼节就要给守明做亲子鉴定了，我觉得这么大的事，应该提前给她商量一下。
进屋时，陈妈正坐在摇床边看着熟睡的孩子发呆。
“傻子，你怎么来了？”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
她又看我，“你找我有事？”
“陈妈你觉得这孩子是我爸亲生的吗？”
陈妈愣住，“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话。”
我点头。
陈妈认真地看我，“是不是你爸亲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不能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继承我爸的遗产。”
“那你想怎样？”
“我想十一鬼节那天，打开我老爸的坟墓给孩子做个亲子鉴定。”
陈妈陷入沉思，许久，缓口气，“这是苏敏的主意吧？”
“你怎么知道？”
陈妈不回答我，继续问，“你想好了这样做的后果了吗？”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万一亲子鉴定这孩子确实不是我老爸的，我该怎样处理陈露。
可能她也看出我们关系很好，也许她担心我下不去手。
但事关我老爸的事，我怎样也要搞个明白。
否则我真的对不起我的老爸。
“你觉得我老爸的死有问题吗？”
一句话让陈妈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就默默流下了眼泪。
她哽咽着说：“傻子，我对不起你老爸……”
我愣住了。
“你老爸走的那天我老家突然有点急事，我就回了一趟老家，等我处理好了老家的事情，回来时，你爸己经没了……”
“医生的诊断证明说是心源性猝死……”
她用手揩了把眼泪，“如果我当初不回老家，你老爸也许就不会……”
我看得出陈妈对我老爸还是有感情的。她把一生都给了我老爸和这个家，她一生没有嫁人，也一首把这个家当了家。我们家欠她一个身份。
“陈妈，虽然我老爸走了，但我看得见你对这个家的贡献，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我会给你养老送终。”
“好好。”
陈妈感动地看我，嘴角蠕动着，“有你傻子这句话，我付出再多也是值了。”
她缓一口气，像是积攒了力气，“傻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支持你十一那天做亲子鉴定。”
“只是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免得节外生枝。”
“我知道。”
这时孩子哭了。
陈妈抱起来哄，孩子还是不依不饶，
陈妈就摇晃着哄，一脸慈祥地看着孩子，嘴里喃喃自语，“只是万一有问题，我真舍不得这个孩子，你看她多么可爱，像你小时候一样。”
我看着孩子在陈妈怀里熟睡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被陈妈养大，心里不禁对他充满了感激。生亲不如养亲，如果她再把张守明养大，她在这个家里也算劳苦功高了。
“陈妈……”
这时陈露在外面突然喊。
我和陈妈对视一眼，心里都担心她是否在外面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