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城楼的断壁染成锈色。顾城踩着瓦砾前行时,听见靴底碾碎的不是砖石,而是第 39 章中冰蚕蛊蜕下的鳞片,鳞片在暮色里泛着紫黑光泽,与苏砚药锄佩上的血光如出一辙。古茗的剑穗突然绷紧,穗子上串着的杏花瓣正朝西北方向颤动 —— 那里的女墙缺口后,埋伏着敌 39 章舆图中标注的血影阁死士。
"苏砚在箭楼。" 左使突然按住后颈的 "古" 字疤痕,疤痕渗出的金液在地面绘出箭楼结构图。图中显示箭楼夹层埋着的不是箭矢,而是第 39 章中提到的炸药,导火索正连接着苏砚腰间的药锄佩。叶千雪的药囊突然自行打开,囊里滚出的忘忧草竟在瓦砾间生根,草叶指向的砖缝里,嵌着半枚刻着 "沈" 字的火漆印。
城楼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顾城抬头看见箭楼的望孔里闪过银光,那是苏砚的齿轮佩在反光,佩上的七叶莲纹己被血锈蚀成骷髅头。古茗的剑立刻劈开身前的瓦砾堆,剑尖挑出的不是暗器,而是封着蜡的竹筒,筒里装着的不是密信,而是第 39 章中被冰蚕蛊篡改的医道残卷,残卷上的 "救死" 二字己被涂改成 "炼蛊"。
"顾先生别来无恙?" 苏砚的声音从箭楼传来。他抛下药锄,锄尖插在顾城脚边的瞬间,地面突然渗出紫黑药液,药液在青砖上绘出的正是第 39 章中 "万蛊归流" 阵。顾城连忙后退,却看见自己的影子被药液染成紫色,影子里竟藏着无数蛊虫,虫身刻着的全是第 39 章中左使还原的古家医道口诀。
叶千雪突然将药杵顿在阵眼。杵头的七叶莲纹与药液共鸣,竟将蛊虫震成荧光,荧光聚成的人影正是第 39 章中被净化的沈墨,他手里捧着的不再是石经,而是第 39 章中顾城合璧的玉珏。苏砚见状冷笑,腰间的药锄佩突然裂开,飞出的不是炸药引信,而是群染着血锈的悬壶蝶,蝶翼上印着的 "苏" 字正在滴血。
"他用同命蛊转嫁毒质!" 左使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与苏砚对应的蛊疤。疤口渗出的金液在半空写成字:"苏砚早与血影阁勾结,用古家医道炼蛊讨好皇帝。" 顾城这才明白,第 39 章中苏砚药锄佩的金液实为蛊毒,此刻他正将全身毒质通过蝶群转嫁到顾城身上。
箭楼的地板突然塌陷。坠落的木梁里裹着的不是尘土,而是底 39 章中左使还原的医道真迹,只是真迹被炸药震成碎片,每片碎片上都烙着血影阁的徽记。古茗的剑立刻织成光网接住碎片,剑光与玉珏拓印共鸣的刹那,碎片竟在半空拼成古家灭门案的全景图 —— 图中显示,当年带队灭门的正是苏砚,他袖中藏着的,是第 39 章中左使抢走的半块玉珏。
"二十年前你父亲不肯交出玉珏。" 苏砚的声音带着蛊毒的沙哑,"皇帝便命我借血影阁之手灭门,谁料古茗这丫头竟活了下来。" 他突然抛出药锄,锄刃划破顾城衣袖的瞬间,袖口渗出的不是血,而是第 39 章中冰蚕蛊的毒液,毒液在地面聚成玉玺形状,玺文刻着的正是 "大胤皇帝秘令"。
顾城指尖的银疤突然爆发出金光。他将玉珏按在玺文上,拓印发出的光芒竟将毒液震成齑粉,齑粉中浮现出的密信显示,皇帝想要玉珏并非为了宝藏,而是为了炼出能控制军队的 "万蛊之王"。左使见状怒吼,从怀中掏出第 39 章中找到的另半块玉珏,两块玉珏合璧的刹那,城楼所有的蛊毒都发出悲鸣。
炸药的导火索突然爆出火星。顾城看见导火索的走向竟组成 "万蛊归流" 阵,阵眼就在苏砚的药锄佩里。叶千雪立刻抛出忘忧蛊蜕壳,蜕壳遇火竟化作水幕,水幕中浮现的人影正是第 39 章中被囚禁的叶千雪,她手里捧着的药臼突然砸向导火索,臼中飞出的悬壶蚕竟将火星全部吞入腹中。
"想毁证据?" 苏砚突然拍出掌,掌心的紫黑蛊毒击中左使后颈。左使惨叫着倒地,后颈的 "古" 字疤痕竟被毒质染成血色,血痕在地面绘出的正是第 39 章中母巢的结构图。顾城连忙扶住左使,发现他体内的蛊虫正在啃食玉珏真迹,连忙将玉珏拓印按在他胸口,拓印发出的金光竟将毒质逼成悬壶蝶。
箭楼的横梁突然断裂。坠落的砖石里裹着的不是别的,正是第 39 章中提到的前朝宝藏地图,地图上标记的藏宝点竟与所有瘟疫爆发点重合。古茗的剑立刻挑起地图,剑尖划过的地方,图中 "宝藏" 二字竟变成 "万蛊母巢",原来所谓的宝藏竟是血影阁培育蛊虫的基地。
苏砚见状狂笑,猛地扯断腰间的药锄佩。佩中弹出的不是炸药引信,而是根连着城楼地基的蛊线,线端系着的铜铃摇出的破音,竟与第 39 章中黑山镇的蛊阵共鸣。顾城立刻明白,苏砚想引爆整座城楼,用炸药和蛊毒同归于尽。他来不及细想,抓起古茗的手将双生子的血滴在玉珏上,玉珏爆发出的金光竟将整座城楼罩成防护罩。
炸药爆炸的巨响震耳欲聋。顾城在金光中看见,无数蛊虫被爆炸震成荧光,荧光聚成的人影正是历代古家医仙,他们手里捧着的不是玉珏,而是第 39 掌中弟子们收集的 "忘忧果"。果子落地的刹那,所有的蛊毒都化作清水,清水顺着城楼的裂缝流淌,竟将地下的母巢彻底冲毁。
烟尘散尽时,苏砚倒在瓦砾堆里。他看着顾城手中的玉珏,嘴角突然露出苦笑:"皇帝... 早就在我体内下了同命蛊..." 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他后颈的蛊疤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枚刻着 "悔" 字的玉简。顾城捡起玉简,看见上面用血泪写着:"吾本想借玉珏之力解毒,却反被血影阁利用。"
左使突然指着城楼地基的裂缝。那里渗出的不是血水,而是底 39 章中寒谷的杏色泉水,泉水托着的石匣里,躺着的正是古家世代守护的防疫方真迹。真迹展开的瞬间,所有悬壶蝶都飞了过来,它们停在卷首,用翅膀拼出八个字:"医道仁心,胜过万蛊。" 顾城这才明白,第 39 章中沈墨虚影的真正用意,是让他们用医者仁心化解所有怨毒。
黄昏时分,幸存的百姓陆续来到城楼。他们看着泉水洗净的青砖上,渐渐浮现出古家医道的口诀,纷纷跪在地上谢恩。顾城发现,每个百姓的掌心都自然形成玉珏拓印的形状,拓印发出的微光竟将周围的蛊毒全部净化。叶千雪突然指着泉水里的倒影,水里映出的不是城楼废墟,而是大胤王朝的万里河山,河山之上漂浮着无数悬壶蝶,每只蝶翼上都刻着不同的药方。
月上中天时,顾城将合璧的玉珏埋入泉眼。玉珏发出的金光竟在地下织成根系,根系蔓延到每个瘟疫爆发过的地方,抽出的新芽都长成忘忧草。古茗递过刚采的草药,草叶上凝着的露珠里,映着左使正在教百姓辨认药材的身影 —— 他后颈的 "古" 字疤痕己淡成浅金色,像枚真正的悬壶徽记。
突然,远方传来马蹄声。顾城抬头看见,丐帮少年骑着快马奔来,马背上驮着的不是信件,而是第 39 章中提到的传灯石碑拓片,拓片上的 "传灯" 二字正在发光,照亮的却是血影阁总坛的方位。古茗握紧顾城的手,他们都明白,苏砚的死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真正的决战,将在血影阁总坛展开,而这烽楼破阵的经历,不过是医道传承路上的又一道考验。
城楼的悬壶蝶突然集体飞起。它们翅膀上的医案己被金光洗净,露出底下刻着的古家祖训:"以医入世,以仁止戈。" 顾城看着蝶群消失在夜空中,知道他们的使命不仅是为古家复仇,更是要将这被血影阁玷污的医道,重新照亮大胤王朝的每一个角落。而玉珏的真正秘密,或许从来不是颠覆天下的力量,而是医者愿意为天下苍生舍身的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