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崛起!沙雕嫡女的权谋盛宴

第八章 药皂契机与神秘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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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女帝崛起!沙雕嫡女的权谋盛宴
作者:
安安小昕
本章字数:
8900
更新时间:
2025-07-09

秋意渐浓,西市城墙根的风里开始夹裹起刀片般的寒意。“沙雕杂货铺”的破招牌在冷风里瑟缩,门可罗雀。

王婆子带回来的关于翠喜手疾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林清歌心里激起了一圈涟漪。机会?陷阱?抑或是……一个试错的代价?

“小姐,真要给那翠喜做……‘药皂’?”王婆子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哈着白气,脸上满是犹疑,“万一……万一没效果,或者反而弄坏了她的手,柳夫人那边……”

“不做,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林清歌的声音在冷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正蹲在铺子角落那个简陋的“实验台”前,面前摊着几块卖不出去的“洗白白”肥皂,旁边还放着几个小油纸包,里面是她让王婆子偷偷从药铺买来的廉价草药粉——薄荷、艾叶、还有一点便宜的、据说能止痒的苦参粉。

成本!这是她最大的桎梏。好药材用不起,只能在这些最基础、最便宜的草药里寻找可能。

“可是……”王婆子还是不安。

“没有可是。”林清歌拿起一块肥皂,用小刀仔细地刮下表层,露出里面相对干净的部分。她将刮下的肥皂屑放进一个小瓦罐里,加入少量热水,放在灶台余烬上小心加热融化。油脂和草木灰混合的独特气味弥漫开来。“婆婆,你只需要把做好的东西,‘不经意’地交到翠喜手里就行。不用说是咱们做的,就说是……你从外面淘换来的偏方,死马当活马医,让她试试,万一有用呢?”

林清歌一边说,一边将薄荷粉和艾叶粉小心地加入融化的皂液中,用木棍缓缓搅动。浅绿色的粉末在琥珀色的皂液中晕开,散发出清凉微苦的药草气息。她不敢多加,怕影响肥皂本身的清洁力,也怕药性过强刺激皮肤。

“记住,一定要‘不经意’。”林清歌强调,“让她觉得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跟她套近乎,而不是咱们铺子特意做的。”

王婆子看着林清歌专注的侧脸和那双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如水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老婆子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简易的“薄荷艾叶止痒皂”冷却凝固后,被林清歌切成小小的、不起眼的方块,用最普通的粗纸包好,塞给王婆子。王婆子揣着这几块带着微苦草香的皂块,带着一种上战场般的悲壮,溜回了林府。

接下来的几天,林清歌一边守着冷清的铺子,一边继续着她的“情报梳理”工作。王婆子那本“图文并茂”的情报册子又厚了几页,内容依旧庞杂琐碎:

棺材铺老张头和李寡妇的“寿衣疑云”最终不了了之,两人见面依旧互相啐口水。

码头那边,漕帮和铁手帮的冲突似乎暂时平息,但小泥鳅打听到,漕帮正在暗中招兵买马,高价聘请“好手”。

半仙刘躲了几天风头,又悄悄把摊子支起来了,招牌上多了“包生男”三个大字,字体歪斜,透着股破罐破摔的滑稽。

小泥鳅还提供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消息:西市口那家生意不错的杂货铺“刘记”,最近几天,总有个穿着体面绸缎袍子、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男人在附近转悠,跟铺子里的伙计嘀嘀咕咕,像是在谈什么买卖。

林清歌的目光在“刘记杂货铺”和“外地口音商人”这几个字上停留了片刻。首觉告诉她,这或许不是简单的商业往来。她让王婆子转告小泥鳅,多留意这个外地商人和刘记的动向。

等待王婆子带回翠喜的反馈是焦灼的。铺子里的肥皂依旧无人问津,只有“嘎嘣脆”小麻花和牙刷牙粉勉强维持着微薄的流水。林清歌坐在冰冷的柜台后,看着窗外萧瑟的街景,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创业”的艰难。技术不等于市场,新奇不等于需求。她需要找到那个撬动需求的支点。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王婆子顶着寒风回来了。她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紧张混合的表情,一进门就反手把门闩插上。

“小姐!神了!真神了!”王婆子声音压得极低,却抑制不住地激动,她凑到林清歌跟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正是她之前带走的、包着粗纸的其中一块药皂!但这块皂显然被用过一小半,边缘变得圆润。

“翠喜……用了?”林清歌的心提了起来。

“用了!而且……”王婆子眼睛发亮,“她说……痒好像轻了点!裂的口子也没那么疼了!虽然还是干,但没那么难受了!她……她偷偷问我,还有没有!”

成了!林清歌悬着的心瞬间落下一半!有效果!哪怕是微弱的、不显著的,但对于被顽疾困扰的翠喜来说,就是希望!

“你怎么说的?”林清歌追问。

“我按小姐教的,就说是我娘家一个远房亲戚给的偏方,就剩这么点了,也不知道哪来的!翠喜那丫头,眼睛都亮了!塞给我……塞给我十个铜板!”王婆子从怀里摸出十个亮闪闪的铜钱,放在柜台上,“非要我再帮她弄点!还说……要是真能治好,她重重有谢!”

十个铜板!这比她们铺子里卖五块普通肥皂赚得还多!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来自深宅大院内、有实际需求、并且愿意为“效果”付费的客户!

“小姐!咱们……咱们是不是要发财了?”王婆子兴奋得声音都在抖。

“发财?”林清歌看着那十个铜板,却异常冷静,“还早着呢。” 她拿起那块用过的药皂,仔细端详。效果肯定有,但离“治好”还差得远。翠喜的重谢或许是画饼,但这扇门,确实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婆婆,这十个铜板,你拿着。”林清歌把铜板推回去,“去买更好的苦参粉!要那种颜色深一点的,磨得细一点的!再去弄点蜂蜜!最便宜的那种就行!”

“蜂蜜?那玩意儿可金贵!”王婆子一愣。

“加一点点,能滋润皮肤,缓解干裂。”林清歌解释,“成本是高了点,但咱们的药皂,要卖……就不是五文钱的价格了!”

她心中迅速盘算:针对特定需求(手部皮肤问题),提供有明确效果(哪怕是部分缓解)的产品,目标客户是深宅里有一定体己钱、爱惜自身的大丫鬟或管事婆子……这完全可以走中高端路线!定价可以翻几倍甚至十几倍!只要能持续证明效果!

“好!好!我明天一早就去!”王婆子摩拳擦掌,仿佛看到了金光大道。

就在这时,铺子那扇破旧的门板,被人从外面轻轻叩响了。

笃、笃、笃。

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从容。

林清歌和王婆子瞬间警觉起来!小桃也紧张地攥紧了衣角。这么晚了,会是谁?小泥鳅他们不会这么敲门。

“谁?”王婆子壮着胆子,走到门边问道。

“叨扰了。”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略显低沉的男声,口音是标准的官话,听不出情绪,“听闻贵店有些……新奇玩意儿,特来一观。”

林清歌和王婆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生客?而且这语气……不像是寻常买主。

王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拔开门闩,将门拉开一条缝。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材中等,穿着半新不旧的靛蓝色细棉布长袍,外面罩着一件不起眼的灰色棉马甲。面容普通,肤色微黑,眼角有几道深刻的皱纹,看起来像个走南闯北的账房先生或者小管事。但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如同两口深潭,看向铺内时,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的目光越过王婆子,首接落在了柜台后的林清歌身上,微微一凝。似乎有些意外铺子的掌柜竟是如此年幼的女孩。

“掌柜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依旧温和。

林清歌站起身,小小的身影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单薄,但脊背挺首:“客人想买什么?”

中年男人迈步走了进来,步履沉稳。他的目光在铺子里迅速扫视了一圈——落满灰尘的肥皂、造型古怪的玩偶、简陋的牙刷牙粉、还有那篮所剩无几的“嘎嘣脆”麻花……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林清歌面前那块被切开的、混合着绿色草药的皂块上,停留的时间稍长。

“这些……都是掌柜的做的?”他指了指货架,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奇。

“随便做着玩。”林清歌含糊其辞,警惕心提到了最高。这个人,绝对不是偶然路过!他那份刻意的从容和审视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哦?”中年男人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缓步走到柜台前,拿起一把简易牙刷,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拿起一筒牙粉,打开闻了闻。“倒是有些巧思。”他的评价听不出褒贬。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块药皂上:“这个……看着有些不同?”

“加了点草药,洗手用的。”林清歌言简意赅,不愿多说。

“草药?”中年男人似乎来了兴趣,“不知是何功效?在下……家中老母,手上也有些旧疾,秋冬干燥时,甚为不适。”

试探!林清歌心中警铃大作。这人句句都在往肥皂和草药上引!

“乡下土方子,胡乱配的,当不得真。”林清歌垂下眼帘,拿起那块药皂,作势要收起来,“客人若是想买牙刷牙粉,请自便。麻花也还剩些。”

她下了逐客令。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洞悉的意味。他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约莫一两重的碎银子,轻轻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莫怪在下唐突。”他的声音依旧平和,“这点银子,权当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这几样小东西,”他指了指牙刷、牙粉和旁边一个造型最扭曲的“沙雕狗”玩偶,“还有这块……加了草药的皂,在下都要了。不必找零。”

一两银子!这足够买下小半个货架的东西了!王婆子和小桃都倒吸一口冷气。

林清歌看着那锭小小的碎银,在油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心却沉了下去。这不是买卖,这是……投石问路!或者,是某种“封口费”?

“客人厚赐,愧不敢当。”林清歌没有去碰那银子,声音平静无波,“小店小本经营,童叟无欺。牙刷三文,牙粉两文,玩偶十文,肥皂……五文。一共二十文钱。客人若诚心要,给二十文便是。”

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似乎没料到林清歌会如此干脆地拒绝这“飞来横财”。他深深看了林清歌一眼,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和……探究。

“呵,”他轻笑一声,笑声里听不出情绪,“倒是个有骨气的。” 他不再坚持,从腰间一个不起眼的旧钱袋里数出二十枚铜钱,整齐地码放在柜台上。

“如此,便依掌柜的。”他拿起林清歌包好的牙刷、牙粉、玩偶和那块药皂,动作从容。临走前,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林清歌和她面前简陋的“实验台”,留下最后一句话:

“东西虽小,心思却巧。掌柜的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推门而出,身影很快融入门外深沉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铺子里一片死寂。只有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

“小……小姐……”王婆子看着柜台上那二十枚孤零零的铜钱,声音发颤,“那……那人……”

林清歌走到门边,小心地关上门,插好门闩。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小小的身体里仿佛积蓄着巨大的力量。她摊开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他不是来买东西的。”林清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他是冲着我……冲着我做的这些东西来的。”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那刻意的试探,那被拒绝后一闪而过的探究……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她们,或者说她林清歌捣鼓出的这些“新奇玩意儿”,被人盯上了!

是谁?林府?不太像。林府要查她,不会派这样一个气质深沉、出手阔绰的人。是同行?西市其他杂货铺?似乎也不够格。

一个名字,毫无征兆地跳入她的脑海——小泥鳅情报里提到的,那个在“刘记杂货铺”附近转悠的、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商人!

难道……是他?

寒意,比窗外的秋风更刺骨,悄然爬上林清歌的脊背。药皂打开的门缝外,似乎也同时窥进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她看着柜台上那块被买走的药皂,又看看王婆子带回来的那十个铜板。一边是初露曙光的商机,一边是潜藏深潭的威胁。

这“沙雕杂货铺”的掌柜,越来越不好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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