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身高165,体重撑死都不会超过90斤的小姑娘。
的小手,手腕还没成年男人两根手指头粗的手腕,拍碎了十厘米厚的大理石板子?
沙尘干事在巨大的声响中回过神来,绕着断裂的地方好多圈,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蔓枝给了一个假笑,“你身上哪块地方也想试试吗?”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
“这样好了,我亲自给你们拍照,给你们办理结婚证行不行?”沙尘微微弯着腰,双手捂在一起,表情真切。
顾蔓枝看了一眼陆崖,“还可以拍照吗?”
陆崖点头,目光温柔。
沙尘嘟囔了一嘴:“原则上是不可以的。”
方红红腿一软,摔倒在地上,不过也没有就此放过她,“这种思想有问题的人,怎么当的了人民群众的干部啊?”
方红红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陆崖,“你就这样看着她逼死我吗?”
陆崖冷脸,“是你的错,我媳妇儿没错!”
顾蔓枝喜欢他这样的护短,拉过他的手,“先领证。”
“嗯。”
方红红见没人理她,拔腿就走,幽幽的声音从脑袋后面传来,“你大可以走,明天我就去举报,滥用职权。”
这下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脸屈辱的站着。
内陆的结婚证上的照片是单独的个人照,顾蔓枝就算未施粉黛,的小脸、浓黑的柳眉微微舒展,怎么看都是一幅美人图。
轮到陆崖的时候,沙干事第20次叹气,“陆营长,你会不会笑啊?来,像我这样,嘴角上扬~~~”
顾蔓枝看着陆崖,他的脸皮绷得紧紧的,就是嘴角上扬的动作做了,也不是个自然地笑。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他都差点儿吓哭了,哪有小孩天天绷着脸,但是陆崖就算不笑,轮廓分明的脸也很好看。
她忽然想起来,怎么来找茬的一个两个都是适龄结婚的小姑娘,怕不是就因为陆崖这张皮囊啊!
她走近端坐着的陆崖,陆崖退了可退,握紧膝盖的手上青筋浮现,顾蔓枝双手搭在陆崖的肩膀上,“来,跟我读,茄子~尽量的延长它。”
“茄子~~”
还是很别扭,顾蔓枝温和一笑,“好了,不想笑可以不笑。”
“不是……”陆崖急了。
他该怎么解释,看了看身后的沙尘,又看了看顾蔓枝,顾蔓枝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的,没关系,拍吧!”
顾蔓枝退出拍照区域,看了看手表,己经五点多了。
“我好不容易嘞!”沙尘干事都想哭了。
“麻烦你了。”
现在的照片不是现出的,但是特事特办,其他人都下班了,沙尘干事拿出登记表:“你们填完就可以走了,照片得三天。”
顾蔓枝漂亮的杏眼横了他一眼,沙尘干事立马改口,“一天,一天就好!”
等人走了,陆崖站起来靠近顾蔓枝,好闻的香气先一步扑满了怀。
“对不起……”
“嗯?为什么说对不起?”顾蔓枝不解地看着他,想起儿时听过一嘴,陆崖是受过苦难的孩子。
具体什么苦难她并不清楚,但是既然是苦难造成的,那关他陆崖什么事。
这样想也就这样说了,说完她转头看向陆崖,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眼里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我8岁那年,在街上遇到一群隐藏在人民群众里的鬼子间谍,他们被人识破了,逃离的时候抓了我做人质。”
陆崖用平静的语气,一下子说了一大段。
“好了,不用说了……”顾蔓枝抬手捂住他的嘴,陆崖眼神微闪,伸手握住她的手,小手像豆腐一样,他舍不得放开但还是不得不放开。
顾蔓枝感觉陆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后面的内容不用听,猜都猜得到,一定是恶心的小鬼子让陆崖看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
毕竟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笑不出来。
“但你小时候就不怕我……”陆崖的呼吸间全都是顾蔓枝的香气,或许从当初跨进顾公馆的第一步,就己经被这股香气所包围,再也逃不出来了。
“嗯,漂亮的小哥哥~”顾蔓枝逗他,陆崖瞬间红了耳朵。
陆崖第一次庆幸自己长得还可以。
其实后来,他被救了回来,整夜无法入睡,一闭眼全都是小鬼子的人体实验,他们的狗屎科学家为了拍出最美的微笑,将人绑在椅子上,用不同幅度的电流刺激中国的老百姓。
还是人么……
当然不是!
比之更残忍的也有,陆崖不想再回忆,他被救了,可是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大院里的小孩给他取外号,叫他哭脸怪,面瘫兽……
他也不过才十岁,躲在被子里哭过,后来彻底没了笑容。
首到顾蔓枝来了家里,短短的五天,太短太短了。
那个小团子一样可爱的女孩子,跟在他的身后哥哥长哥哥短,遇见欺负他的孩子,小小的人也能挡在他身前,奶凶奶凶的,保护她。
或许是缘分,这种保护,就是在那个时候刻进了他的基因里。
两个人闲聊的功夫谁也不知道,顾蔓枝的大名,似一阵海上的风,吹遍了基地上的每一个角落。
并且版本都不同。
什么大力女战士……
什么开车小能手……
什么骂人不吐脏字……
一个个标签贴在了顾蔓枝的身上,总结出三个字来:不好惹。
看着柔弱的小姑娘,只怕反骨就有89斤。
两人离开登记处,顾蔓枝看着不远处的天,“琼州岛天黑的也很晚啊!”
“嗯,跟香江差不多。”
陆崖看着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切,“要不要去新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