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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书区的大门紧闭，门上贴着“擅入者遭心魔反噬”的朱砂符咒，
苏卷卷暗道不好：“糟糕，被做局了，总有刁民想害朕！偏不让你如愿。”
正要转身离开，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小丫头，胆子不小啊。”
阴影里，一团由泛黄书页组成的怪物缓缓蠕动，纸页翻飞间露出一双幽绿色的眼睛——千年书妖。
它伸出纸质的触须，轻轻点了点她手里沾血的纸团。
“上次来的混沌灵根，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书妖阴森森地笑着，“你确定要进来？”
苏卷卷咽了咽口水：“什么混沌灵根？”
这是苏卷卷第二次听到混沌灵根这个词，上一次还是那个抽风的电梯，
书妖的纸页哗啦啦翻动，从最深处抽出一本残破古籍——《禁忌灵根研究》。
“这本书，能告诉你混沌灵根的真相，只要你手中的纸团来换。”
苏卷卷不懂一团垃圾怎么就入了老妖怪的眼，就在她伸手去拿的瞬间——
“这些是错的。”
一道清润如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苏卷卷猛地回头，差点撞上来人的胸膛。
月光透过天窗洒落，映照出一张俊逸出尘的脸——江清晏。
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一袭月白色长袍，袖口绣着淡金色的云纹，整个人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此刻，他正微微低头看着她，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学、学长？”苏卷卷结结巴巴地后退半步，“你怎么在这儿？”
江清晏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指尖燃起一缕幽蓝色的火焰，将那本《禁忌灵根研究》烧成灰烬。
“伪书。”他淡淡道，“混沌灵根不是诅咒，而是未驯服的力量。”
书妖缩回阴影里，瑟瑟发抖。
“夜闯禁书区，胆子不小。”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并无责备，“不过，混沌灵根确实需要特别的方法引导。”
苏卷卷一愣：“我是混沌灵根？不是五系废灵根？”
江清晏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抬手，一道柔和的灵力拂过她的眉心，拭去她脸庞沾染的血迹：
“你的五灵根杂乱无章，互相冲突，所以才总是控制不住灵力。”
是不是觉得学习费力，看课本上的文字怎么都记不住？
呃，苏卷卷有些懵，男神是什么意思：“学长，你要卖我脑白金吗？”
“呵，促狭鬼，我是告诉你问题的根源。”
“哦，那……怎么办？”
“跟我来。”
苏卷卷对江清晏有种说不清的信任感——或许是慕强，又或许是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定的气质。
所以当他轻声说“跟我来”时，她竟没有任何迟疑，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无数古老的书架，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墨香与陈旧纸张的气息。
最机密的禁书，随便一本都能在外界掀起腥风血雨，
却在这里被随意堆放在实木书架上，连个像样的禁制都没有。
【那本传说中可以修改天道规则的《天书》会是什么样子？】苏卷卷边走边胡思乱想，
【要是真找到了，能不能首接在上面写"实现共产主义，天下大同"？】
她正走神，一抬眼，突然对上了一双巨大的、如同琉璃般剔透的竖瞳——
“学——”她吓得差点喊出声。
江清晏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温热的掌心传来一丝安抚的灵力：“嘘，别动。”
那是一只庞然大物——龙首章鱼身，通体流淌着银河般的符文，每片鳞甲上都浮动着不同字体的残影。
当它游过书架时，那些古籍会无风自动，书页轻轻翻动，如同臣民在恭迎君王。
“成年体的食墨兽，”江清晏的声音压得极低，“不是你能逗弄的小宠物。”
苏卷卷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学校为什么养这种东西啊？”
“活体消毒剂。”江清晏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示意她放松，
“它们以过期的文字灵力为食，能清理玉简中的杂质。”
食墨兽缓缓游近，头顶的玉质独角泛着微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透明的涟漪。
“看到它的角了吗？”江清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赏，
“能检测文字灵力的浓度，越是珍贵的古籍，它停留的时间越长。”
苏卷卷屏住呼吸，看着那庞然大物无声地从两人身旁游过，竟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它……看不见我们？”她小声问。
江清晏的唇角微微上扬：“不是看不见，是懒得理会。”他顿了顿，“毕竟——”
食墨兽的尾巴轻轻扫过书架，一本古籍“啪”地掉在地上，书页自动摊开，露出里面血红色的批注：
“混沌现，天道乱。”
江清晏带她来到图书馆最底层的一间密室，这里没有符咒封锁，却意外地安静。
“坐下。”他指了指蒲团。
苏卷卷乖乖盘腿而坐，江清晏则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后颈，
温热的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渗入她的经脉。
“五行杂灵根，不是废柴。”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金、木、水、火、土——你的灵力不是杂乱，而是没有找到平衡点。”
他指尖轻划，空气中浮现五色灵光，金、绿、蓝、红、黄，互相排斥。
“看好了。”他手指一捻，五色灵力竟如麻绳般拧成一股，化作混沌灰雾。
“混沌不是无属性，而是全属性。”
“你的灵力像散沙，需要压缩。”他掌心贴在她后背，引导她的灵力流转。
“想象你的丹田是个磨盘，把五系灵力碾成粉末，再重塑。”
苏卷卷咬牙尝试，灵力在体内横冲首撞，疼得她额头冒汗。
“呼吸。”江清晏的声音如清泉般沁入耳中，“痛是因为你在反抗它，不是驾驭它。”
不知过了多久，苏卷卷突然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咔”地一声——通了！
原本互相排斥的五系灵力，竟真的如江清晏所说，缓缓拧成一股灰蒙蒙的混沌之气。
她睁开眼，掌心浮现出一团混沌灵雾，虽然微弱，但确确实实——受她控制！
“我……我成功了？”她不可置信地抬头。
江清晏微微一笑：“混沌灵根，本就是万法之源。”
就在这时——
“哗啦！”
图书馆所有的古籍突然无风自动，书页疯狂翻动，仿佛在回应她的灵力。
书架深处传来低语般的共鸣，整座藏经阁的灵气都在震颤。
江清晏眸光一凝，迅速按住她的肩膀：“收敛灵力！”
苏卷卷慌忙收回混沌之气，古籍这才渐渐平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发抖。
江清晏沉默片刻，轻声道：“古籍有灵，它们在……畏惧你。”
他说“畏惧”时，袖口微微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陈旧的伤痕——形状如同封印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