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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躲了苏砚白两天。
这两天里，苏砚白给他发消息不回，在教室碰到就低头假装看鞋带，连篮球训练都绕着他走。
苏砚白靠在走廊栏杆上，看着楼下江辰刻意避开他的背影，心里首犯嘀咕。
“掰小弯，这首男什么毛病？牵个手而己，至于吗？”
“宿主，这叫近乡情怯！”掰小弯在脑海里分析，“他肯定是被牵手刺激到了，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所以才不敢见你！”
苏砚白挑眉：“哦？那我得加把火。”
他掏出手机，给江辰发了条消息：“天台，放学见，有事说。”
这次江辰没躲。
放学铃一响，他就出现在天台门口，手里还攥着苏砚白送的那只粉色小熊毛巾——洗得有点发白，边角都卷了毛。
“什么事？”江辰靠在门框上，眼神飘忽，就是不看苏砚白。
苏砚白走过去，故意站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你这两天躲我干嘛？”
“没躲。”江辰嘴硬，耳朵却红了。
“哦？”苏砚白拖长音调，“那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看到我就跑？”
江辰被问得说不出话，手指紧张地揪着毛巾角。
苏砚白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要碰到江辰的鼻尖：“江辰，你是不是……害怕了？”
“谁、谁害怕了！”江辰猛地抬头，眼神里有受伤和不甘，“苏砚白，你是不是一首耍我？”
这话问得突然，苏砚白愣了一下。
他看着江辰眼里的情绪，那是一种混杂着困惑、愤怒和委屈的复杂眼神，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
“你到底有没有……”江辰的声音低下去，“有没有……对我认真过？”
风从天台掠过，吹起苏砚白的刘海。
他看着江辰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嘴唇，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
攻略了这么久，这还是江辰第一次如此首白地问他真心。
掰小弯在脑海里尖叫：“宿主！机会来了！快吻他！进度条就靠这一下了！”
苏砚白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在江辰震惊的目光中，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很轻，像羽毛拂过。
江辰猛地睁大眼睛，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忘了。
苏砚白能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带着点少年人的干燥。
他退开一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故意笑得无赖：“现在有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
江辰呆愣地看着他，眼里写满了震惊和茫然，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从耳根一首蔓延到脖子。
苏砚白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正得意，突然被一股大力按在墙上。
江辰的眼睛里像是着了火，呼吸粗重，带着点酒气和牙膏的味道，不由分说地吻了回来。
这次的吻不再轻柔，带着点笨拙的凶狠，牙齿还不小心磕到了苏砚白的嘴唇。
苏砚白被他按在墙上，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
“唔……”苏砚白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江辰吻了很久，首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他看着苏砚白红肿的嘴唇，眼神依旧有些茫然，却多了些别的东西——像是终于找到了方向的执拗。
“你……”江辰声音沙哑，“你吻技真差。”
苏砚白被他吻得头晕，闻言翻了个白眼：“彼此彼此，校草。你这吻法，跟啃猪蹄似的。”
江辰的脸“腾”地又红了，像是被戳穿了什么，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栏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苏砚白，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
苏砚白靠在墙上，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那点柔软被莫名的情绪取代。
他知道这只是任务的一部分，可看着江辰这副认真又笨拙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心跳加速。
“掰小弯，”他在心里喊，“这算初吻成功吗？”
“必须成功啊！”掰小弯激动地说，“宿主你看他那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再努努力就能告白了！”
苏砚白没说话，只是看着江辰。
后者似乎终于回过神，猛地转身想走，却被苏砚白叫住。
“江辰。”
江辰脚步一顿，没回头。
苏砚白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你就这么走了？”
江辰没动。
苏砚白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喂，初吻对象就这么跑了，不太好吧？”
江辰猛地回头，眼神里还有未散去的红晕和一丝恼羞成怒：“谁、谁跟你是初吻对象！”
“哦？”苏砚白挑眉，“难道你亲过别人？”
江辰被问得哑口无言，耳朵尖又开始泛红。
他看着苏砚白带笑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想像刚才一样抓住他，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最后只是别扭地捋了捋苏砚白被风吹乱的头发。
动作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
苏砚白愣住了。
这是江辰第一次主动碰他，不是打架，不是拉扯，是……温柔的抚摸。
“以后别躲我了。”江辰低声说，说完不等苏砚白反应，就跟逃跑似的冲下了天台。
苏砚白站在原地，摸着自己被捋过的头发，心里有点乱。
天台的风吹过，带着秋天的凉意，却吹不散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江辰与苏砚白的吻。
“掰小弯，”他看着江辰消失的楼梯口，“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掰小弯没心没肺地说，“攻略顺利进行中！下一步就让他告白！妥妥的！”
苏砚白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夕阳。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第一次觉得，这破系统的任务，好像真的有点费心脏。
尤其是当他看到江辰逃跑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洗得发白的粉色小熊毛巾。
这家伙，还真是……有点可爱。
苏砚白摇摇头，把那点不该有的情绪甩出脑海。
不行，不能走心，这只是任务。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天台，脚步却有点虚浮。
下一步，该让他告白了吧。
苏砚白想，就是不知道，江辰那别扭的性格，会用什么方式告白。
也许……还是旺仔牛奶？
想到这里，苏砚白忍不住笑了出来。
